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针炙之术就是导于此书,屡屡见效,可见着此书的定是位高人,然而连他对奇经八脉也无详尽记载,但末页却有这两句话。以此书的严谨态度看来,这话定然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作者用了整整一页记录,以朱砂大字写在页码中央,可见其重视。”

    外公脸上笑容消失,神色开始凝重起来:“霖,你的少阳经大概出了问题了。”

    李晓见外公神色不太妙,想是这问题定是不轻,关切之下不由脱口问道:“那怎么办才好?”

    外公又看了李晓两眼,这才:“切忌煎,炒,烧,烤,酸,辣,牛肉,虾等带热毒或刺激性的食物,多吃清凉东西。还有,酒万万不能沾。”

    “就这么简单?”我松了口气,那样虽然失去了许多尝试好吃东西的机会,不过我还是能忍耐的住的。怪不得上次会发作的那么厉害,原来因为喝酒的关系,而中考后我也曾狂饮过一回,那次除了喝醉,倒没什么别的,我的毛病那时应是还没这么严重。

    外公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其实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你现在体内的阳刚气息之重,是我平生未曾遇到过的,非忌口所能控制得住,你身体发育在短短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多半亦是那股气息影响的结果,这是好事,但坏的是,孤阳不长,这气息越来越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你会,会因这而死的。”

    李晓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她虽不明那些医学的东西,但这“死”字总是识得的,颤抖着声音道:“难,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外公看着我:“其实办法是有的,而且很简单,但对霖你的性格来却是很难。”

    我疑惑道:“这和我的性格有什么关系?”

    外公:“你时经历了太多东西,因此行事总要三思,少年老成,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却让你性格上有些优柔寡断。我要你做这件事,对别的许多人都很简单,可能有不少人还求之不及,惟独你不校”

    外公到此突然打住,搞的我一头雾水,不知他是何意思。

    外公转向李晓道:“传古代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房中之道便是通过药物或针质或其他方法刺激少阳穴,大禹治水,疏而不堵。最好的方法自然是阴阳互调,男属阳,女属阴,明白吗?”

    他这话似是特别对李晓的,我还是入坠云中,迷迷蒙蒙,李晓却脸上红晕浮现,似是听出些什么。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帮你们准备一下房间。”外公完这话后走出书房,我和李晓亦跟着走出去。

    外公把我们带到客厅,指着右边的一间房道:“今晚上你们俩就睡这间房间吧。”

    “啊?我和表妹一起睡这间?”我一下为难了,和思思在一起亲密一点时我就难以自控,那岂非是要我命吗?李晓也是满脸通红,却是咬着下唇没有作声。

    外公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本来有两张空床的,碰巧有一张的木板前些被虫子蛀烂了,山中夜间蚊多,打地铺睡不着的,你们就凑一下好了。反正是表兄妹,也没什么碍事的。”

    外婆此时走出来道:“老头子,那张床前村头的木匠大春不是帮咱们修好了吗?霖和晓晓都这么大了,不太方便吧?”

    外公脸一板:“昨又让虫蛀坏了。”

    外婆见外公有些不高兴,也不敢出声了,她和外公一起生活了这许多年,比谁都了解他,外公行事有时虽然有些出人意表,当最后的结果往往证明他总是对的,只是过程难以让人接受一点罢了。

    我只能祈祷自己的意志力够坚定,可以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走进房间,我一时竟然不知什么才好,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床发呆,不是很大的床,两个人睡都嫌有点挤,那岂非是免不了身体的接触,我背上冷汗滚滚而下,我心知肚明自己的控制力有多强。

    李晓也看着眼前的床,脸上表情很奇怪,忽明忽暗,忽喜忽忧。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没事找事地掠了一下耳鬓的柔发,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再也无复平时的跳脱,最后偷瞄了我一眼,似是下定决心那样咬唇低声:“表哥,夜了,睡觉吧。”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你,你睡床,我还是睡地上好了。”

    李晓转头过来:“表哥,外公不是了山间蚊大又毒吗?”

    我干笑一声:“我皮厚,没事的。”

    “那我睡地上好了!”李晓像是铁了心。

    我摇摇头:“你一个女孩子,这怎么成呢?”

    李晓过来拉着我的手椅道:“表哥,我相信你,你若真是那种人,我生日那晚上你就……”她脸一红,继续道:“再了,你明还要带我去看那潭中的怪鱼呢,我可不想看到你到时因睡不好而无精打采的。”

    转念一想,外公就在隔壁,我再怎么嚣张出于对他老人家的尊敬也应不会放肆,万一到时真的控制不住,势头一不好我就立刻跑下床来,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熄灯之后,蚊帐像轻纱一样散落下来,将床内外分外两个世界。

    我摇摇头甩去这个骇然的念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从一向尊敬的外公怎么会教唆我去干这种荒唐的事。然而一想到外公行事的风格,却是不得不抱怀疑态度。从今外婆的口中得知,另外一间房的床分明没事,而外公依然刻意安排我和李晓睡在一起,这目的已是昭然欲揭。

    我越想越觉得不妙,又有些哭笑不得,外公为我好我很感激,只是他的做法实在很难让人接受。

    李晓忽然转身过来,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还是那么的亮:“表哥,在想什么呢?”

    我强笑了一下:“没什么,睡吧。”我不敢和她接触过多,以免失控。

    李晓应了声,和我多聊了几句,坐了一的车她也累了,不一会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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