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眨眨眼,“什么你信我?我又没骗你。”

    “恩,你没骗我,你也不会骗我。”

    千痕没好气的瞪他,然后她收回手,“虽然尚不知他的真实姓名,但我已能肯定,他是昔日我们族里的巫师,而且擅长的秘术,比卜星天更加厉害。能轻易换容、变声,还能制造幻觉。”

    所以阎司炔在屋外听到的男女暧昧的声音,其实都是毓云逸一人假造。

    倘若当时阎司炔再走近几步,他还会在窗外看见,让他更无法接受的幻象。

    当然了,这件事阎司炔永远不会告诉千痕。

    是不想让千痕知道,他作为男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一旦关系到她,他便会被人轻易击倒,连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会失去。

    他怕千痕会看不起这样的他,甚至厌恶他离开他。

    在这段感情的‘博弈’中,阎司炔清楚知道,他是付出更多的一方,也是更害怕失去的一方。

    此刻,阎司炔收回心神。

    “你们族里巫师有很多么?怎么会有你不认识的。”他问。

    千痕摇摇头,“不多,共计六人,但他并不在我所知的名单内。”

    说完,千痕又补充道,“我怀疑他和我幼时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很可能当时我是认识他的,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强行抹去了我和他的那段记忆。然后他离开了血妖族,我也就再没听说过此人。”

    她的说法合情合理,阎司炔便跟着微微颔首,“看来只有好好审问他,才能得出一切事情的真相。连同多年前,血妖族被灭一事,也定要教他全部吐出来。”

    否则千痕和他之间,终是会存有心结。

    最后一句,阎司炔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现在可以随我回去了?”

    阎司炔拉过千痕小手,明明是问话,可他牢牢握住千痕的手,显然并不打算放她离开。

    千痕眉梢轻挑,“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把你掳回去。”

    “你是土匪么?”

    “对你,我是。”

    千痕,“……。“

    然后千痕就发现他手心的温度高得吓人。

    “你怎么回事?发烧了?”

    阎司炔没有回答,“走吧,先回去。”

    “等等,你到底是不是发烧了?”刚才毓云逸折磨阎司炔的时候,千痕不在,因此她全然不知。

    阎司炔淡淡看着她,“如果我发烧了,你会乖乖随我回去,然后照顾我么?”

    千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会吃药?”

    “不会。而且我的药,没你有效。”

    “别闹了,发烧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最好是让体温慢慢恢复正常,所以能不用治愈术,最好是不用。”

    换来阎司炔幽幽的目光,“你意思就是,你不打算管我,也不打算照顾我了?”

    “阎司炔,你能不能成熟点。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岂料,阎司炔目光更加幽怨。

    千痕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因此终是松口,“好了好了,我陪你回去,行了吧?”

    “仅仅是陪么?”

    “不然呢?我背你回去啊?”

    千痕话落,阎司炔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我想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阎司炔的声音很温柔,还有些恳求的意味。

    像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幸好没有旁人在,否则定会惊掉下巴。

    千痕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一颗心不自觉放软。

    “我知道。”

    “那么你答应么?”

    “我……”

    “恩?”

    等了一会,也不见千痕给出回应,阎司炔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我不逼你,给你时间考虑。”

    “恩。”

    但如果给了你时间,你还是不答应,那我就只能用强了。

    当然,这话阎司炔只在心里说说。他绝不会现在就告诉千痕的。

    他可以对千痕柔情似水,可以把她当宝贝一般捧在手心,可以在任何诚,当着任何人的面,对她百依百顺,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

    唯一点,他这辈子都不会允许她离开。

    阎家正宅

    因毓云逸被擒,阎如韵也很快被莺二等人找到。

    卫翼将阎如韵送回桑竹院,又在阎司炔的命令下,将毓云逸关进了阎家地牢。

    莺二一行人,则是再次被安排去了别院。

    “修罗兽呢?你还要把它关去修罗场?”千痕有些不忍。

    阎司炔摸摸她脑袋,“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那可不可以把它放会极北之地?”

    “当然。”

    “连同它的孩子?”

    “我刚说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好的。”

    阎司炔对千痕言听计从,而且他意外的发现,这种感觉很好。

    之后千痕陪他回房,“快躺下休息。”

    “好。”

    “闭上眼睛。”

    “好。”

    千痕每说一句,阎司炔都照办无误。

    只是阎司炔毫无睡意罢了。

    眼看他睫毛一直在动,千痕无奈,“怎么了?还在想事情?”

    阎司炔微微点了下头,未有睁眼。

    “想什么?”

    “你。”

    千痕,“……。”

    又过了一会,千痕发现阎司炔仍旧醒着。

    “算了,我还是去煮碗安神药罢。”

    “不。”阎司炔倏然睁眼,他拉住她,“不要走。”

    “可你睡不着,烧就不会退。”

    “你走了,我只会烧得更加厉害。”

    “胡说。”千痕耳根一红,她下意识别开脸。

    阎司炔唇角微勾,“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闻言,千痕耳根红得更加厉害,“油嘴滑舌,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

    和谁学的?自然是玄贞啊!

    然而阎司炔不会说。

    他将千痕拉近几分,“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说。”

    “我不喜欢。”

    “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

    “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照照?”

    “你!”

    眼看千痕被气到,阎司炔唇角笑意更甚,他支起上半身,然后把千痕圈到怀里,“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逗你的。”

    千痕不语。

    阎司炔吻过她头顶,然后转了话题。

    “你刚才说我蒙在鼓里,所以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知道我会被毓云逸所擒,还找去了那座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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