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

    “咦,是福宝的襁褓。”

    林赫……

    傅慧……

    林赫特丧地拎起大红绸面素白里子的包被往地上一丢,随后又拿起件粉色小袄,一双虎头鞋扔了出来,“就这些破烂玩艺,还值得藏的跟个宝贝似的?”MD这都是啥脑子!

    傅慧看着砸在脚边的虎头鞋,有些愣神,她穿来时人已经在慈心庵了,身上穿的是老师太做的小僧袍,记忆里就没见过这些东西。

    “我,我想起来了,这是师父临终时交给我的,说是等福宝长大了就给她,里面好像还有一封信。”

    傅慧迈过门槛,捡起地上的虎头鞋,抬起小脚踹向还蹲在箱前的林赫,“起开!”

    林赫胳膊一掀将傅慧推开,回头怒喝道:“你——找死!”

    对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傅慧嘟着小脸也是怒了,虎头鞋往胳膊窝里一夹,她朝怀里摸啊摸,将一早准备好的束缚符掏出来,“啪!”拍在了他身上。

    完了很是心累地抹了把汗,此界灵力不足,她从三岁起就开始修炼前世的功法,到如今也只堪堪进入二阶,有了沟通低等动物、画简单符咒的能力。

    “林大哥,你怎么了?”那样一直扭着头的姿势也太过奇怪了,得不到回应,陈微弯腰推了推他的肩:“林大哥,你看我屋里的东西就不少,再加上庵里各处的,我们俩个根本拿不完……林大哥……”

    “噗通!”

    在陈微的一推两推之下,林赫直僵僵的砸在了地上。

    “林大哥!”陈微腿一弯跪趴在地上,伸手去扶,结果人死沉沉的她根本就搀不动,一只手颤微微地探向了林赫的鼻尖。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傅慧扯着包被的一角,盯着陈微的脚,“抬抬。”

    脚一松,陈微才反应过来,“是你!福宝,你对林大哥做了什么?”她知道福宝自小神叨叨的有些古怪,却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声不吭就将林赫这么大个的男人给放倒了。

    “没什么,”拍了拍包被上的泥灰,连同虎头鞋小棉袄一起放进小箱里,傅慧很是无辜道:“我看他眼下一片青黑,精神又极度亢奋,怕他等会见到师太的收藏,一个兴奋过度嗝了屁,就好心的让他睡一觉了。”符纸带了她身上的巫力,一接触林赫便自动入了体。

    保管陈微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半点原因。

    “你——!”

    “施主,”傅慧上前握住她指来的手,“秋高气爽,火气别这么大。”

    “你叫我什么?”陈微震惊不已,“我是你师父!”

    傅慧眯着眼,小胖手掏了掏耳朵,“你还俗了呀!”最主要的是她今日的行为……让傅慧无法再心无芥蒂地接受她。

    陈微……

    “你知道我们不愿意带你走,所以就……”

    “停!停!”傅慧不耐烦听她这种论调,“还俗是你的事,想去哪也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亦不愿同行。只是你不该带了他回来,还妄想搬空慈心庵。”再怎么说,老师太当初待玄静也不薄,慈心庵的东西可是前辈师太们,好不容易一代代传承积累下来的。她这么做,都不觉得亏心吗?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搬?”她似乎不能理解,傅慧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山谷都给你了,我只要箱笼饰品,你凭什么还要拦着?”就算福宝搬出庵主的身份也不行。

    傅慧颇为无耐地按了按额头的青筋,小箱子一合,她朝上面一坐,问道,“还俗后你姓什么?叫什么?”

    “陈、陈微。”

    “那你还记得慈心庵在你我之前,历任庵主都来自哪里?”

    “桃源村。”

    “是啊!”傅慧小掌一摊,“你看,这是座家庵对不对?”既然是家庵,除了老师太赠的那点私产,跟这些年她们自己挣的,一旦离开,其他的产业自然是不能带走。

    就算没了别的僧尼接收,还有山下宋氏一族呢。

    傅慧看着她的眼睛一笑,“你清楚的,要不然你不会瞒着人去还俗。”现在的国情政策傅慧不懂,不过人情世故她多少还是明白点的,就如眼下她们在人家庵堂里修行,还俗要走,怎么地你也得提前跟山下的主家打声招呼不是。

    “东西是师父给我的。”

    “老师太没想到你会还俗啊!而且,你很贪心,除了拿不走的山谷、庵堂建筑,其它你都想要。”

    宋启海拿着砖瓦批条从老战友那里出来,迎面就与户籍科的小王撞上了。

    “团长,哎呀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宋启海探身扒开筐上的菜叶,拎起包卤鹌鹑递了过去,“可是有关我们山上慈心庵还俗的事?”

    “咦!”小王接过纸包,一边解上面系着的麻绳,一边道:“玄静还俗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玄静还俗?”宋启海一惊,他很肯定村里并没有开这方面的证明,也没人来办这事,“谁给她办的?”

    “肉啊!”小王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一拳捶在宋启海肩头,“够意思!啊~你说谁给办的,”小王看着宋启海乐。

    宋启海被他乐得心里发毛,一脚踹了过去,“你傻笑什么呀?”

    小王抱着油纸包闪身躲过,“哎!哎!我不就想提前跟你道声喜吗?”

    “道什么喜?”宋启海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眼前再次浮现来时街上遇到的那道身影。

    见宋启海脸上不愉,小王不敢在皮,巴巴地说道:“帮她办户口的,是宏安县清平寺的一位刚还俗的seng人。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直接找上了局长……我看两人的喜事也不远了。”

    宋启海凝眉听完,“只办了玄静一个人的手续,没有小福宝吗?”

    “……本来福宝户口,都已经落在玄静名下了。可一早,那玄静,哦!现在改名陈微了,说什么想去外地寻亲,带着福宝不方便。又让我们将福宝的名字,从她户口薄上划了下来。”塞了只鹌鹑在嘴里,小王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含糊道:“我拦着你就是想问,福宝的户口怎么办?”

    宋启海耳朵一阵嗡鸣,只觉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福宝的户口现在空悬着,对吗?”

    “嗯嗯。”呜呜……这鹌鹑卤的太好吃了,骨头一咬都碎了。

    “走!”宋启海扁担一丢,筐子也不管了,架着小王的胳膊往户籍科的办公室走去,“你现在就把福宝的名字,记在我户口上。”

    “慢着慢着,咱是不是要问问福宝的意思哈,她跟你也不熟,万一不愿意跟你一起生活呢。还有还有,你户本带了吗?证明开了吗?”

    宋启海脚步一顿,丢开小王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问福宝开证明……”

    “哎哎,你的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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