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一开始一直把林藏带在身边，并向大家介绍他是暖墅APP的项目指导，林藏有些不大然，不过好歹是无功无过地应付了好几拨人。
直到钟声在宴会厅内远远看到钟远强的身体，顿时有股吞了苍蝇的感觉，他把林藏交给一旁的孙秘书，“你带他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喝点水。”
林藏如蒙大赦，跟着孙秘书跑到角落里坐着聊天去了。
这个宴会厅其实还是午那个场地，不过把布置做了改变，撤掉了大批的桌椅板凳，摆上了铺着白布的长桌，大束鲜红的玫瑰花，银质的烛台，精致的甜点，各种酒水饮料之类一起占满了整条长桌。
林藏他就在长桌尽头坐着，几乎所有来宾都会在长桌附近转上一圈，端一杯酒，吃一小点心，林藏因而把人都看了个遍，还有孙秘书在一边不停给他小声讲解。
林藏算是大开眼界，亲眼见到了许多以前仅仅是听说过的、或是在新闻网页上才看到的人物。孙秘书更像是个绯闻八卦机，来一个人就程式化地爆ta的家世生平和各种惊天内幕、小道消息，让林藏不得不感叹A市顶级富豪圈的暗潮汹涌和光怪陆离。
“看到没？那个就是美高集团的董事长，余锦溪。”林藏正在用吸管喝饮料，听到孙秘书小声提醒，忙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抬头去看。
只见那人气韵超然，一身平整考究的深色西装衬得他稳重优雅。他身边围着一圈人，但他却格外挑，让人一眼就看到他，倒不是因为他多色夺目，而恰恰是他那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远高于旁人的沉静的气质，显得十分与众不。
他一看见余锦溪，目光便一直跟着他。钟声也过去和他敬酒交谈，虽然林藏一向觉得钟声熟透了，但和余锦溪一比，钟声居然明显青涩许多。余锦溪也不是多老，这种级别的富豪平时还是很注重保养的，外表其实看上去很年轻，关键在于他无时不在的成竹在胸的气场，和凡事游刃有余的信。
林藏的目光开始在人堆里搜寻，也不知道为什他就是觉得在这种场合，有余锦溪现的地方，程子笙也一定会在，而且他很希望他在。
.
“嘿！我说你干嘛呢？眼珠子处乱看！”林藏被人突然拍了一肩膀，吓了一跳。
是陈欢，他从后面突然现的，就是想故意给林藏一个惊吓。
“哎呦，天穿得这帅气？是声哥给你挑的衣服吧？他把你收拾得这好看，他不担心有人撬他墙角啊？”陈欢其实天穿得也很精神，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这种场合谁都想要争个面子。
“你怎又无遮拦呢？这多人看着呢，你注意点！”林藏警惕地看了看周，孙秘书立马知趣地躲开了。
陈欢一把抢过林藏手里的杯子，就着林藏喝过的吸管猛吸了几饮料，一边喝还一边抱怨：“你这个好喝吗？我刚才试了好几种饮品，都不咋地，你得跟声哥反映一，助餐的品质有待提高啊……”
林藏习惯
了陈欢这样大大咧咧的行为，斜了他一眼，没说什。
“我说你一个劲地瞅啥呢？这不老实，你家钟总知道吗？要不我现在去给他打个小报告？”
“你无不无聊啊？你来参加晚宴，不去多认识几个精英大佬，总在我跟前打转算怎回事？”林藏越过陈欢，视线继续在人/流中逡巡。
“呦，你这是赶我呢！得，我不在这碍你眼，我找我爹妈去。”陈欢很潇洒地放了那只空杯，挥挥手走了。
没有了陈欢那极富存在感的身躯遮挡，林藏意识到了从人群深处向他射来的一道寒光，他循着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一张稚嫩而怨念深重的女孩的脸，是钟奇。
她应该一直在盯着他，准确地说是盯着陈欢。林藏回想起刚才，陈欢在他身边停留时表现来的亲密无间，在那女孩眼中恐怕又误解扭曲了什。
.
