“那就难怪了。我闺蜜前两天告诉我的，说是陈欢有次喝多了才说来的，感觉他……好像对这桩婚事……不太情愿，但没办法拒绝，说是家里给安排的。”程子箫别过脸去，林藏没有看到她说话的表情。
“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也没告诉我。”林藏不知道该不该安慰程子箫，怕越劝她越难受。
“你知道陈欢订婚的对象是谁吗？”程子箫又问。
“这个，我连他订婚的事都不知道，至于对象，就更不清楚了。”林藏心里其实有个人选，之前陈欢求他去给钟奇补课的时候，就提到过他家里希望跟钟家联姻。但眼没有确切消息，然不乱说。
他摸了摸程子箫的头，女生那一头披肩长发的手感很奇妙，“不管他跟谁订婚，都是他己的事，咱犯不着为他操心，就在心里默默祝福他就好了，对吧？”
她勉强点点头，被风吹红了眼。
.
“诶，哥，帮忙传一球！”操场中央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硕的男生冲林藏在招手。
足球滚到林藏脚边，他先向那群踢球的男生挥手示意，然后把球传了回去。
“谢啦，哥！”几个男生诡秘一笑，相互打闹着跑开了。
“走吧，在这待的时间挺久了，咱换个地方。”林藏说，“陪我去图书馆还几本书，快到期了。”
“哦，行。”女孩擦擦眼角，傻呆呆地回答。
他走到操场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还是那个黑皮肤的高个子男生，他气吁吁地跑过来，递给程子箫一瓶水，笑得像天的阳光一样灿烂，“拿着，给你喝水！”
“嗯？”程子箫木然，和林藏对视了一眼，好半天才缓缓接过那瓶水。
“看你经常过来，是特意来看我踢球的吗？”男生的眼神像机敏的小鹿，笑的时候露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啊？我，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程子箫一时语，不知如何作答。
林藏笑了，对男生说：“她经常来看你踢球，以后也会常来。”
“嗯！”男生像是得到了什肯定的答复，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兴奋说道：“那次再见！”
“……，次见。”程子箫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男生跑远了，回头对她又喊了一句，“我叫万楼，次见！”
程子箫像被点了穴一样，疾速转身，背对着操场定住，一动不动，而林藏已经乐得前仰后合。
“那男孩挺帅的呀！”林藏由衷感叹。
“啊？……是吗？”程子箫居然有些脸红了，“好像是有点帅，身材也挺好……”
“他好像对你有意思。”林藏继续说。
“不会吧，就是随便说个话而已……”女孩的脸更红了。
林藏暗笑，女人果然都是健忘的动物，一次意外的搭讪，一瓶水，短短的几句话，转眼就令先前
的惨淡愁云一扫而光。
此刻，她更多的是被新鲜、紧张、疑虑的情绪所占据。
还有一丝被挑起的羞涩。
至于陈欢其人，以及他即将订婚的传闻，暂时被抛诸脑后。
这样挺好的，林藏心想。
.
后来，程子箫陪林藏去图书馆还了书，又借了些新书，林藏要请她吃晚饭，她仍是死活不肯。
“累了，天就到这吧！改天再约。”天色晚了，气温降到很低，程子箫只穿了一条赭红色的碎花长裙加米色短外套，脚上蹬着一双沙色短靴，此刻正冻得瑟瑟发抖。
“那你赶紧回吧。”作为一个男生，林藏对她大冬天也坚持穿裙子的行为十分不理解，虽然她这样确实很美，“我经常被人批评穿的，但跟你一比，我还算是比较爱惜己的。”
程子箫的确属于耐看型的，林藏第一次见她不觉惊艳，但五官清秀加皮肤白皙的女生天生带真实动人的美感。
难怪午在操场，她会被踢足球的帅哥主动搭讪。
“啰嗦！”程子箫已经走了5米远，“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了！”
林藏抱好了手里的一摞书，还提着程子箫给的那一袋子礼物，和她道了再见，转身朝校门走去。
钟声的车已经停在门等他，一见他来，司机老杨忙车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书和袋子，钟声则一把牵过他，把人快速进车里。
“你怎又穿这？早上不是还特意嘱咐你多穿点？”钟声捧着他那两只冻得冰凉的手，不停哈着气，“你是不是就没有羽绒服这种东西？要不现在就带你去买几件。”
林藏当即拒绝：“我从来不穿那玩意，在A市哪需要穿羽绒服的？”
在林藏的印象中，穿羽绒服的人不是像气球，就是像包子，反正都难看得很。
A市冬天的平均气温在10°左右，不是特别体虚的人，也的确没有必要穿太厚。
“年不一样，雨多，气温低。”钟声不容置喙地命令老杨：“去商场，买羽绒服！”
林藏：“……”
老杨：“……是，老板。”
.
