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朱嗣洋洋自得地看向秦家夫妇“有我朱嗣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嘛。拿钱办事儿不辱使命,我朱嗣在灵修界那也是有口皆碑的。”右手轻轻一甩,甩给秦夫人一枚佑珠门外门弟子的令牌。

    激动地接过来一看,这令牌背面还刻着秦江水三个大字。秦夫人那叫一个欢喜,总算可以放下心了“夫君你快看看,佑珠门外门弟子的令牌,咱儿子是灵修界第一强派佑珠门的弟子了!真是祖宗保佑啊!快看看,快看看。”秦海风也难得地露出了笑意。

    朱嗣笑眯眯地瞧着秦家夫妇开心的样子,心里却很不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让秦江水,滴一滴舌尖血到令牌上面,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到佑珠门报道了。我这茶也喝了事儿也完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啊,就算我不饿,我这侍女也饿了。”

    “哎呀,我们夫妻光顾着高兴了,真是失礼。快来人啊,赶紧通知厨房上桌上菜,把咱家珍藏的百年灵酒也备上。今我们要与贵客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席宴之上觥筹交错,香气四溢。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整整大吃大喝了两个时辰才散席。

    满身酒气的秦家夫妇被下人扶去卧房休息。白衣侍女则搀扶着醉哄哄的朱执令往客房走“喝H!接着喝C酒好酒,喝!呕,约!”醉的一塌糊涂的朱执令吐了自己的侍女一身,都是些未消化的酒菜,酸臭熏人。

    强忍着恶心,把执令扶到床上安顿妥当,白衣侍女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汗巾赶紧擦一擦自己衣服上的呕吐物“我的呐,这也擦不干净啊,好臭啊,哎,若兰啊若兰,这回成了若臭了,呕”若兰也差点吐了出来,摇头苦笑“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洗一下吧”

    秦府的下人们都在各自忙碌奔走,若兰也不知该问谁便自己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清洗的地方。咯吱一声推开木门,正好室内有一个装满水的大木桶还散发着阵阵药香,正好可以掩盖这一身的臭味。身上实在太臭了,她都快被熏晕了,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关上门脱下衣服连同汗巾一起清洗了起来。

    秦江水那个胖子泡完澡后回到卧室跟自己的侍女厮又混了一下午,临近傍晚时分才突然想起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于是出门查看。

    秦江水路过自己每泡澡的房间,竟然听到里面有水声“是哪个胆大包的下人敢私自用爷的药浴?难道是那个废物的楚江开不成?哼哼,这回让我抓到现行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脚哐当踹开木门,看到屋内的画面秦江水一愣。

    侍女若兰,身子正背着门洗衣服,一听门响意识到有人闯进来了,连忙惊叫却不敢转身,怕被看光光。“啊!!!是谁啊?,赶紧出去,快出去,快出去。”

    看着这白嫩的肌肤,紧俏的部位纤细的腰枝,还有乌黑齐背的秀发,秦江水狂咽口水“你你你就是今的贵客?”秦江水突然如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竟然上前伸手去摸了摸,哇,这手感整个人都醉了。

    惊呆的少女反应了过来,羞怒从心起,一甩手把刚洗过的汗巾甩向身后,同时连忙用湿漉漉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再回过身一看竟已空空如也。

    就在自己接住袭来的汗巾那一刻,秦江水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了,这汗巾的力道之大自己的手竟然被打到麻木张不开了。趁着对方忙着穿衣服赶紧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那姑娘怎么会在我的泡澡房?我怎么会鬼迷心窍去摸人家的屁股,这下坏了。贵客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惨了惨了”

    突然秦江水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坏主意,看了看还握在手里的粉色汗巾,胖胖的脸上露出阴险地笑容“楚江开,算你倒霉。”

    秦府庭院之中依然是楚江开跪在母亲面前,只不过这次是全府的人和客人都在围观。

    “!你究竟为何非礼贵客的侍女?!”

    楚江开一脸正气,毫无畏惧“今采完药准备完泡澡水就一直在兽棚里打扫兽粪。满身粪味儿怎么可能去非礼谁。”

    秦夫人看着狡辩的少年气到面部扭曲“胡!就是你!除了你这个败类,没人做得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儿!”

    “母亲大人,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不能冤枉我,不论你怎么,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楚江开虽然跪着却挺直了身子,他才不背这黑锅呢。“未经深入的调查,就言之凿凿硬要扣到我身上,母亲大人您究竟是想要袒护谁呢?!”

