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那些年的风花雪月
    俏皮可爱,嘴角便控制不住地抽搐,掉下一头黑线:"你还没看厌?"

    身後的小姑娘一抬下巴:"沈晋那张脸你看厌了麽?"

    那张脸,以後大概就很少能看见了。秦央边走边想。

    广播里放着煽情的歌曲,一个并不好听的男声在激情洋溢地做着现场报道:"各位老校区的老师和同学们,我现在正在前往南区新校区的巴士上,在我身边的是XX学院的04级学生......大家可以听到,车内始终歌声笑声不断、士气高涨......"

    秦央抱着糖糖的箱子穿过活动中心前的小道,前方的游泳池正在施工,一片尘土飞扬,开得绚丽的绣球花上蒙了暗暗的一层灰。

    "你怎麽不去送他?"糖糖出声问道。

    秦央吃力地吐出一口气:"那谁来帮你搬箱子?"

    糖糖就咬着棒棒糖诡异地笑:"我认识的沈晋和秦央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应该是什麽样?"白色外墙的女生宿舍终於出现在眼前,秦央暗自咬牙,勉力提起一口气。

    糖糖的眼睛月牙一样弯了起来:"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秦央也跟着笑了起来,手里的箱子终於重重地放到了糖糖新寝室的地上:"还有什麽能为大小姐效劳的吗?"

    "不用了,我让我老爸过来帮我了。"糖糖忽然歪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秦央,"秦央,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嫁给你的女人会很幸福,真的。"

    "嗯......谢谢。"秦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视线落到她杂乱无章的新写字台上,不由又是一窘,"那个......收拾一下吧。"

    走出房门时,毫不意外地听到身後"啊──"的一声尖叫,和乒乒乓乓的杂物落地声:"秦央!你看到了多少?"

    没多少......秦央在心里回答,赶紧快步离开台风现场。想起沈晋曾经的评论,外表大大咧咧的女孩也许内心很纯情,比如糖糖。

    如果换作是沈晋的话,他会当场做出"很保守的款式啊"这样的评论吧?然後被暴怒的太後大卸八块剁碎了送去食堂作肉包。沈晋对糖糖总是很感冒,沈晋弄不明白为什麽秦央会和她相处甚欢,沈晋这个人其实很聪明,打游戏时功课一流的秦央堪堪只能和他并肩,沈晋这个人其实很笨,很脆弱,沈晋......

    软院是最早搬走的学院,一大清早就能楼道里软院学生的交谈声和脚步声。脚步是纷乱的,谈话声也是飘忽不定的,秦央听到他们相互问候:"东西都打包好了麽?"

    "箱子上都写好自己的名字学号了吗?"

    "几点发车啊?"

    "坐几号车?"

    秦央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爬下床榻,打开房门,走到楼道边。那边站着一个人,周遭满脸干劲的人群忙碌地上上下下来来往往,他只是站在一边,背靠着墙,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光影把他的身形剪成一个黑黑的剪影,孤单的,与周遭朝气蓬勃的人群格格不入。

    秦央走过去将烟从他手里抽走,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一大早就抽烟,对身体不好。"

    沈晋看着秦央因逆光而模糊不清的脸:"我以为你不会来送我。"

    秦央笑着捶他一拳:"又不是再也见不到。"

    走出女生宿舍时,老班正满脸幸福地端着衣衣塞满衣服的箱子往这边而来,小天王和精灵穿着情侣装一般的宽大球衣,相牵的手摆得一晃一晃。载满学生大巴士一辆接一辆地驶出校门。广播里说,第一批学生已经正式入住新校区。

    "叫你不接叫你不接叫你不接......"突兀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秦央平淡地说:"我知道你已经到了。"

    沈晋说:"秦央,那天晚上你为什麽把我扔在饭馆里?"

    秦央有些发怔,阳光灿烂得刺眼,人们夹着书本疾步往各个教学楼里走去:"好兄弟,下一次我会把你扔进河里。"

    话题就此结束。沈晋说新校区设施很好,两个人住一间,有空调有热水器有大大的阳台,只是校区太大,人烟太少,没有老校区高大的梧桐也没有後门热闹繁华的夜市。

    秦央含着笑静静地听:"不要让我知道你又祸害了哪家的姑娘。"

    一如以往的玩笑口吻。那边一如以往地哈哈大笑。

    似乎什麽都是一如以往,只有两人明白,那晚萦绕在鼻间的酒气和那个门面不起眼的小饭馆成了一个不清不楚的灰色地带,沈晋想要尝试着提起,秦央却带着他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天,沈晋没有在秦央寝室留宿,每当夜幕降临,秦央便道:"太晚了,回去吧,你明天上午八点有课。"

    沈晋迟疑地起身,秦央体贴地为他打开房门。

    糖糖好奇地绕着秦央打量了一圈:"另一个呢?又忙去了?"

    秦央啜着手里温热的奶茶:"是我比较忙。"

    一旦熟悉了环境,日子就过得飞快,日复一日,手边的书似乎昨天就已看过,今天仍然维持着昨天的姿势。沈晋每天都会发来几条短信,抱怨着课程的无聊枯燥,老师的名不副实,新校区的诸多不便。秦央看了就放在一边,偶尔寥寥地回两句:是吗?坚持吧,会好的......

    後排的精灵正在跟糖糖哭诉,她和小天王吵架了,她无法忍受小天王的自以为是,无法忍受天天穿着显不出身材的球衣,更无法忍受约会的时候只能乖乖地听着男友高谈阔论NBA、R&B,却无法表达自己对周杰伦、王力宏的热爱......

    她哭着说:"篮球是他的大老婆,R&B是他的二老婆,球鞋是他的小老婆,我连双脏兮兮的球鞋都比不上!"

    秦央暗想,难怪昨天晚上小天王一反常态地不到十点就回来了,脸上一片红彤彤的印子。

    糖糖苦口婆心地劝说:"好男人都是调教出来的。男人就跟石头一样,那麽大一座山,你能看到几块金子?真正好的玉石都是从毛石胚子起一点一点耐心地磨出来的。你看看人家小新,是个好男人吧?那是人家的那位辛辛苦苦调教了十二年的成果。你和小天王才好了几天?再说了,好男人之所以叫好男人就是因为少,要跟蛤蟆似的满街爬,那还是好男人吗?哪个女人

    那麽傻,肯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男人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尤其是你们家那个小天王,要你手把手一点一点地教,做好了给颗糖,做错了赏顿鞭子,慢慢地,他就能小学毕业了。"

    秦央听得不住点头,後面那位说得越发起劲,快在讲台下另开起一堂婚姻家庭与爱情课,千言万语归结起一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男人总是欠抽的。"

    众人听得头头是道,忍不住要热烈鼓掌以资鼓励,讲台上的被大家忽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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