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她不要脸的给人知青写信,恶毒地推倒身怀八个多月的我,还都是我们的错了……”

    眼见房内房外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冬月的名声要被她败光了,老爷子俯身捂住孩子的耳朵,厉喝到:“闭嘴!”

    几十年的杀伐之气,倾泄而出,骇得苗芽“嗝”的一声,吞下了剩余的话,抖着身子差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房内的人,惊得呼啦啦往外挤,带着房外的人跑了个大半,

    见此,老爷子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忙将气势一收,走到门口唤了人帮着叫了医生。

    大人小孩给看了一遍,又将剩余的医药费帮着付了。

    把野鸡交给宋铁树,老爷子拎着竹筐朝外走,自觉挺没脸的,他是来看病人的,倒将人给吓着了。

    “九爷,”宋铁树将人送出门,“你别怪苗芽,她就是气狠了……毕竟,”他恨声道:“宋冬月做的,那都不是人事。”

    若刚才还有点忏愧,那现在就是心累,老爷子都懒得再看宋铁树一眼,透过走廓外的玻璃,看着院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淡淡道:“你们俩口子,倒底想干什么?”

    老爷子试着将自己代入苗芽的位置,“想分家?”

    “想占大头的分家?”

    “还是想占在舆论的上风,把你娘、冬月、狗娃、甚至你爷爷净身出户?”

    老爷子每问一声,宋铁树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汗水渐渐地从他脸上浸了出来,滑落。

    “九,九爷,宋冬月那样,我们还敢和她住在一起吗?”

    “呵!”老爷子冷嗤了一声,头也没回地进了隔壁。

    “爹,”蒋兰放下手里蘸水的棉签,拉了凳子,接过他手里的竹筐随手放在地上,扶了老爷子坐下,“谁送您来的?您的脚怎么样了?疼不疼啊?福宝那里……我今天没去,您让人往山上跟她递话了吗?”

    “停!停!”老爷子手往前一挡,瞪着儿媳道:“这么多问题,你让我答哪一个呀?”

    蒋兰“噗哧”一笑,倒了杯温开水放在他手里,“那你就一个个地答呗。”

    苗芽住的病房,跟这间就一墙之隔,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出去帮着处理,纯粹是怕老爷子见了她尴尬,可心里哪有不心疼老人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把蒋兰的问题简单地说了下,老爷子看了眼床上的黄大丫,“她怎么样,没事吧?”

    “气着了,别的倒没什么大碍。”说罢,蒋兰把凳子往老爷子身边移了移,小声道:“人参片我给用完了。”

    老爷子摩挲了下手杖,“用完就用完呗,拿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不是给苗芽一个人用的,”蒋兰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爹,你还记得陈沛吗?”

    “陈沛?”

    “就是当年给老首长,当警卫员的陈沛啊,您不记得了?”

    “哦哦,”老爷子恍然道:“你说那小子呀,长得脸挺白的。怎么,他来咱青山县了?”

    “不是他,是他儿子陈规,受伤了,伤的还挺重,余下的人参片就给他用了。”

    “报的是真名?”

    “不是,”蒋兰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用的是假名,应该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嗯,那我们就当不知,”老爷子吩咐道:“你把有关人参的痕迹抹了。”省得再将自家牵连进去,被敌对方打击报复,“对了,村里那个傅瑞,查清楚了吗?”老爷子说着,扭头看了眼床上的黄大丫。

    蒋兰想到接下来的内容,起身从针灸包里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黄大丫的睡穴上。

    “查清楚了,是傅子羡的养子。”

    “傅子羡!”老爷子一听这名字,皱头就拧巴了起来,厌恶道:“把养子送来,他想干什么?”

    “应该跟他无关,”蒋兰脸色复杂道,“傅瑞来时,傅子羡已被隔离秘密关押。只是,随后爆出,傅瑞的妻子季嘉月,带人将陈沛堵在了季云学校的休息室,现在各种流言,在京市大院闹得沸沸扬扬。”

    老爷子:“……”

    “我没记错的话,季云是傅子羡的妻子吧。”

    “对。”蒋兰扯唇笑了下,眼里闪过不耻,“季嘉月是季云的侄女,她大哥的女儿。听说,季云当初并不赞成侄女嫁给养子,怎奈傅子羡全力支持,季嘉月和傅瑞又情投意和。”

    父父子子都能翻脸无情,又何况侄女和姑姑呢,对此,老爷子不做评价,“傅子羡被关押,以什么罪名?”

    “特务、叛徒。”

    “嗤~”老爷子轻笑,“倒也不算太冤。”

    那次任务,他和仲文,老首长一起被敌方逼入深山,倒是一同参加任务的傅子羡,非但安然无事,还莫名其妙完成了任务立了功,一跃而上,连升两级。

    倒不是他心胸狭隘,见不得人好。

    而是行动中,他和仲文、老首长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均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一次可以说巧合,次次如此,显然是被人出卖了。

    那次任务,他们参与的总共四人,仲文已死,老首长误食了敌方研究的生化药,而自己在山里受寒气浸蚀,几乎成了半个废人,若不是福宝,这会儿早已入土。

    相比他们三个,傅子羡的情况不要太好,不怀疑可能吗?只是苦于找不证据罢了。

    “爹,傅瑞既然下放到桃源村,事先就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存在。可这都小半个月了吧,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您说是为什么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左右现在要求人的是他们。”中间夹杂着个傅子羡,对傅瑞他实在是不喜。却不知,因为傅慧,这些人事与他们家,在日后会牵连颇深。

    “六房老太太那里,就这几日了,你回村前,去趟百货商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寿衣卖,没有的话就买些布料,回去请人抓紧时间做。”

    老爷子记挂着福宝,事说完,背着竹筐就要下楼。

    蒋兰眼巴巴地看着,最终没忍住:“爹,我送您到国营饭店吧?”

    老爷子哪还看不出,儿媳妇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想见福宝吗,“别,你还是守着铁树他娘吧。”争宠,能杜绝他一点也不想给人机会。

    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国营饭店里,整个大堂也就坐了赵天磊和傅慧两人。

    从家里出来前,傅慧刚喝过半碗奶糊糊,这会儿又喝了一碗香甜的豆花。捂着肚子,傅慧一张白嫩的小脸,皱巴了起来。

    “福宝你怎么了?”赵天磊担心地问道:“肚子疼吗?”说着,伸手放在她小肚子上,帮着揉了起来。

    傅慧……

    冏得小脸通红。

    一把拍开他的手,傅慧“哧溜”滑下椅子,“蹬蹬……”跑到窗口下,“姐……姐姐,”她不好意思地绞了绞手指,小声道:“我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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