话过三巡，酒酣耳热，林藏看到余锦溪端着一杯香槟，穿过人群，走到了大厅一侧的玻璃门边，门外连着一个花园式露台，余锦溪看了看周，小心迈过门槛。
窗外有风，将玻璃门边的落地窗帘不时吹起，窗帘底部的丝花边也随风起舞，像极了蝴蝶翩翩。
林藏心头一热，终于从坐了半个小时的凳子上起来了，假装踱着随意的步子，磨蹭着也站到了那扇玻璃门边，贴得很近。
有厚实的窗帘遮挡，林藏觉得己还挺安全的，看上去行迹没什疑。
他当然没什不良企图，无非是好奇程子笙的事，好奇他和他那位神秘情人的故事。
室内音乐悠扬，人声鼎沸，饶是离得近，外边的对话也不甚清晰。
……
【“你怎也来了？”】
【“你来，我就不来？”】
【“……你这样做有什意义？我答应了有时间就会去看你……”】
【“有时间？是什时间？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
【“你现在怎这样？不理喻。”】
【“我要是不是己找机会到这里来，还要等多久才见你一面？……是不是哪天要假装成你的合作伙伴，然后找你的秘书预约？”】
【“……宝贝，不要这样，一会晚宴结束了我去你那……”】
……
纠结的对话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无声的沉默。
林藏往室内挪了挪，碰到个刚认识的人，随聊了两句。
余锦溪很快进来了，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人交际应酬。林藏死死盯住那扇玻璃门，仿佛在等一个期待已久的结果。
又过了很久，一个熟悉的身影现在那道门，依然那般精致好看，依然那般挺拔迷人。
果然是程子笙。
几步之外，林藏正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目光对上，程子笙显得分外惊喜，“林藏，原来你也在这里！”
☆、第十九章
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
那一瞬间林藏还是怔愣了许久，他盯着程子笙那双眼带桃花、饱笑意的眸子，他觉得己好像要迷失其中，耳边只剩嗡鸣，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
“林藏，林藏，你怎了？”程子笙在他眼前反复摇手，“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笙哥。刚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那就先缓一缓。要不要我扶你去外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休息一？”程子笙绅士地向他伸左手，用深情款款的目光询是否以托住他的胳膊。
“唔……好。”林藏好像也不拒绝，而且他也的确是想去透透气了。
两人贴这近一起往外走着，这一幕正好被疲于应酬中的钟声瞧见了，他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似的，一度觉得头顶生烟，喉咙间涌起一股热流，烫得要冒火。
他铁青着脸，沉声向对面的人撂一句“失陪一”，迈着急促的步子追了上去。
刚追到一半，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士拦住了他的去路，“钟总，这着急是要去哪？”
莺声燕语，低回流转。
钟声定睛一看，是乐盛的高岸霜，“高总，不好意思，确实有急事，一会再聊。”
他想把人轻轻推开，对方却脚底生根一动不动。
钟声没有太多耐性，正要憋不住说几句难听的，高岸霜又往他身前挤了挤，令一袭吊带包身长裙勾勒来的姣好身材展露无余，随即嗲嗲道：“我天是特意来给钟总捧场的，还把我老总、几家重量级合作伙伴的总裁都拉过来了，钟总连赏脸跟我喝杯酒的机会都不肯给？”
话已至此，钟声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强压住满心的烦躁，看了一眼林藏走过的方向，端起了侍者递到手边的酒杯，面沉似水，一饮而尽，“感谢高总捧场，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合作！”
他放酒杯，急欲离开，高岸霜一把拉住他手臂，绵言细语道：“那钟总一定要记住了，找你合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拒绝哦！”
……
.