晚上9点多，钟声拉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林藏回了房间，一进门，林藏就迫不及待脱去那件崭新的黑色羽绒服。
“就跟你说了不用买，我都快汗了。”
那其实是一件超薄贴身的短款轻羽绒，也已经是林藏所接受的极限了。
“就不该惯着你，要依我的意思，得给你买最厚的。”钟声帮他把随意甩在沙发上的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架上，“那样我才放心。”
林藏没再跟他争辩，直接进浴室去洗澡了。
洗完澡来，林藏又一头扎进己卧室。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上昨晚拷回资料的那只硬盘，紧盯屏幕，两手片刻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还要忙？这晚了都不休息？”
钟声和他挤进一张椅子里，从林藏身后环住他，抵在他肩窝里。
“我把偷会来的资料整理一，大致分分类，再把明显的漏洞给你标记来，然后会给你一份详细的修改方案。”林藏目不转睛，注意力都在电脑资料上，“你回头把资料给你集团信息技术部的人，估计他一看都明白。”
“嗯，我已经提前和技术部负责人打过招呼了。”钟声扫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完全看不懂，于是凑到林藏脖颈上，用鼻尖扫他的头发，又亲了亲脖子后边柔软的皮肤，“要不明天再整理，又不急在这一时。累着你就不好了……”
“别闹，痒……”林藏一歪头，躲开了些，想用眼神制止他，“你这样我没法工作。”
钟声被生硬地打断，没好气道：“林先生，请您看看表，现在已经过了正常的工作时间！”他凑近林藏，手伸进他衣服里，压低了声调说：“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
林藏回身正对他，一手托住他半边脸颊，严肃问他：“那请问准备要睡觉的钟先生，您洗澡了吗？”
“……还没。”
林藏指着浴室的方向，“去吧。”
十五分钟后，钟声速战速决地洗了澡来，林藏正好合上电脑。他把那只黑色的硬盘交到钟声手里，“所有你用上的资料和文件都在这里了。”
在钟声将他蛮横压到床上之前，林藏插空补充了一句：“里边还有一个从他内部邮箱里顺带拷贝来的文件，好像……好像跟你旗的一家装饰公司有关，回头……你看看，嗯……有没有用……”
林藏已经被吻得息连连，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钟声嘴上哼了一声，算是对他说话内容的回应，其实早已无心理会。
他眼里只有林藏的身体，闻到的都是林藏的味道，整个人都沉浸在林藏的世界中。
☆、第十一章
又是一个周，依照惯例，林藏午两点准时到鑫诚科技去做项目指导。
刚一进入开发平台，林藏就感受到了这里与以往截然不的气氛。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手里的工作一刻不停，屁股就跟黏在板凳上了似的。偶尔起个身也是为了找身边的事沟通问题，或是去领导办公室请示汇报，再没人在工作时间插科打诨，茶水间更是无人踏足。
这才一个星期的功夫，整个开发平台的工作状态大为改观，林藏着实惊讶。
他点开后台系统一看，原先挤压的许多单子已经处理完毕，一些明显的漏洞和bug也修复好了，许多需求已经通过测试，甚至有些应用已经完成了二次升级。
“这什情况？”林藏不停地用手里鼠标点击操作，寻思着己不过是上周末才把硬盘给了钟声，他集团技术部的动作不会这快吧，难道早在几天前就对鑫诚了最后通牒？
林藏踩着地板蹬了一脚，坐着那只带轱辘的椅子滑到小宋身边，低声问他：“诶，我说，姬总给你打鸡血了？怎突然开
始赶进度了？一个个都这苦大仇深的，干活不要命啊？”
“林老师你来啦！你这几天没在，还不知道吧？咱开发部大事了！”小宋一见林藏，一脸痛苦地开始感叹。
“什大事了？”林藏心里一紧，莫不是那晚己偷摸进来拷资料的事被曝光了？还是内部邮件泄露的事被发现了？
小宋缩着脖子抬头瞅了一眼总监办公室，见暂时安全，便小声告诉林藏：“咳，不知道远声集团那边抽什风，周一的时候突然把他己技术部的人派过来了，说是要中期检查项目进度。”小宋趁说话的功夫喝了水，“远声虽然有己的技术部，不过基本是个摆设，没什真正的开发力，而且他集团的业务那多，具体到某一个项目的话，技术部根本管不过来，所以他以前都不会对承接项目方盯这紧。”
“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只是因为远声那边给你施压了？”林藏小心翼翼问道。
“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也没告诉我。”林藏不知道该不该安慰程子箫，怕越劝她越难受。
“你知道陈欢订婚的对象是谁吗？”程子箫又问。
