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目光满是炽热,一颗颗解开扣子,露了脖子,无比虔诚道,“我愿意献己……”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埃尔西咬牙切齿道,“滚!”

    帕克被大力道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埃尔西,对视上那双带上杀意的眼睛后,热血瞬间凉透了。

    “伯爵大人。”帕克不死心,壮着胆子想要去触碰埃尔西,却碰到了床上和被子混在一起的毯子。

    埃尔西猛地抽了来,将毯子抱住,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帕克,力道不小,帕克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霍普金!”埃尔西喊到。

    闻声赶来的霍普金看了眼,就明白了这位新上任的帕克干了些什。

    不客气的拽着帕克的胳膊将他拖起来,恭敬的行礼道,“尊贵的主人,这位不懂事的仆人打扰到您了,我深感抱歉,他将会受到该有的处罚。”

    埃尔西怒了,他紧紧的抱着毯子,那毯子是江砚盖过的,却被低贱的人类碰了。

    “剁了他的手。”

    “遵命。”霍普金不留情面的将帕克拖了去,而帕克疯狂的挣扎,终于从欲望的漩涡中清醒了过来。

    “不!伯爵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伯爵大人,看在江砚的面上。”

    帕克不得已搬了江砚,他浑身都在发抖,挣脱开霍普金的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

    江砚。

    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埃尔西头疼了起来。

    “滚,霍普金,让他滚。”

    “是。”

    门一关,卧室中又恢复了安静,埃尔西呆坐在床上,毛毯堆在了他的腰间。

    啪嗒,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这不是第一次了。

    江砚走后,埃尔西总会莫名发现眼中会跑水来,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在难过吗?”埃尔西有些不确定。

    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江砚还没有离开,这让埃尔西更加酸楚。

    外表他一直不在乎,就在昨晚,在江砚后退一步后,他明白了,原来己以慌张到那种地步。

    连见江砚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他从不否认己是一个怪物,但却侥幸的希望江砚把他当成正常人,够接受任何情况的己。

    他喜欢看见江砚,喜欢碰到他,所以总会时不时制造一些身体接触,即使会迎来江砚不解的目光,需要绞尽脑汁找些拙劣的借,但他还是愿意这做。

    良久,埃尔西得了结论,哑声道,

    “我好想你。”

    *

    休姆的家里,厨房传来了水烧开的声音,休姆的妻子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

    她将煮好的面条端给江砚。

    “你是叫江砚吧。”休姆坐在对面,喝着加了冰块的啤酒。

    “是的,休姆使者。”

    江砚没客气,他是真的饿了,只要眼前这碗面不会要了他的命,那江砚也不在乎什礼节了。

    “不用叫我使者,叫我休姆就好。”

    休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黑发里参杂着白发,笑起来很是爽朗。

    “你是被埃尔西伯爵赶

    了来吗?”休姆问。

    “是的。”江砚觉得这个没什好避讳的,“我犯了错误,所以伯爵大人将我驱逐了古堡。”

    休姆沉思了一会,他活了这久,国王每次和埃尔西交涉的时候,都是他去的。

    还没见过活着从古堡里来的人。

    “你现在住哪?”休姆问道。

    江砚吞中食物,好歹是让胃里舒服了些,“我现在住在古堡附近的木屋里。”

    “你还打算回去吗?”休姆道。

    “是的,不过得明天早上,晚上的山里并不好走。”

    江砚将吃干净的碗放好,指着存放在门的木材,

    “我没有钱,也没带礼品,所以那些木头就送给你了,当做谢礼。”

    休姆的妻子见江砚不大,又是一副赤诚乖孩子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之前是在作恶多端的伯爵身边工作。

    这孩子得受多大的苦啊!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休姆看了眼那些毫无价值的树枝,笑了,“你晚打算在哪落脚?”

    “找一个挡风的地方,简单睡上一觉。”

    江砚坦荡的态度,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他现在是无家归,身无分文的人。

    仿佛真的是来做客般。

    “既然收了你的礼物,那作为主人,应该留你过夜。”休姆起身拍了拍江砚的肩膀,

    “我孩子到远处留学,你以睡他的房间。”

    “谢谢。”江砚心中松了气,有地方睡就好,如果让他选择,他真不希望露宿街头。

    “我还是希望你以远离埃尔西,他是个残暴的人。”休姆道。

    江砚,“我想你对他有误会,埃尔西并没有做这些事情。”

    “你怎知道?”休姆问。

    “他亲和我说的。”江砚一本正经,回答却是如是荒谬,休姆只当江砚是埃尔西忠实的追随者,并没有这些话放在心上。

    埃尔西的恶名人尽皆知,是不争的事实,只凭借一句,不是他做的,更本不让人相信。

    江砚也知道己的话有多的苍白,他最后选择了闭嘴。

    第22章 冷血伯爵大人【已修改】 仆人守则(9……

    疲惫了一天的江砚,在沾到床的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一瞬间抽离,趴在床上连翻身都懒得动。

    肥皂的清香安抚着江砚紧绷的神经,他想明天该去找点及时以换取金钱的活,不然怕是想要生活来都有些困难。

    现在的舒服让江砚不想考虑这多,好好珍惜得之不易的善意。

    他爬进被子里,将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即使明天将会面对生死大问题,最起码现在这一刻,被子是松软干净的,最起码他是以安心睡过去的。

    隔壁卧室,休姆洗漱完毕,他的妻子立马缠了上来。

    “休姆,那孩子明天真的要走吗?”

    “留不住,他有己的想法。”休姆捏了捏妻子的面颊,“你是心疼了?”

    “你也是。”妻子道。

    “不,我和你不一样。”休姆坐,拍着妻子的腿道,“虽然埃尔西力强大,但我终

    归会反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当初江砚在埃尔西身边地位不凡,我在赌,赌他还会成为埃尔西的心腹。”

    休姆叹息,“我在赌,赌人类失败后,他记得日的情分,保你和孩子平安。”

    “休姆……”妻子眼中已经着泪水了,趴在丈夫的肩头哽咽着。

    “好了,早点休息。”休姆道。

    江砚一觉睡到了中午,是被厨房里飘来的食物香气所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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