程子笙已经带着林藏走了宴会厅，两人对这里地形都不熟悉，摸索着找了个隐蔽昏暗的角落，林藏往墙角一靠，深深舒了气，“总算是来了，真是不习惯待在那种地方。”
程子笙依旧笑着抬眼看他，烟已经时递了过来，“抽一根，放松一。”
林藏忙接了过来，两人凑在一起对火点烟，然后肆意的吞云吐雾。
程子笙朝半空吐了一大烟，微弱的月光和一片青烟让他那一瞬的低眉垂眸兀成画，“你这讨厌这种场合，那晚是为了钟总才来的？”
这烟比林藏平时己抽的要呛，刮过嗓子和肺腑的时候有明显灼烧感，“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这个项目我也有参与，怎也得来捧个场。”
“哦？看你年纪不大，也是蛮有息的，远声这重大的项目都参与进来了。难怪箫箫一早就跟我说，林学霸特别优秀。”程子笙眼睛始终亮晶晶的，充满了蛊惑。
“笙哥别笑话我了，我其实就是个传话的，把我导师的一些意见转达给项目承接方，至多算个联络人。”林藏嘲，吐一个好看的烟。
“林藏！黑灯瞎火的你在这干什？”一个肃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回声震耳，吓得林藏拿烟的手一抖。
他惊慌看向那人，“我就是来抽个烟，在里边憋着太闷了……”待他看清了钟声，皱眉微愠道：“你这大声干嘛？这里黑咕隆咚的，你就不怕吓死人吗？”
钟声踏着沉稳铿锵的步子走过来，以审视的目光盯着程子笙，“想来透气就告诉我，我带你去休息室。何必己跑到这角落里来？”说完将手搭在他腰间。
“你的休息室里不是禁烟吗？而且正好笙哥也……”不等林藏说完，程子笙抢着和气说道：“钟总说的是，这个时间跑来确实不合适，再说也挺冷的，林藏，钟总也是关心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室吧。”
钟声注视着林藏，语气缓和不，“我的休息室对别人禁烟，对你……你要想抽就抽吧。行了，赶紧走吧！”
程子笙对钟声始终谦逊有礼，实在没毛病挑。而钟声偏偏对他客气不起来，尤其一见他跟林藏走得近就心烦，不知道是不是磁场相斥，总之远不如日常待人接物时的周到圆融。
钟声不由分说拉着林藏去休息室，林藏虽然不乐意，但也不会当着外人驳了钟声的面子，一声不吭地被他拉着往前走。
这会时间不早了，不宾客准备离开，宴会厅的大门已经敞开，人正三三俩俩地往外走。
高岸霜不知从哪冒来的，神情古怪地杀到钟声和林藏对面，一脸的难以置信，“钟声，你这什意思？急急忙忙地摆脱我，就是为了来找他？找一个男的？”她言语激动，玉容失色，两人的亲密举止在她看来如针刺眼。
钟声很是无语，干脆把林藏搂得更紧了，“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已经有人了！正好天你亲眼所见，咱日后也省得麻烦了。高总，请你祝福我。样的，我也一定会祝福你！”
直到钟声在宴会厅内远远看到钟远强的身体，顿时有股吞了苍蝇的感觉，他把林藏交给一旁的孙秘书，“你带他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喝点水。”
林藏如蒙大赦，跟着孙秘书跑到角落里坐着聊天去了。
这个宴会厅其实还是午那个场地，不过把布置做了改变，撤掉了大批的桌椅板凳，摆上了铺着白布的长桌，大束鲜红的玫瑰花，银质的烛台，精致的甜点，各种酒水饮料之类一起占满了整条长桌。
林藏他就在长桌尽头坐着，几乎所有来宾都会在长桌附近转上一圈，端一杯酒，吃一小点心，林藏因而把人都看了个遍，还有孙秘书在一边不停给他小声讲解。
林藏算是大开眼界，亲眼见到了许多以前仅仅是听说过的、或是在新闻网页上才看到的人物。孙秘书更像是个绯闻八卦机，来一个人就程式化地爆ta的家世生平和各种惊天内幕、小道消息，让林藏不得不感叹A市顶级富豪圈的暗潮汹涌和光怪陆离。
“看到没？那个就是美高集团的董事长，余锦溪。”林藏正在用吸管喝饮料，听到孙秘书小声提醒，忙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抬头去看。
只见那人气韵超然，一身平整考究的深色西装衬得他稳重优雅。他身边围着一圈人，但他却格外挑，让人一眼就看到他，倒不是因为他多色夺目，而恰恰是他那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远高于旁人的沉静的气质，显得十分与众不。
他一看见余锦溪，目光便一直跟着他。钟声也过去和他敬酒交谈，虽然林藏一向觉得钟声熟透了，但和余锦溪一比，钟声居然明显青涩许多。余锦溪也不是多老，这种级别的富豪平时还是很注重保养的，外表其实看上去很年轻，关键在于他无时不在的成竹在胸的气场，和凡事游刃有余的信。
林藏的目光开始在人堆里搜寻，也不知道为什他就是觉得在这种场合，有余锦溪现的地方，程子笙也一定会在，而且他很希望他在。
.
