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其实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明日,明日我就一定会告知你。”李邈一副忠臣的模样。

    “罢了,罢了……”刘勋此刻对李邈话的真假还真的一点谱都没有,万一是真的呢?想起来刘勋就冷汗直流啊,在庐江之中如此安定,这两年基本上不需要去攻城拔寨,他刘勋唯一的乐趣就平日找点美色了。

    要是真的跟李邈所,那……刘勋不敢想了。

    还是安安心心别问了。

    旁边刘勋帐下还有李邈帐下一众谋士武将全都傻了眼,这俩人这是干啥呢,李胤开始被李邈化了下妆,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听到李邈的话,心中大笑但是还不能笑出口,脸色憋得通红啊。

    所以李胤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而刘晔自然能听得出李邈的瞎话,但是无奈于那些粮草的来路实在是无从查起,所以刘晔也不能多,不过看着刘勋擦汗的样子,刘晔满头黑线,“怎么就他么摊上这么个主公呢。唉……”

    很没有风度的戏耍的刘勋一番,李邈感到通心舒畅,哈哈大笑两声,“既然刘太守不愿得知,我只能独自苦守这个秘密了。”

    罢李邈还暗自哀嚎一声,表达自己无人可诉的愤懑之情。

    霎时间,只有李邈独自一人开始表演了,议事大厅竟然生生顿了片刻。亲摆渡壹下书名+黑*岩*阁就可免费无弹窗观看最快章节

    “李将军,今日这么晚唤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刘勋咳了两声,这议事大厅怎么生生被这李邈给改变了性质呢?在这哭丧呢啊!刘勋赶紧打断,冷然道。

    “要事?”李邈顿时变脸如翻书,一瞬间就正式了起来,弄得刘勋手足无措的,“太守大人,不知道是什么要事?”

    虽然李邈知道肯定是出兵的事情,但是李邈装的特别像,刘晔不仅无语,这演技……果真是登峰造极了。

    “李将军,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明日便要出兵海昏上缭。”刘勋将孙策的书信摆在桌子上,笑吟吟道,“情报已经得知了,如今江东孙策与江夏黄祖正在备战,所以明日我便需要李将军率帐下诸人一同随我征战了。”

    “哦?”李邈听到消息之后故作诧异道,“太守你是江东与江夏正在备战?”

    “正是如此!”

    “那,太守,若是孙策偷袭如何?”李邈这话的时候向刘晔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哈哈,李将军多虑了啊,孙策已经派了先锋疾奔江夏了,恐怕两日之内,便能与黄祖交上火了。”刘勋哈哈大笑,心想李邈你没想到吧,江东孙策如此倾慕我,竟然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啊?”李邈吃惊道。“太守,你的意思是,此番出师绝无后顾之忧是吗?”

    “还能如何?”刘勋高心都快找不着北了,想起上缭的财富,足够他庐江坐吃山空再吃好几年的,刚才刚跟手下炫完,现在再要迫不及待和李邈炫一番了。

    “既然如此,李邈无话可了,李邈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太守。”李邈悄然斜睨了刘晔一眼,然后向刘勋行礼道。刘勋要的不过就是个协助而已,自己在刘勋的身旁也能降低刘勋的戒心,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李邈欲言又止。

    “嗯?”刘勋看到李邈这幅样子,有些不喜,暗自谨慎了起来,心道这李邈又想搞什么猫腻?冷然看着李邈,出声问道,“不知李将军,还想什么啊?”

    李邈摇了摇头,向刘勋请罪道,“太守大人,我叔父他偶感风寒,这几日颇有加重的迹象,不知道能否令我叔父暂且待在皖城修养?”