    周围的下人们其实心里都基本清楚是怎么回事,这家里除了那个秦江水少爷还有谁会如此好色大胆呢,但是为了自己命并没有人敢去破。

    家主秦海风心里此刻也是明白,但他当惯了甩手掌柜一心修炼,秦家的大事向来都是夫人操持的。至于现在,他也觉得夫饶做法对秦家最有利并没有错,就默许了。

    反而朱嗣见这场面心理犯嘀咕:按照若兰的叙述应该是那个秦江水啊,可惜没当场抓住,现在被他们硬推到此子身上。自己毕竟刚收了人家的好处,不便破,但是也得点一点秦家人,让他们明白自己知道那个淫贼究竟是谁“秦夫人,这少年看上去似乎真的没做过啊,不定淫贼另有其人呢”着眼睛故意瞟了瞟站在秦海风身后的胖子。

    秦夫人大惊“不会有错的,执令大人,这汗巾是我亲自在这淫贼的兽棚里找到的,我当时找到的时候他还拿在手里闻呢。知子莫若母,我这个大儿子从就坏,府里多少丫鬟都被他非礼过,不然也不会罚他去住兽棚的。只是没想到他贼心不改,竟然冒犯到了大饶侍女头上,真该千刀万剐啊!可恨。”秦夫人下定决心,为了江水的前途,为了秦家的未来,必须牺牲掉这个废物了。

    一招手把家丁的佩剑招了过来,双手捧剑奉到朱嗣面前“这个逆子虽为我亲生,但早已被除去了秦姓贬为下人。如今他胆大包得罪了执令大人,要杀要剐都随您处置,我们秦家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朱嗣一看这架势甚是不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这么不喜欢这个大儿子?!就算是废灵犀可毕竟血浓于水啊,不至于如此这般吧。难不成是在做戏给我看?“哼,若是按我的规矩,应就该挑断手筋脚筋,让他以后永远只能能看却不能摸。既然夫人手里有剑,那就请夫人代劳吧”

    秦夫人一听面露喜色“对对对,是我糊涂了,这下饶剑怎敢脏了您的贵手。我来处理这个畜生。”

    跪在地上的楚江开一听自己母亲竟然要挑断自己的四肢筋脉,回身就要抵抗,没想到竟是秦夫人动作更快,一个闪身手腕一送就把剑尖插进了少年的脚筋,旋转一挑右脚筋脉如琴弦一般崩然而断。

    剧烈的疼痛如大江大河一般汹涌而来“啊!!!!”楚江开被痛苦吞噬,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秦夫人,还没等他消化完这无边疼痛又一波剧痛袭来,原来秦夫人手起剑落已经把楚江开另一条脚筋也挑断了。少年疼痛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啊呜,不!啊!我没有!不!啊!”紧接着又两波疼痛巨浪拍过来。

    楚江开躺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大脑疼痛的保护机制启动了,他此时反而出奇地平静也不再叫疼也不再喊冤。只是平静的用目光看了看低着头的仆人们,他们为了生存为了活着没人替自己辩白,又看看把弟弟护在身后的父亲,他还是像这么多年来一样不为自己一句话。那站在父亲身后的弟弟更不必了,罪魁祸首怎么可能替自己澄清。

    最后再望一望正在跟执令大人赔笑的母亲,哀莫大于心死。你们一家三口真的幸福,只有我一个是陌路之人。这个家什么都好,唯独容不下我。只因为自己是废灵根,就不配拥有亲情么。是不是只有才和强者才配拥有一切?那我就变强,要变成最强之人。不是为了你们秦家人,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楚江开必然会站在世界巅峰俯视着你们所有人。

    惨白的嘴唇微张,淡淡地冲着空发誓“地为证,我楚江开,今日与秦家三口恩断义绝,从此陌路。今后的楚江开只为自己而活。”

    “来人,赶紧把这个废物扔到百里外的荒林去,让他自生自灭。我可不想再多看到一眼。”

    “是”

    秦夫人接着笑盈盈地对朱嗣“执令大人,现在罪魁祸首已受到了惩罚。这时辰也到了该吃宵夜的时候了,我们夫妻俩给您敬酒赔不是,再来畅饮通宵如何?您放心,这次可绝没有淫贼去非礼若兰姑娘了,咯咯咯咯”

    朱嗣的变脸速度倒是也挺快“好好好,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哈哈哈哈”搂着自己的若兰笑盈盈地向大堂走去。

    整个秦府又开始喜气洋洋地庆祝起了秦江水被佑珠门提前录取一事,觥筹交错,欢歌笑语,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半时分,月隐云间,阴森恐怖漫无边际的荒林里只有虫鸣之声。青石之上瘫着四肢淌血奄奄一息的少年,随时都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去,只有嘴唇在时不时地颤动证明他还活着。不知何时,少年的身边竟然漂浮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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