“嘿！我说你干嘛呢？眼珠子处乱看！”林藏被人突然拍了一肩膀，吓了一跳。
是陈欢，他从后面突然现的，就是想故意给林藏一个惊吓。
“哎呦，天穿得这帅气？是声哥给你挑的衣服吧？他把你收拾得这好看，他不担心有人撬他墙角啊？”陈欢其实天穿得也很精神，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这种场合谁都想要争个面子。
“你怎又无遮拦呢？这多人看着呢，你注意点！”林藏警惕地看了看周，孙秘书立马知趣地躲开了。
陈欢一把抢过林藏手里的杯子，就着林藏喝过的吸管猛吸了几饮料，一边喝还一边抱怨：“你这个好喝吗？我刚才试了好几种饮品，都不咋地，你得跟声哥反映一，助餐的品质有待提高啊……”
林藏习惯
了陈欢这样大大咧咧的行为，斜了他一眼，没说什。
“我说你一个劲地瞅啥呢？这不老实，你家钟总知道吗？要不我现在去给他打个小报告？”
“你无不无聊啊？你来参加晚宴，不去多认识几个精英大佬，总在我跟前打转算怎回事？”林藏越过陈欢，视线继续在人/流中逡巡。
“呦，你这是赶我呢！得，我不在这碍你眼，我找我爹妈去。”陈欢很潇洒地放了那只空杯，挥挥手走了。
没有了陈欢那极富存在感的身躯遮挡，林藏意识到了从人群深处向他射来的一道寒光，他循着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一张稚嫩而怨念深重的女孩的脸，是钟奇。
她应该一直在盯着他，准确地说是盯着陈欢。林藏回想起刚才，陈欢在他身边停留时表现来的亲密无间，在那女孩眼中恐怕又误解扭曲了什。
.
话过三巡，酒酣耳热，林藏看到余锦溪端着一杯香槟，穿过人群，走到了大厅一侧的玻璃门边，门外连着一个花园式露台，余锦溪看了看周，小心迈过门槛。
窗外有风，将玻璃门边的落地窗帘不时吹起，窗帘底部的丝花边也随风起舞，像极了蝴蝶翩翩。
林藏心头一热，终于从坐了半个小时的凳子上起来了，假装踱着随意的步子，磨蹭着也站到了那扇玻璃门边，贴得很近。
有厚实的窗帘遮挡，林藏觉得己还挺安全的，看上去行迹没什疑。
他当然没什不良企图，无非是好奇程子笙的事，好奇他和他那位神秘情人的故事。
室内音乐悠扬，人声鼎沸，饶是离得近，外边的对话也不甚清晰。
……
【“你怎也来了？”】
【“你来，我就不来？”】
【“……你这样做有什意义？我答应了有时间就会去看你……”】
【“有时间？是什时间？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
【“你现在怎这样？不理喻。”】
【“我要是不是己找机会到这里来，还要等多久才见你一面？……是不是哪天要假装成你的合作伙伴，然后找你的秘书预约？”】
【“……宝贝，不要这样，一会晚宴结束了我去你那……”】
……
纠结的对话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无声的沉默。
林藏往室内挪了挪，碰到个刚认识的人，随聊了两句。
余锦溪很快进来了，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人交际应酬。林藏死死盯住那扇玻璃门，仿佛在等一个期待已久的结果。
又过了很久，一个熟悉的身影现在那道门，依然那般精致好看，依然那般挺拔迷人。
果然是程子笙。
几步之外，林藏正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目光对上，程子笙显得分外惊喜，“林藏，原来你也在这里！”
☆、第十九章
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
那一瞬间林藏还是怔愣了许久，他盯着程子笙那双眼带桃花、饱笑意的眸子，他觉得己好像要迷失其中，耳边只剩嗡鸣，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
“林藏，林藏，你怎了？”程子笙在他眼前反复摇手，“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笙哥。刚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那就先缓一缓。要不要我扶你去外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休息一？”程子笙绅士地向他伸左手，用深情款款的目光询是否以托住他的胳膊。
“唔……好。”林藏好像也不拒绝，而且他也的确是想去透透气了。
两人贴这近一起往外走着，这一幕正好被疲于应酬中的钟声瞧见了，他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似的，一度觉得头顶生烟，喉咙间涌起一股热流，烫得要冒火。
他铁青着脸，沉声向对面的人撂一句“失陪一”，迈着急促的步子追了上去。
刚追到一半，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士拦住了他的去路，“钟总，这着急是要去哪？”
莺声燕语，低回流转。
钟声定睛一看，是乐盛的高岸霜，“高总，不好意思，确实有急事，一会再聊。”
他想把人轻轻推开，对方却脚底生根一动不动。
钟声没有太多耐性，正要憋不住说几句难听的，高岸霜又往他身前挤了挤，令一袭吊带包身长裙勾勒来的姣好身材展露无余，随即嗲嗲道：“我天是特意来给钟总捧场的，还把我老总、几家重量级合作伙伴的总裁都拉过来了，钟总连赏脸跟我喝杯酒的机会都不肯给？”
话已至此，钟声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强压住满心的烦躁，看了一眼林藏走过的方向，端起了侍者递到手边的酒杯，面沉似水，一饮而尽，“感谢高总捧场，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合作！”
他放酒杯，急欲离开，高岸霜一把拉住他手臂，绵言细语道：“那钟总一定要记住了，找你合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拒绝哦！”
……
.