“这个，我连他订婚的事都不知道，至于对象，就更不清楚了。”林藏心里其实有个人选，之前陈欢求他去给钟奇补课的时候，就提到过他家里希望跟钟家联姻。但眼没有确切消息，然不乱说。
他摸了摸程子箫的头，女生那一头披肩长发的手感很奇妙，“不管他跟谁订婚，都是他己的事，咱犯不着为他操心，就在心里默默祝福他就好了，对吧？”
她勉强点点头，被风吹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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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哥，帮忙传一球！”操场中央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硕的男生冲林藏在招手。
足球滚到林藏脚边，他先向那群踢球的男生挥手示意，然后把球传了回去。
“谢啦，哥！”几个男生诡秘一笑，相互打闹着跑开了。
“走吧，在这待的时间挺久了，咱换个地方。”林藏说，“陪我去图书馆还几本书，快到期了。”
“哦，行。”女孩擦擦眼角，傻呆呆地回答。
他走到操场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还是那个黑皮肤的高个子男生，他气吁吁地跑过来，递给程子箫一瓶水，笑得像天的阳光一样灿烂，“拿着，给你喝水！”
“嗯？”程子箫木然，和林藏对视了一眼，好半天才缓缓接过那瓶水。
“看你经常过来，是特意来看我踢球的吗？”男生的眼神像机敏的小鹿，笑的时候露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啊？我，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程子箫一时语，不知如何作答。
林藏笑了，对男生说：“她经常来看你踢球，以后也会常来。”
“嗯！”男生像是得到了什肯定的答复，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兴奋说道：“那次再见！”
“……，次见。”程子箫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男生跑远了，回头对她又喊了一句，“我叫万楼，次见！”
程子箫像被点了穴一样，疾速转身，背对着操场定住，一动不动，而林藏已经乐得前仰后合。
“那男孩挺帅的呀！”林藏由衷感叹。
“啊？……是吗？”程子箫居然有些脸红了，“好像是有点帅，身材也挺好……”
“他好像对你有意思。”林藏继续说。
“不会吧，就是随便说个话而已……”女孩的脸更红了。
林藏暗笑，女人果然都是健忘的动物，一次意外的搭讪，一瓶水，短短的几句话，转眼就令先前
的惨淡愁云一扫而光。
此刻，她更多的是被新鲜、紧张、疑虑的情绪所占据。
还有一丝被挑起的羞涩。
至于陈欢其人，以及他即将订婚的传闻，暂时被抛诸脑后。
这样挺好的，林藏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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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程子箫陪林藏去图书馆还了书，又借了些新书，林藏要请她吃晚饭，她仍是死活不肯。
“累了，天就到这吧！改天再约。”天色晚了，气温降到很低，程子箫只穿了一条赭红色的碎花长裙加米色短外套，脚上蹬着一双沙色短靴，此刻正冻得瑟瑟发抖。
“那你赶紧回吧。”作为一个男生，林藏对她大冬天也坚持穿裙子的行为十分不理解，虽然她这样确实很美，“我经常被人批评穿的，但跟你一比，我还算是比较爱惜己的。”
程子箫的确属于耐看型的，林藏第一次见她不觉惊艳，但五官清秀加皮肤白皙的女生天生带真实动人的美感。
难怪午在操场，她会被踢足球的帅哥主动搭讪。
“啰嗦！”程子箫已经走了5米远，“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了！”
林藏抱好了手里的一摞书，还提着程子箫给的那一袋子礼物，和她道了再见，转身朝校门走去。
钟声的车已经停在门等他，一见他来，司机老杨忙车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书和袋子，钟声则一把牵过他，把人快速进车里。
“你怎又穿这？早上不是还特意嘱咐你多穿点？”钟声捧着他那两只冻得冰凉的手，不停哈着气，“你是不是就没有羽绒服这种东西？要不现在就带你去买几件。”
林藏当即拒绝：“我从来不穿那玩意，在A市哪需要穿羽绒服的？”
在林藏的印象中，穿羽绒服的人不是像气球，就是像包子，反正都难看得很。
A市冬天的平均气温在10°左右，不是特别体虚的人，也的确没有必要穿太厚。
“年不一样，雨多，气温低。”钟声不容置喙地命令老杨：“去商场，买羽绒服！”
林藏：“……”
老杨：“……是，老板。”
.
