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了你时间的——”他一只手打开了门,另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她吃了一惊,可是来不及开口,便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刚刚稳住身子,门在面前关上,咔哒一声响。

    她愣了几秒,上前去用力敲门,厚重的胡桃木门把她的力度返了回来,拳头已经红得厉害,可是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身上已经沁出冷汗,她颤抖着看着自己的浴袍和拖鞋,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走廊上经过的人目光都胶结在她身上。那些目光肆无忌惮,白色的浴袍似乎变得透明。她羞得耳根子也红了,整个人颤得就像秋风中枝头的枯叶。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停问自己,可是她整个人都被屈辱和无助打击得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法子都想不出。

    手掌拍门已经拍得麻木,她完全绝望,额头贴在门上,垂下眼,地毯上繁复的织花让她晕眩。

    正低头发怔,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她愣了下,抬起头,面前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那人对她一笑:“小姐,需要帮忙吗?”

    声音很温和,可是那对浮肿的眼睛中射出掩饰不住的贪婪。她惊了一跳,用力摇头,伸手掩了掩衣襟,红着脸刚想说话,那人已经伸手抚上她的脖颈:“真可怜,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好好疼……”

    她打开他的手,睁大眼瞪着他,那人微微眯眼:“装什么烈女!识相点,钱我不会少给。”说着,他便攥住她的手往外拖。林若初骇得大声呼救,可是本来能住进这一层房间的人都是有些地位的,谁敢惹?再者林若初只穿了一件浴袍,想必不会是什么正经女子,虽然时不时有人路过,却都是视若无睹。

    那人觉得她叫得太烦,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张口用力一咬,那人吃痛,挥手便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像一片落叶颓然落地,一侧脸颊痛得发麻,嘴里隐隐尝到血腥味。

    身后一扇门忽然打开,陆维钧走了出来,随意往旁边一瞟,看到林若初像死人一样被一个陌生人从地上拽起来,脸颊发红,嘴角溢出一丝猩红,顿时明白了一切,眼神一暗。

    那男人正看着她衣领中掩藏的雪白眼热,不防衣领从后面被提起,然后脊椎挨了一记极狠的打击。陆维钧一松手,他立刻软在地上,痛得杀猪一样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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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洗澡~

    红|袖|言|情|小|说

    他缓缓走向林若初,正好踏在那个男人的手背上,隐隐有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人眼睛一翻,痛得直接昏死过去。他转头对着隐在暗处的保镖做了个手势,淡淡道:“你们处理,别闹到老爷子那儿了。”

    林若初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手臂被拉起,可是腿软得厉害,身子往下坠,陆维钧微一皱眉,手臂一伸把她抱起,她昏昏沉沉的闭眼,听着他的脚步声。

    忽然被放在一个冰冷坚硬的地方,她睁眼,触目是在灯光下如青玉一般的浴缸,然后浴袍被一把扯开,她吓得惊叫一声。

    下巴被钳住,被迫侧向浴缸旁边的大镜子,她看到自己头发散乱,满面泪痕的样子,陆维钧松了手,淡淡道:“看看你这鬼样子,我懒得动。”

    他打开水龙头,热水注入浴缸里,她冰冷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她低头看着水线越来越高,身体在水波折射下有些扭曲。他的声音透过氤氲的蒸汽传来,沾染了暖意,恍惚中似乎有淡淡的温柔。

    “被那人脏手碰过哪儿?赶紧洗干净,陪我去吃点东西。”

    她眼睛一酸,咬着嘴唇呜咽出声,陆维钧刚站起身,闻声又坐在浴缸边,伸手抹去她嘴边的血迹,她颤了下,泪眼朦胧望着他:“不让我走了?”

    他手上的力度骤然加重,她嘴里被磕破的地方接触到坚硬的牙齿,痛得她闭了嘴。她透过蒸汽看着他皱紧的眉,识相的不再开口,他扯过一边的浴花,倒上沐浴露,搓出泡沫,把她拉起来,用力擦在她身上。皮肤微微的疼,她却不敢反抗,任凭他仔细在自己身上涂满泡沫。

    她立在水中,如一尊雕像般毫无生机,陆维钧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把手中浴花往浴缸里一掷,冷冷道:“你快点。”

    浴室门被关上,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缓缓坐回浴缸里,看着渐渐被水溶解的泡沫放声大哭。

    可是她不敢多耽搁,陆维钧的脾气她算是领教了,他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可是随意一个小小举动便能把她逼上绝路。

    走出浴室,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迅速的吹着头发,陆维钧坐得远远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问:“怎么还是这一身?”

    林若初轻轻道:“我……没有带……”

    他不再说话,等她梳好头,示意她跟上。

    楼下的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侍者看到她廉价的衣衫,眼中闪过惊讶的光,可是看到一身名品的陆维钧,脸上的轻蔑很快消失,恭谨迎着两人到了预留的靠窗位置。陆维钧很快点好了菜,林若初正看着法文菜单发窘,他的声音淡淡传来:“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

    她点了点头,陆维钧移开目光,对侍者说道:“去旁边的粤菜餐厅叫点滋补养胃的粥。”

    侍者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要求,可是不敢违拗他的话,乖乖照办。林若初被他的关照弄得摸不着头脑,又怕说话会惹怒了他,只能乖乖低头看着桌布上精致的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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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扭的陆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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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我是谁

    服务生送来两杯矿泉水。她伸手拿杯子,指尖刚接触到玻璃,便被凉意刺激得缩回来。陆维钧刚刚把杯子举到嘴边,听见她轻轻说了声:“胃不舒服不能喝冰水。”

    动作一停,他抿了抿嘴,把杯子放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有吃药……”她想起他刚才吞下的黑色药丸,似乎和昨夜他喂自己的一模一样。父亲一向胃不好,担心久了,她看到胃病患者便条件反射的关心。

    他把水杯推到一边,拿出手机看着邮件,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起。认识了一个月,他笑得很少,即使笑,也是轻佻的,或是轻蔑的,更多的是一种冷淡的似笑非笑,这样真实的笑容,她第一次看到。

    和陆桓之不同,他笑的时候,左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即使没有酒窝区别,这笑容还是迥异的,仔细一想,陆桓之的笑容都隐隐带着重重思索,或许是从小艰难生活所逼迫的,他上小学之后,原以为不能生育的养母竟然怀孕了,他的地位急转直下,过得小心翼翼,不得不隐藏自己的锋芒。

    感受到她的直视,陆维钧抬头看她,她一对眸子被回忆罩得朦朦胧胧,虽然目光凝在他脸上,可是她并没看他,或者说,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他脸上的笑意倏地隐去,把手机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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