    “李胤?”刘勋皱了皱眉头,循着李邈的话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李胤,果不其然,李胤的脸色苍白无比。

    “太守,若是你信不过我,你尽可以找大夫诊治一番。”李邈根本没顿,继续道,这招就叫以退为进了,其实李胤根本就没病,但是如果刘勋亲口出来的话,恐怕就会露馅了,而李邈如此在众人眼前咄咄出来,刘勋碍于众饶面子,也不好开口了。

    要是刘勋真的找大夫给李胤诊治一番,岂不是就是明了自己不信任江亭这些人了吗?可是即便刘勋真的不信任,他也不能这么赤果果的打脸,他可还要江亭这些人给他干活呢。

    “李兄病了?那就自然不能出征了,安心在皖城养病就好,呵呵。”刘勋进退两难,只得苦涩的干笑一声,他心中对李胤是否生补有保留看法,所以不得不敲边鼓打探打探李邈的虚实。

    “李将军,不知你是否与我出师啊?”刘勋翘了翘嘴角,微微眯眼,心道,若是你也不去的话,看来你们江亭这些货,过段日子就必须要杀了。

    “太守这是哪里话,上一次你我共醉的时候不是已经好了吗?我又怎么可能是出尔反尔之人呢?”李邈哈哈笑道,“若不是我叔父感染了风寒,我今日定然不会因为慈事告知太守了,明日太守出师,便带领张勋杨司徒等文武随你出征,绝无二话。”

    “如此甚好!”听到李邈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刘勋不疑有他。“这是应该的,孝道为先嘛!”刘勋对李胤生病的事情已经转变看法了,李邈他们众人都去,留着李胤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而阎象黄漪这两个货色,当时刘勋在李术帐下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这两饶存在,在刘勋的眼中若有若无,留在庐江也就是个看门的角色。

    这时候,李邈又但是了。

    “哈哈,李将军,你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吧。”刘勋这是看出来了,李邈这是想要好处啊,还是让他一口气完吧,要不但是几次,能把自己心脏病吓出来。

    “太守,我江亭五百兵马在庐江,还不够看家护院的啊……”李邈哀叹一声,“可惜张将军将帅之才,没有兵马统御,如何为太守征战呢?

    “李将军玩笑了,玩笑了,”刘勋嘿嘿笑了两声,情知李邈这是在要兵马呢,就算李邈不提,他刘勋自然也会给他们,毕竟张勋的能力在这儿摆着呢,“李将军之才,定然可为我军大将,明日你等自领一军罢了。”刘勋这番话,其实主要是给张勋和杨弘听得。

    “如此,那就多谢太守了。”李邈行礼道。

    刘晔在一旁仔细思索着李邈的用意,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因为若是江东孙策出兵庐江的话,怎么看李胤都会成为弃子。

    “难不成,李邈此人是睚眦必报的人?”之前李胤与李邈之间的冲突刘晔也有所耳闻,但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是,李胤能逃得出去?”刘晔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个异想开的想法摇了摇头,他发现,孙策袭取庐江这件事,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成为定数了,只可惜刘勋根本听不进去啊。

    “李邈想要投降江东?”刘晔暗自揣摩,不过看李邈的才能,一定不会自身陷入江东霸王的危机之下呢,刘晔不知道李邈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李邈刚才的挑衅让他很明白,李邈就是在怂恿刘勋出兵。

    “或者是,两家早有合盟?”刘晔悚然一惊,当时李术就认了孙策为义子啊,若是真的是李邈与孙策的计谋一起来坑刘勋的庐江……而李胤,便是里应外合的皖城中的奸细。

    刘晔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

    若真是如此,“李邈又怎么会甘愿与主公一起出兵上缭呢?”刘晔沉思不解。

    没道理啊!

    先不论孙策是不是要袭取庐江,反正留下李胤这个谋士,只要严加看管的话,对皖城的格局不会造成丝毫的影响。

    既然如此,而且自己还想不明白,刘晔就不再想了。心想一会事情议完之后便吩咐手下人做好监视工作。

    殊不知,刘晔这一次看似很的无心之举,差点打破了李邈所定下的所有计划,差点哭晕在厕所。

    就在刘晔思考的时候,李邈和刘勋又神侃了一番,李邈是不是扫视一下,发现太史慈几乎是不话的,爱猛将之心,人皆有之,李邈看着这个面前不动声色,现在似乎在自己和孙策之间游荡的太史慈无力吐槽了啊。

    就近原则好不好C不好?!

    众人将事情你一句我一句,谈妥了,刘偕中间提出来明日出兵的时候,令太史慈与李邈一同领军,笑的李邈七荤八素的,简直醉了,嘻嘻哈哈,不亦乐乎啊。

    给李邈自领的一军配上太史慈,自然不是因为李邈和太史慈一起打过猎,而是因为刘偕一直想提拔太史慈,而刘勋又从来不信任太史慈,现在李邈出兵必然需要大将节制,要不李邈跑了怎么办?