程子笙已经带着林藏走了宴会厅，两人对这里地形都不熟悉，摸索着找了个隐蔽昏暗的角落，林藏往墙角一靠，深深舒了气，“总算是来了，真是不习惯待在那种地方。”
程子笙依旧笑着抬眼看他，烟已经时递了过来，“抽一根，放松一。”
林藏忙接了过来，两人凑在一起对火点烟，然后肆意的吞云吐雾。
程子笙朝半空吐了一大烟，微弱的月光和一片青烟让他那一瞬的低眉垂眸兀成画，“你这讨厌这种场合，那晚是为了钟总才来的？”
这烟比林藏平时己抽的要呛，刮过嗓子和肺腑的时候有明显灼烧感，“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这个项目我也有参与，怎也得来捧个场。”
“哦？看你年纪不大，也是蛮有息的，远声这重大的项目都参与进来了。难怪箫箫一早就跟我说，林学霸特别优秀。”程子笙眼睛始终亮晶晶的，充满了蛊惑。
“笙哥别笑话我了，我其实就是个传话的，把我导师的一些意见转达给项目承接方，至多算个联络人。”林藏嘲，吐一个好看的烟。
“林藏！黑灯瞎火的你在这干什？”一个肃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回声震耳，吓得林藏拿烟的手一抖。
他惊慌看向那人，“我就是来抽个烟，在里边憋着太闷了……”待他看清了钟声，皱眉微愠道：“你这大声干嘛？这里黑咕隆咚的，你就不怕吓死人吗？”
钟声踏着沉稳铿锵的步子走过来，以审视的目光盯着程子笙，“想来透气就告诉我，我带你去休息室。何必己跑到这角落里来？”说完将手搭在他腰间。
“你的休息室里不是禁烟吗？而且正好笙哥也……”不等林藏说完，程子笙抢着和气说道：“钟总说的是，这个时间跑来确实不合适，再说也挺冷的，林藏，钟总也是关心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室吧。”
钟声注视着林藏，语气缓和不，“我的休息室对别人禁烟，对你……你要想抽就抽吧。行了，赶紧走吧！”
程子笙对钟声始终谦逊有礼，实在没毛病挑。而钟声偏偏对他客气不起来，尤其一见他跟林藏走得近就心烦，不知道是不是磁场相斥，总之远不如日常待人接物时的周到圆融。
钟声不由分说拉着林藏去休息室，林藏虽然不乐意，但也不会当着外人驳了钟声的面子，一声不吭地被他拉着往前走。
这会时间不早了，不宾客准备离开，宴会厅的大门已经敞开，人正三三俩俩地往外走。
高岸霜不知从哪冒来的，神情古怪地杀到钟声和林藏对面，一脸的难以置信，“钟声，你这什意思？急急忙忙地摆脱我，就是为了来找他？找一个男的？”她言语激动，玉容失色，两人的亲密举止在她看来如针刺眼。
钟声很是无语，干脆把林藏搂得更紧了，“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已经有人了！正好天你亲眼所见，咱日后也省得麻烦了。高总，请你祝福我。样的，我也一定会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