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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黑了,甚至认为闻羽是故意整这么一出,就是想跟他对着干。

    闻羽盯着纸团冷笑一声:“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做这些无聊的事,倒是您,”他冷漠地睥睨老爷子,“既然不喜欢,还拍下了这幅画,怎么?您是有受虐倾向?”

    “我是不想你这恶心人的东西流到其他人的手里!”老爷子用拐杖重重地敲地,“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闻羽脸色一沉,“我画我的画,丢谁的脸了?”

    两人怒目而视,久久不语。

    闻羽懒得跟他吹胡子瞪眼,压下怒火,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

    俯身时,闻羽微鬈的长发从颈间滑落,垂荡在脸颊两侧,老爷子见他这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发型,怒火顿时更加旺盛,一生气,竟然走向前一把揪住了闻羽的头发。

    这一下手上没轻重,揪得狠,闻羽疼得嘶了一声。

    “看你这个头发我就来气,男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

    闻羽闭了闭眼,任由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怒气值达到顶峰,攥紧拳头正要发火,只听得一声暴喝:“你干什么?!”

    季临清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闻羽一愣。

    季临从身后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腕,冷冷地问:“你在干什么?”

    没等老爷子发话,他手上一发力,攥得老爷子手腕生疼。老爷子受不住疼松了手,季临把他一把推开了,一脸冷漠地挡在闻羽面前,问:“你们是谁?”

    闻羽怔愣地望着季临的后脑勺。

    没人说话,季临的眼神越来越冷,死盯着刚才那位揪着闻羽头发的老人,“你是谁啊?有病?为什么要扯别人的头发?”

    老爷气急:“我教训自己的孙子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

    季临一怔。

    孙子?

    季临皱眉,狐疑地问:“您是闻羽的爷爷?”

    “你以为呢?”老爷子一脸愠怒。

    季临脸色一变,越发不快了:“您是他爷爷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还有,什么叫男不男女不女?留不留长发是每个人权利,不管是男是女,您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的思想太狭隘了吗?您懂不懂尊重人啊?”

    季临平时斯文有礼,绝不会对长辈说重话,今天也是护短心切,说话不留情面。

    老爷子被季临怼得哑口无言,瞪着他一言不发。

    “道歉。”季临忽然说。

    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跟闻羽道歉。”季临直视他略显浑浊的眼睛,“当然了,如果您觉得这件事您没有做错,也可以不用道歉。”

    老爷子有他的自尊和教养,季临说这话无非是让他进退两难。

    不道歉就意味着他认为自己无错,那他秉持的最后那点修养基本也稀碎了。但是道歉又拉不下那个脸。

    两人僵持不下,闻羽不稀罕老爷子的道歉,季临的出现又让他心情分外愉快,他把季临拉到自己身边,对老爷子说:“你气也撒过了,可以走了吗?”

    季临扭头看他。

    闻羽冲他弹了下舌头,发出一声脆响。

    “他是谁?”老爷子拿拐杖指指季临,问闻羽。

    “跟你有关系吗?”闻羽冷淡道,“行了,慢走不送。”

    没等老爷子开口,闻羽就把季临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闻羽把手里的纸团丢到桌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围裙。

    季临发现闻羽穿了件墨绿色的连体工装裤,肩膀上还蹭到了些彩色的颜料,平添了一丝亮色。

    闻羽低着头,背对着季临,使劲蹭自己袖口上的颜料,缄默不语。

    季临无声地走到他身后,犹豫地开口:“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你爷爷啊?”

    “不是。”闻羽应了声,声音沉闷。

    季临有些凌乱:“……啊?”

    闻羽不吭声了,较劲似的不停地蹭袖口上的颜料,蹭到最后忽然抬手胡乱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烦躁,恶心。

    他最讨厌跟人肢体接触。

    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要碰自己的头发,真他妈该死。该死。

    季临一惊,忙制止他,“你干嘛呢?不痛啊?”他抬手覆上闻羽的后脑勺,轻柔地摸了下,安慰道:“头发这么漂亮,别折腾它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现在就把那个什么爷爷的追回来,揍他一顿。”

    闻羽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顿,忽然转身抱住了季临。

    季临浑身一僵,鼻间溢进一阵柠檬清香。

    闻羽把季临搂在怀里,委屈巴巴地撒娇:“那个老东西从以前就一直对我这样。”

    虽然有装可怜的嫌疑在里面,但这句话所言不虚。

    季临闻言眉头紧皱,问:“他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对你那样?”

    “血缘上的确是我爷爷。”闻羽脑袋埋在季临脖子里,声音又闷又沉。

    季临觉得自己颈部以上快麻痹了,梗着脖子轻拍闻羽的背。

    他心想闻羽也没喝酒啊,怎么又是这么个软绵绵的撒娇调调。

    闻羽搂着季临不撒手,把撒娇进行到底:“那老东西把我头发都揪疼了。”

    季临一听这话也来气了,“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如果冷暴力和常年的冷嘲热讽算虐待的话,那老东西倒是的确经常虐待闻羽。

    闻羽不作声,手指隔着衣服在季临的肩胛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

    季临觉得痒,下意识往前躲,躲进闻羽更深的怀抱。

    “痒。”季临小声说。

    闻羽轻笑,鼻子在季临颈间嗅了嗅,低声问:“你是不是甜的东西吃多了,身上才会一直有股甜甜的香味啊?”

    季临愣了愣:“有吗……?”

    “有啊。”闻羽偏过头又嗅了嗅,鼻尖不小心蹭到季临的侧颈,“特别重。”

    季临想起来闻羽不喜甜,别扭地缩了缩脖子,问:“你是不是觉得不好闻?”

    “没有。”闻羽飞快否认,“好闻,我喜欢这个味道,甜甜的。”

    季临的脖子麻了,也红了。

    闻羽的嗓音低回,迷了季临的心智,季临大脑当机,瞬间忘了今天来找闻羽的目的。

    “羽哥。”玄关传来项南的声音,项南推门而入,脚步一顿,震惊地看着客厅里相拥的两人。

    季临双手本来环住闻羽的腰,闻声迅速松开手。

    闻羽也放开了手。

    “那什么——”项南处境尴尬,转身握住门把手想走,“打扰了。”

    闻羽坦坦荡荡,声音清亮地问了声:“走什么?”

    “我先走了。”季临比项南还尴尬。

    闻羽拉住他,低声问:“你又走什么?”

    “我、我回剧组拍戏。”

    “没有我,你拍什么戏?”

    季临一愣,想起今

    天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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