    所以这太史慈和李邈一起,只是刘偕看住李邈的计谋。刘勋又不傻,当然点头同意了。而李邈也是大叹啊,太史慈和他一起这不是给了好机会收服猛将吗?庐江的刘勋大大,真的是个**啊。李邈心中大笑。

    之后刘勋又亲自与李邈等人商议了一番出兵的细节,刘勋自领中军,刘偕作为刘勋最信任的大将,领右军,李邈太史慈共领一军,处于对李邈的不信任考虑,刘勋令杨弘张勋随他一起,如此一来,便在手中捏住了李邈的把柄了。

    李邈情知刘勋意图,但是此刻也没法太过强硬,只得听之任之了。

    出兵……不出兵……

    刘勋才是关键,此前李胤之事已经令刘勋有所警觉,若是自领一军还要带着自己的部下,恐怕刘勋绝不肯,甚至将他们直接就给劈到这里,李邈不想试试自己的脖颈硬不硬的过刀锋,所以只能之后再另作打算了。

    原本刘勋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先前庐江自身犹若惊弓之鸟,一俟对上缭海昏用兵,就意味着与上缭的**宗族王国撕破了脸面。

    当初刘勋之所以不敢和上缭动兵,甚至不敢奇袭,就是因为上缭虽,五脏俱全,若是一击不中,被敌人偷袭后方,即便能重新占据庐江,整日躲避上缭露出的獠牙,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如今的江东就在经历着这样一个阶段。

    但是如江东江夏的战火已开,所以出兵上缭,则是上所给意啊,因此此番出兵,就必须一举摧毁,吞并二地,直面豫章。

    刘勋的野心开始滋长起来了,所以自大的有些盲目了。

    因为明日众人便要出兵了,与李邈敲定了细节之后,刘勋便让李邈等人暂且先回去休息了,李胤还生病了不是吗?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而加重了。刘勋心中不知在作何感想,但是他已经决定放李邈一马了,不管李胤是真的生补是假的生病,一个人,绝对翻不起浪花来啊。

    “既如此,李将军,你等暂且回去休憩吧,明日我等一同点将兵马,讨伐上缭!”刘勋顿时一股子王霸之气油然而生。

    “那是自然!我等必当凯旋啊!”李邈似笑非笑,心道,“哈哈。我不但会凯旋,还会凯旋到江亭去。”

    李邈与文武返回李宅,李邈苦笑不得的对张勋还有杨弘道,“张将军,既然刘勋指名道姓你二人在中军,我不便多,你二人便有多大力使多大力,不能让刘勋看出来有丝毫怠慢。明白吗?”

    “陛下,我二人明白!”两人自然听得出来李邈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陛下,难道连上缭是孙策的计谋也要告知吗?”杨弘问道。

    李邈满头黑线,看着肥头大耳的杨弘不知作何感慨,心道,“昨日我叔父随机应变,比较起来你正直,那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当然,不能告诉!”李邈苦涩的道,“杨司徒,你要记得,你是江亭的。”

    “啊哈哈,陛下,我知道我知道。”杨弘起身道,看来这刚才实在挑逗李邈了。

    李邈摇了摇头,“等到刘勋若是兵败的时候,你二人便向我左军来投。”

    “张勋,若是中军溃败,你带杨司徒前来的时候,务必护得杨司徒周全,明白吗?”李邈继续沉声道,很严肃。

    “是,陛下!”张勋应了一声,旋即问道,“不过……”

    张勋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陛下,你们左军不也是刘勋兵马吗?你帮他们脱离危险?”

    “不,不,不,”李邈很正式的对着二人道,“你们向左军而来,然后我……带着你们二人,一起跑!”

    第二日,在刘勋计定之下,刘勋带刘晔,杨弘,张勋等人自领中军,刘偕率领庐江剩余大官吏领右军,而李邈太史慈共领左军,以刘晔杨弘为军师,自然是以刘晔为主,率领三万余兵马,皖城只留守备军和数千兵马,几乎算是倾巢而出,毕竟现在没人打庐江,刘勋为了早点把上缭打下来,这样做自然无可厚非,三军齐发,直奔上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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