晚上9点多，钟声拉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林藏回了房间，一进门，林藏就迫不及待脱去那件崭新的黑色羽绒服。
“就跟你说了不用买，我都快汗了。”
那其实是一件超薄贴身的短款轻羽绒，也已经是林藏所接受的极限了。
“就不该惯着你，要依我的意思，得给你买最厚的。”钟声帮他把随意甩在沙发上的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架上，“那样我才放心。”
林藏没再跟他争辩，直接进浴室去洗澡了。
洗完澡来，林藏又一头扎进己卧室。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上昨晚拷回资料的那只硬盘，紧盯屏幕，两手片刻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还要忙？这晚了都不休息？”
钟声和他挤进一张椅子里，从林藏身后环住他，抵在他肩窝里。
“我把偷会来的资料整理一，大致分分类，再把明显的漏洞给你标记来，然后会给你一份详细的修改方案。”林藏目不转睛，注意力都在电脑资料上，“你回头把资料给你集团信息技术部的人，估计他一看都明白。”
“嗯，我已经提前和技术部负责人打过招呼了。”钟声扫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完全看不懂，于是凑到林藏脖颈上，用鼻尖扫他的头发，又亲了亲脖子后边柔软的皮肤，“要不明天再整理，又不急在这一时。累着你就不好了……”
“别闹，痒……”林藏一歪头，躲开了些，想用眼神制止他，“你这样我没法工作。”
钟声被生硬地打断，没好气道：“林先生，请您看看表，现在已经过了正常的工作时间！”他凑近林藏，手伸进他衣服里，压低了声调说：“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
林藏回身正对他，一手托住他半边脸颊，严肃问他：“那请问准备要睡觉的钟先生，您洗澡了吗？”
“……还没。”
林藏指着浴室的方向，“去吧。”
十五分钟后，钟声速战速决地洗了澡来，林藏正好合上电脑。他把那只黑色的硬盘交到钟声手里，“所有你用上的资料和文件都在这里了。”
在钟声将他蛮横压到床上之前，林藏插空补充了一句：“里边还有一个从他内部邮箱里顺带拷贝来的文件，好像……好像跟你旗的一家装饰公司有关，回头……你看看，嗯……有没有用……”
林藏已经被吻得息连连，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钟声嘴上哼了一声，算是对他说话内容的回应，其实早已无心理会。
他眼里只有林藏的身体，闻到的都是林藏的味道，整个人都沉浸在林藏的世界中。
☆、第十一章
又是一个周，依照惯例，林藏午两点准时到鑫诚科技去做项目指导。
刚一进入开发平台，林藏就感受到了这里与以往截然不的气氛。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手里的工作一刻不停，屁股就跟黏在板凳上了似的。偶尔起个身也是为了找身边的事沟通问题，或是去领导办公室请示汇报，再没人在工作时间插科打诨，茶水间更是无人踏足。
这才一个星期的功夫，整个开发平台的工作状态大为改观，林藏着实惊讶。
他点开后台系统一看，原先挤压的许多单子已经处理完毕，一些明显的漏洞和bug也修复好了，许多需求已经通过测试，甚至有些应用已经完成了二次升级。
“这什情况？”林藏不停地用手里鼠标点击操作，寻思着己不过是上周末才把硬盘给了钟声，他集团技术部的动作不会这快吧，难道早在几天前就对鑫诚了最后通牒？
林藏踩着地板蹬了一脚，坐着那只带轱辘的椅子滑到小宋身边，低声问他：“诶，我说，姬总给你打鸡血了？怎突然开
始赶进度了？一个个都这苦大仇深的，干活不要命啊？”
“林老师你来啦！你这几天没在，还不知道吧？咱开发部大事了！”小宋一见林藏，一脸痛苦地开始感叹。
“什大事了？”林藏心里一紧，莫不是那晚己偷摸进来拷资料的事被曝光了？还是内部邮件泄露的事被发现了？
小宋缩着脖子抬头瞅了一眼总监办公室，见暂时安全，便小声告诉林藏：“咳，不知道远声集团那边抽什风，周一的时候突然把他己技术部的人派过来了，说是要中期检查项目进度。”小宋趁说话的功夫喝了水，“远声虽然有己的技术部，不过基本是个摆设，没什真正的开发力，而且他集团的业务那多，具体到某一个项目的话，技术部根本管不过来，所以他以前都不会对承接项目方盯这紧。”
“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只是因为远声那边给你施压了？”林藏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