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仿似热恋
    是Lieber的浮云卷。

    “怎么想起来买这个啊。”他进门给叶行知倒了杯水,故作随意地问,“你带你朋友去那儿了?”

    他话里泛酸,就差把不满给直接说出来了。但周维夏又实在不是会抱怨的人,表情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他发梢还有点水汽,整个人团进沙发里,湿漉漉地盯着叶行知。

    “送他回酒店我就过来了。”叶行知说,“路过,本来是想买你惦记的慕斯蛋糕,但今天也卖完了。”

    “哦。”周维夏不会端脾气,况且叶行知还记着他随口提过的蛋糕,“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吃那个。”

    吃别的也行,或者说吃什么都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低下头,叉了一小块蛋糕,抿抿唇小声道,“约你出来总要有理由吧。”

    叶行知和他坐得近,听他这么说,大概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给打得有点措手不及,和人怔怔对望了片刻才低声笑起来。

    “笑什么啊。”周维夏说完自己也后悔,开始忙着找各种托辞,“我……”

    “你又没试过。”叶行知伸手去揉了一把他发顶还有些微湿的头发,笑着打断他道。

    周维夏刚洗过的头发又有些乱,几簇头发不怎么老实的翘起来,显得人更加单纯无害。他心跳快了些,嗓子都发紧,咬着下唇呆呆道,“试什么啊?”

    叶行知稍稍倾身,闻到人身上那股干净清爽的味道,轻声说,“没什么理由,也能约我出来啊。”

    他靠近了一点,让他们的呼吸都快撞到一起,低笑道,“要不你试试?”

    第六章

    这句话叫周维夏脖颈都泛起一点红,心跳得更剧烈了一些。他和叶行知短短对视几秒,小声说,“那我明天能去画室找你吗?”

    “好啊。”叶行知也声音很轻地回答他,“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来画室。”

    但周维夏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原因,透出一点爱屋及乌的深意。他不说出来,叶行知也不追问,反倒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阳台上忽然传来些许细密的雨滴落下来的声音,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没关严实,一丝湿润的风飘了进来。周维夏脸上的热度像是被那丝风吹得消散一些,站起来去把落地窗合严实了,“下雨了。”

    他跑去门口的置物柜里找了一把雨伞,转身递给叶行知,道,“你快回去吧。”

    叶行知又去揉了一把比他矮半个头的人的头发,周维夏没躲开,耳朵红红地跟在他身后,送到楼梯口。

    “明天见。”叶行知撑开那把伞,走进雨幕中,回头在缠绵的雨丝里和他笑着道别。

    不知道是周维夏的错觉还是事实的确如此,这句话说得很温柔,就着暖黄的光和并不怎么发冷的雨,搅和出一股满怀期许的甜蜜。周维夏走上楼,看着叶行知慢慢走进学校,直到人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B市入夏前总要好好下几场雨,这晚雨声一夜未停,第二天清晨才算露出点阳光来。周维夏照常上午去图书馆自习,中午回家午休,打算下午去找人。他在公寓的小厨房里做了一份很简单的三明治,边吃边给叶行知发微信,问他忙不忙。

    叶行知回复得有些迟,只说随时等他过来。周维夏退出微信界面,看到邮箱提醒有一封新邮件。

    是他爸爸发的,内容也很简略,说是周一会回来和他一起去扫墓。

    周维夏看了一眼日期,确实到了他们每年去给母亲扫墓的时间。他吃完嘴里的三明治,也同样简单地回复了一封邮件。刚点完发送,沈云漫的电话又打进来。周维夏的父亲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北方几个画室轮转,很少到B市来。地方不太熟,又不会开车,所以每年扫墓都是她开车陪他们一起去。

    “记得先跟学校请假。”沈云漫说,“不然你周末晚上先回家里来住?”

    “好的。”周维夏答应了,又截住沈云漫说要来接他的话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姐你忙吧。”

    “行。”沈云漫知道小弟不爱给人添麻烦的脾气,又叮嘱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三四点,周维夏打车去那间画室。司机师傅不太肯送进窄挤的巷子,只说送到路口了事。他下了车,颇有自信地在几条巷子里绕了很大一个圈也没找到地方,最后还是叶行知出来,把他从一街之隔的地方给带过去。

    周维夏手机上显示着导航界面,他认地图的能力也是一绝,就是没法把地图和实景对上号。叶行知调侃道,“来过的地方也不记得?”

    “之前没自己走过。”周维夏为自己辩解。他看见叶行知身上穿着粗麻围裙,沾了点颜料显得有些滑稽,正想笑话他,小巷里忽然疾驰而过一辆SUV,把巷子塞得满满的,在他们身后鸣笛。

    叶行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到路边的台阶上来。

    车子慢悠悠开过去了,卷起地上几片昨晚被风雨打落的树叶。周维夏低头偷偷去看叶行知那只圈着他手腕的手,他的皮肤上传来一点微妙的温度,加深了一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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