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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

    默契早已养成。

    等她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靳语歌的背影,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连在家里的坐姿都要这么一本正经,不累么?乔晓桥想着,丢了手里的毛巾,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轻轻的吻落在耳朵上,半敞开的浴袍里,飘出沐浴乳的香气。

    身体永远比思想诚实,靳语歌的身体因为乔晓桥的碰触有了反应,也提醒她,有种欲望已经压抑了很久,于是抛开纠缠在脑子里的杂念,顺从的被从沙发背面翻过来的晓桥压住,揪着她浴袍的领子,投入到火热的吻里去。

    渐入佳境的时候,靳语歌突然停下了动作,

    “到床上去。”

    伏在她身上的乔晓桥翻了个白眼。

    连做 爱都要以固定模式,眼前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板,偶尔在沙发上做一次又怎么了?

    想归想,乔晓桥还是顺从的起身,顺便拉起靳语歌,一边理浴袍的带子一边跟在她后面往卧室里走。要是提出异议的话,今天恐怕就没得做了。

    床足够大,也足够软,靳语歌的呻吟足够销魂,乔晓桥好像做了一次星际旅行,在外太空飘得找不回来魂。

    薄被搭在腰间,裸着背趴在床上的乔晓桥听着主卫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迷迷糊糊。

    有才有貌的富家女,和精明锐利的女警花,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因为两年前的一场城市治安危机纠缠在一起。为人处事滴水不漏的靳语歌,之所以允许这样在她看来永远见不得天日的关系存在,除了乔晓桥性格的原因,还在于这在她看来,是一场纯粹的肉体交易,既解决了彼此的精神空虚和身体欲望,又不会有繁琐的牵累,好聚好散两下轻松,谁都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想天长地久或者未来怎样,于她靳氏集团现任总裁的身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方式。

    至于爱情,那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身份,二人在生活里也并不合拍。靳语歌端着镶了金边的杯子啜咖啡吃早餐的时候,乔晓桥正跟民工混在一起把肉馅包子嚼得满嘴滴油;靳语歌和国外的客户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乔晓桥窝在轮班蹲守的车后座里睡得忘记何时何地;就连做 爱洗澡都是一个事前一个事后,兴趣爱好更是毫不搭边;靳语歌忙起来几天几夜不回家,乔晓桥跑去外地查案可以整月见不到人影,最久的一次,两个人整整十个星期没有见面,其间没有任何一通电话或者短信联络,见面以后照样脱衣服上床。只不过那一次,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乔晓桥手生了没控制好力度,作为报复,靳语歌咬破了她的肩头。

    浴室门响,靳语歌已经穿好了家居的衣服,挂着毛巾出来,径直往书房走,看也没有看床上的乔晓桥一眼。

    这个跟她有肌肤之亲的女警察她不讨厌,她的自来卷毛,她的白皙皮肤,她明亮有神的眼睛和薄而翘的嘴唇,都恰恰合了她的眼缘,所以,她可以接受这种别人眼里的不伦之恋。不过要说对她的感觉,也仅仅就是,不讨厌而已,再问别的什么,就没有了。要把这种特殊的关系再进一步,那更是,不可能。

    “嗯——”

    在语歌走到门口的时候,乔晓桥哼了一声。本来以为她睡着了,听见这声后语歌停下脚步,照惯例,这意味着对方有话要说。

    “要不要我跟你几天?”声音低沉,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嗯?”语歌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绑架欢颜的人没抓到之前——”

    靳语歌明白过来,望向乔晓桥,看见一个雪玉一样的背,在暗影里闪着诱人的光泽。应该是,刚才激烈运动的汗吧。

    “不用了。”

    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说完就走出去。

    房间里静下来,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刺耳,乔晓桥从身子底下掏出自己的胳膊,揪住枕头,把脸完全的埋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啥是御姐哦?原来不是年纪大了就叫御姐哦?

    配角两口子的段落写着好难过,好不想写,为啥要整出来呢……

    琐晨

    翌日清晨,阳光慢慢的爬进靳语歌的卧室,照着床上两个熟睡中的人。

    乳白色的床单和被子里,靳语歌的睡颜恬静而安然。黑色的长发铺在枕上,衬着颈肩和胳膊雪白的肌肤,在晨曦中娇然美丽。

    突然,一室静谧里响起突兀的闹钟铃声。

    靳语歌眉头收紧,从沉睡中醒来,眯着眼伸手按下闹铃的开关,房间里重又变得安静下来。

    这样的高度,是不可能在清晨听到鸟鸣的,弯回胳膊用手背遮在眼睛上,抵挡太阳的光线。身旁趴着的乔晓桥蠕动了几下,换个姿势,又没了动静。

    靳语歌舒展下身体,慢慢偏过头向身边看,看不到人,只有被子边沿处露出来一撮头发。于是,又把眼睛闭上。

    几分钟后,靳语歌起身下床。趿着拖鞋在主卫里洗漱完毕,出来看见乔晓桥还在睡觉,

    “你要睡回家睡去,我今天早上有会,要早走。”

    言下之意,赶人了。

    “你永远在我来的第二天有会,下次可不可以换个借口,这样我也好认为你是在用心应付我了。”

    靳语歌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出卧室进餐厅。

    乔晓桥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靳语歌的早餐已经结束,正在镜子前面涂涂抹抹,做出门前的准备。从镜子里看见顶着一头杂毛的床伴,

    “吃饭么?”

    “你有饭给我吃?”乔晓桥打了个哈欠,手压着脖子转动头部,“不会又是切片面包吧?”

    “好过你在马路边吃那些用来打狗的东西。”

    靳语歌涂好唇彩,抽张纸巾放在唇间抿了一下,好让色泽看起来自然一点。

    “至少那些东西是有温度的。”

    乔晓桥从她背后路过,轻飘飘的回答。

    靳语歌的手顿了一下,待要再开口反驳,乔晓桥已经把客卫的门关上了,里面传来洗脸的哗哗水流声。

    呼一口气,作罢。

    房门锁上之前,靳语歌捏着钥匙问:

    “你最好确认一下你的东西都带好了,我不想中间再被叫回来开门拿东西。”

    之所以这么说,是在两个人关系刚开始的时候,有一次乔晓桥在这里过夜之后把东西落在了靳语歌家里,而那件东西好死不死是她的配枪。

    正在召开全公司年度大会的靳语歌被迫中途退场,飞车回来给她开门取枪。为此,靳总裁极为少见的大发雷霆,而乔警官毫不示弱的跟她对飚。二人当时皆发表过永远不想再看见对方此类的言论,也都在下一次上床之后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即便如此,靳语歌也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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