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张大网,罩住她的呼吸。

    林若初痛苦了几天,再也没精力自怜自伤,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如坠冰窟。

    尚未痊愈,却因为医药费不足,必须出院。

    她竭尽全力劝说他再等两日,挂了电话便匆匆往辅导员办公室跑去。

    “张老师,请问,奖学金的款要多久才能打到账上呢?”

    辅导员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那样鄙弃的眼神让她身子一凉。流言竟然已经传了这么远!

    她忍住屈辱,咬着唇等待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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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出来卖的

    辅导员移开目光,随意翻着面前的文件,淡淡道:“院领导开了会,王靖同学比你更适合得到这份荣誉。”

    林若初只觉得连指尖都凉透了,喉咙仿佛卡着一个核桃,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那样生疼的堵着,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为……为什么?”

    辅导员轻轻一皱眉,道:“这是院领导的共同决定。好了,我还有事,你出去吧。”

    林若初攥紧手指道:“张老师,这样突然换人,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辅导员把手中的笔放下,冷冷道:“奖学金是给品学兼优,道德高尚的同学的,仅仅是成绩好,不能入选。”

    林若初心中一片雪亮,忍住冲动,静静道:“假使如此,上个月公布名单的时候,为何我的名字在上面?”

    “上个月?只能说,上个月我们对你的品行了解还不够,具体是什么事,给你留点面子,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以前一直是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怎么变这样了呢!”辅导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出去吧,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若初涨红了脸:“那种莫须有的传闻……”

    “出去!”

    树枝上停着的一只鸟似乎被这声怒喝惊住,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走。林若初怔怔望着,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希望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她缓缓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长长的似乎走不到浸透,有老师和同学经过,转头望着她,那目光仿佛冰冷的刀子在割她的肉。

    初夏的阳光洒在身上如热水一般,她却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冷,冷得发颤,她信步往前走着,不防撞着了一个人。她刚想抬头道歉,那人一笑,声音有些轻佻,手搭在她肩上,轻轻一捏。

    她大吃一惊,打开他的手,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和她竞争奖学金的王靖。她还未开口,他却先说话了:“林若初,真是谢谢你啊,你是不是故意搞出点事儿来照顾我的?”

    林若初愤怒的挡开他又伸来的手:“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自重点!”

    “自重?林若初,话说,你以前不是拒绝我拒绝得干脆利落吗?还以为是多纯洁的人,还不是出来卖的。卖给谁不是卖?干脆陪我几天,我付钱,如何?”

    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恼羞成怒,手臂一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眯眼看着她道:“还装什么烈女呢!”

    掌心和膝盖被磨破,火辣辣的疼,地面吸收了阳光,滚烫的灼着她的皮肤。她忍住疼慢慢站起来,王靖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忽然一回头:“对了,道德败坏会开除学籍,你知道吧?我听的内部消息,林若初,跪下求我,让我开心了,说不定我会在我的院长伯父面前说两句好话。”

    他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她的腿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耳边又回荡起陆维钧的声音,他说,要让她比陆桓之还要痛苦十倍。

    开除学籍,自己今后该如何在社会立足,而病弱的父亲,又哪里能受到这种打击?

    她抱着胳膊站了很久,回过神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她攥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再找陆桓之,可是现在,除了他,还有谁可能帮她呢?

    可是他会不会恨极了自己?而即使他愿意找陆维钧求情,那个冷酷的男人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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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怎样做?

    红|袖|言|情|小|说

    陆桓之坐在机场的VIP候机厅,盯着袖口光亮的黑宝石扣子,扣子渐渐在眼前幻化成一对漆黑的大眼,十多天之前,那对眼睛的主人还乖巧的抱着他的胳膊甜甜的撒娇。这短短两周,仿佛隔了一生,没有她泉水一般的声音环绕,他整个人似乎干涸了。

    陆维钧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失魂落魄,微微有些恼怒,道:“她那样对待你,是你亲口所说。你对她这么不忘情,想必对她的所作所为还美化了不少,事实只怕会更不堪,你自己想想,值得吗?”

    陆桓之不答,一旁的盆栽给他的脸上投下了淡淡阴影。

    陆维钧心里泛上了不忍,坐在他旁边缓缓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但是你马上要见到爸妈和爷爷了,他们找了你二十多年,你忍心他们看到你为了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样难过?”

    陆桓之未及答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怔了,盯着屏幕半天没有动作。陆维钧心一沉,夺过来一看,嘴角往上一挑,盯着他道:“你们还有联系?”

    “没,我……”

    “没有就好。”他伸手拦住陆桓之的胳膊,眼中满是寒意,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一字一句慢慢道,“我来接。”

    按下接听,他并不开口,电话那头静默很久,终于,一个带着哭腔的柔软女声响起:“桓之……”

    “嗯。”他温柔应答,眼含讽刺。

    两人的声音本就相似,陆维钧这样温柔的应声被电话滤过,有些失真,听起来和陆桓之的差不多,林若初没有发觉,哽咽道:“桓之,求你……帮我个忙,帮我请你哥哥……让他放过我吧,我不能被开除,爸爸受不了打击了……”

    陆维钧挑起眉毛,恢复了正常语调,冷冷道:“真可怜。”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林若初的声音带着失控的颤抖响起:“陆维钧!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这样是要把我爸爸逼上死路啊!”

    “怎么,露出本来面目了?不装可怜了?”

    陆桓之被他脸上森冷的寒意惊了一跳,拳头攥紧又松开,终究是忍不住站起身:“哥,让我和她说话……”

    陆维钧挥开他伸来的手,冷笑道:“林小姐,如果你再敢和桓之联系,那此事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又是一片绝望的沉寂。

    陆维钧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挑起眉毛,说道:“求他,不如求我,明白了吗?”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陆桓之手上,微微一笑:“你差不多该登机了,我这里分公司有点事,过几天回北京,让你熟悉下朋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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