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

    三师叔继续问道:“云昭对双修一事有何想法?”

    “......”云昭想走人,有这么大大咧咧问本人的吗?他还要脸呢。

    云昭扭开脸,梗着脖子,生硬道:“弟子,没想法。”

    三师叔:“哦,既然云昭没想法,咱们只能另寻他法,你先下去吧。”

    “......”云昭乖乖退下,离开仙尊的院子后,找了一棵树乱踢一通,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那到底还双修不双修?不对,到底谁跟谁双修?也不对,双修个屁!

    不想回房,云昭选择继续在山里转悠。

    他有个毛病,一旦心烦,就喜欢满山乱转,无头苍蝇似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反正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回去的路,不像林思阳那个路痴。

    坐骑花斑一直耷拉着脑袋,懒洋洋地跟在他身后。

    “冬困春乏夏打盹”,不但可以用在人身上,还可以用在金钱豹花斑身上。

    如今的花斑只喜欢两件事:

    第一,睡觉,走到哪里,睡到哪里。有时甚至完全不理会云昭这个主人的召唤,整天无精打采,像只慵懒的大猫。

    第二,听林思阳的话。只要一听到林思阳的呼哨,无论它睡得有多香,距离有多远,都会立马飞奔而去,几乎是火烧屁股般连滚带爬。

    前者可能是出于本性和天气原因。后者多半是在无数次的唯命是从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这会儿,云昭正蹲在地上研究一种开着淡绿色小花的植物,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呼哨,拐着弯般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好像在表达着什么,还挺好听。

    不用问,一定是林思阳吹出来的。

    还没等云昭站起身,在树底下睡得正香的花斑“嗖”一下睁开眼,“腾”一下站起身,突然撒开爪子奔跑,一下子从云昭身后冲过来,一脑袋从他后面顶到前面......

    等云昭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被花斑驼到了背上。

    “嗷——”云昭双手按在花斑毛茸茸的脑袋上,轻声呼痛,一张脸扭曲成一团。

    因为他身体某处被花斑的脑袋顶得生疼。

    “混蛋花斑,你怎么从后面顶过来,快要被你......”好不容易才等那一阵疼痛过去,云昭刚想好好教训一下花斑,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花斑已经撒开四爪,冲着呼哨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喂,等等......”云昭一个没抓住,差点向后仰倒,从花斑身上翻下来,他赶紧抓住花斑脖子里的项圈,稳住身体。

    花斑轻灵的身躯在树丛中跳跃,曲线优美,如飞一般,毫不理会云昭这个主人会不会被树枝挂到,被荆棘蹭到。

    因为它必须快点赶到林思阳面前去,不敢有违。

    云昭无奈,只能趴伏在花斑身上,心中愤愤不已。这个吃里扒外的花斑,身为他的坐骑,竟然这么听林思阳的话?

    花斑一路疾奔,直跑到日月泉边才停下。将云昭丢到林思阳面前后,他“呜呜”叫了两声,好像在说“报告,任务完成”,这才缓缓挪到一边,继续睡觉。

    林思阳的坐骑瞎子,正跟人一样靠树坐着,两条后腿懒洋洋地伸着,两条前腿随意地搭在后腿上。

    因为坐姿,它本就肥胖的肚子越发跟个球似的。

    见云昭来了,瞎子脑袋向前方点了点,云昭随之看去,发现林思阳坐在日月泉边的巨石上,一手拎着一件米黄色纱罗衣,一手捏着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正在缝衣服。

    一个人躲在这里?是不想让师弟们看到一贯强悍狂野的大师兄做这般“有损形象”的事?

    云昭不用看也知道,林思阳缝的是他的衣服。

    “你来了。”林思阳抬头扫了云昭一眼,向旁边让了让,示意云昭坐。

    云昭看了看林思阳坐着的巨石,抬脚就要走过去,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双修”二字,他立马停脚,转身,迈步,走到另一块岩石上坐下了。

    林思阳停下缝纫的动作,抬头看他,目露不解,“怎么了?”

    此时,他的眼神润泽有光,平素里总是凶悍邪魅的脸便显得柔和许多。

    云昭被林思阳盯得莫名有点心虚,只好转移话题,“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缝衣服啊?”

    林思阳轻笑,“因为你不会,所以只好我来学了。”

    云昭不解,他不会缝衣服,林思阳就学?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第17章 别动

    云昭虽有自洁之能,可通过汗水清理身上的污渍,但他没办法自动修补衣服的破损。

    林思阳手里这件衣服是云昭最喜欢的一件,出自名师之手,布料轻薄透气,裁剪合身得体。

    可惜,这位名师已经过世,手艺也已失传,再想买到这样的衣服,难了。

    虽然可惜,但也没办法,因为云昭确实不会缝衣服,他从小到大,连针都没拿过。

    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喜新厌旧的天性,在云昭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没想到林思阳会特意找来这件衣服,帮他缝补。老实说,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很震撼。

    “你叫我来干什么?就看你缝衣服?”自从听说双修一事,云昭觉得自己没办法直视林思阳了,一看到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林思阳低眉顺目,衣袂飞扬,直欲乘风飞去,确实有几分人模狗样。

    但若跟他双修......嗯,还是想象不能。

    “身上的伤还疼吗?”林思阳抽空抬头,看向沉默中的云昭。

    一听这话,云昭脑海里立马浮现林思阳帮他疗伤的场景,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变红了。

    而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也隐隐有发烫的趋势。

    “早好了。”云昭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嚷嚷道:“你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再提我还踹你。”

    正满腔柔情似水,原想讨个春江绿水暖心田,谁知却碰了个东吴赤壁浪拍岸,林思阳躲过这一脚,哭笑不得。

    云昭这人吧,不开口就是一翩翩少年郎,清风霁月,君子端方。

    一开口就是一精分暴躁狂,骂人不口软,踹人不脚软。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只针对他。对待别人,云昭还是挺斯文有礼的。

    林思阳就喜欢挑衅云昭,看他忍无可忍瞬间炸毛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这人,明明看上去像优雅清贵的贵公子,一旦炸毛,瞬间变成张牙舞爪的气包子。

    太有趣了。

    见云昭扭头看向一边,不搭理自己,林思阳三两下缝好衣服,拽断线,拿在手里抖一抖,披在云昭身上,“好了,试试。”

    “还缝它做什么,再买一件就是了。”云昭嘴上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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