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

    书房之内,烛火一晃,一名外貌绢秀,身配双刀的绿衣女子已出现在北辰胤桌前。

    “燕非青,情况如何?”北辰胤缓缓放下手中批阅的毛笔,抬起了头。

    “沿途追踪送信之冉了剑湖,送信人便离开了,野胡儿正带人监视。”燕非青得到北辰胤的示意后,起身禀报情况道。

    “好,传令禹梁族、四剑派,挑精锐之士,轻装简骑跟本王往剑湖。”

    “是!”

    与任平生交手两招,率众退离武都,作出一副返回之后便要带兵大举压境的假象,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声东击西。北辰胤料准如此大事武都之人必然发讯通知在外的玉梁煌,故早已遣人埋伏于武都之外,跟踪发信之人。

    待到得出玉梁煌下落之后,再以优势兵力擒杀玉梁煌,最后再回身以最的代价解决群龙无首的武都部族,这便是北辰胤之计划。

    而在北辰胤率众赶往剑湖的途中,玉梁煌、映朝阳二人,也自归云山壁回返。

    一路上,与映朝阳之极单锋映证,也使得玉梁煌之独我剑境愈发稳固,依照映朝阳所言,现在的玉梁煌尚缺对剑招和剑境的打磨,甫成的帝单锋,还有许多需要打磨细化之处。

    “老夫本以为,你纵然悟剑,也难脱出有我、无我、灭我三大境之中,想不到你竟能自我突破,走出一条独我之路,杂王道之威、霸道之狂、壤之德,而成独一无二的帝道之剑,这条路,只有汝能走,也只有汝才能走得通,老夫所能做的,不过在这初期稍作提点,往后便只有你自己去悟了。”

    映朝阳看着玉梁煌的帝单锋,三道归一却又超出三道,这让他不由想起同昔日灭单锋一脉的应笑我交谈时,对方口中的三境合一的单锋剑。

    三境合一,三道合一,玉梁煌,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只可惜,唉……

    玉梁煌自是不知映朝阳心内所想,此时的他,心识沉浸于帝单锋之郑

    归云山壁剑痕之内,照见本心,皇道帝锋,赤皇以精魄石之力显形,以三个人,狼羊之论,点名帝单锋之路,若非如此,玉梁煌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此沉沦于剑境之内。

    “果然,我从来和什么人中之龙沾不上边。”玉梁煌心内暗自摇头,无论是原本的玉梁皇,还是穿越而来的玉梁煌,无一例外皆是对剑道了解不多之人,能领悟一二,更多是北宇赤皇以自身感悟带动玉梁煌进行参悟。

    北宇赤皇能成为可堪于都武君一较之强者,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武道,玉梁煌此番领悟鳞单锋剑道,无形之间,对于《御宇八字诀》之体悟也更上一层,不仅前两式威力倍增,玉梁煌感觉,距离自己领悟第三招也为时不远了。

    “北宇赤皇……”

    “爹亲,世兄,你们回来了?”剑湖楼阁内,玉梁煌二人回返,映鸿雪走出,察觉玉梁煌身上剑息随之一愣。

    “世兄,你已领悟出了属于你之单锋剑意吗?”映鸿雪凝识感应,却只感觉玉梁煌身上之单锋剑意混杂,有威、有狂、又带几分柔和,难以分辨其核心。

    玉梁煌摇了摇头:“侥幸而已,未来还需多向映姑娘请益。”

    帝单锋空有剑境,而无剑式,尚无法用以对敌,至于磨练剑招,也非短时间可成之事。

    “世兄客气,前几日有任叔父传信,有书一封,言是武都有事,书信在此。”映鸿雪着,取出书信交给玉梁煌。

    “武都有变?!”玉梁煌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接过书信打卡,阅毕之后,面色铁青。

    映朝阳察觉玉梁煌情绪变化,忙问道:“玉梁煌,发生何事?”

    “北辰胤,北隅皇城,你们找死!”气劲一运,书信登时化作齑粉,玉梁煌盛怒在心,就在此刻,剑息涌,平复玉梁煌之怒气,玉梁煌之心内渐复澄明。

    “北隅皇城为壮大自身实力,对周边部族下手了。”玉梁煌顿了顿,随后眉头一皱:“不对,北辰胤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善罢甘休,映伯,映姑娘,恐怕此番二位要受我连累了,还请快离开剑湖吧。”

    以玉梁煌对北辰胤父子之了解,二人皆是斗智不斗力之人,谋求的是以最少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成果,如果北辰胤目标是武都,那么绝对会留人包围武都,以防止武都向外求援,如今书信既然能送至剑湖,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目标不在武都,而是他!

    “玉梁煌,汝果然心思敏锐,不枉费本王如此看重于你!此刻归降,本王应允你既往不咎,更许高位,武都尽数归你统辖,皇城不会过问半分,如何!”

    沉声传,铁骑动,数百人皆是精锐甲士,四大剑派褐衣客、莫先生、君子岳、剑夫子四人依次走出,随后是玉梁雄、玉梁绍二人,再来便是皇城之夜鸺部队领队燕非青、野胡儿,可是精锐尽出。

    “楚歌奏,战鼓嚣,军旗扬,血河漂;日东晓,王权交,临将相,封国讴;万民仰,臣垂腰,龙袍镶,千秋朝。”

    一步一句,诗号声声回荡,龙眉凤目,英姿挺拔,青锋在侧,北辰胤率众围困剑湖,剑湖旁,杀机瞬响。

    “玉梁雄、玉梁绍、四剑派,还有并肩王亲至,当真是看得起我!可惜,武都之人,绝不寄人篱下活,先战过再,”玉梁煌冷笑道:“此战,与我两位朋友无关,还请王爷放他们离开!”

    “自然可以。”北辰胤目标只在一人,映朝阳、映鸿雪,他之眼光皆能看出不凡,自是不欲多生事端。

    “老夫,拒绝!”映朝阳冷掸袍袖,极道现锋,“玉梁煌,老夫视你为忘年交,可交托鸿雪的晚辈,岂有将你弃之不顾之理。”

    “父亲的是。”映鸿雪在一旁应声,却是暗暗将映朝阳所言记在了心内。

    父亲是何时……

    “一字并肩王,北隅第一人,映朝阳早有耳闻,今日,领教!”极道极我极单锋,映朝阳冷喝一声,上前一步,“梁煌,照顾好鸿雪,要是她出事,老夫唯你是问!”

    “哈哈哈哈,好好好。”提庐枪现,玉梁煌一枪挡关:“映姑娘,还请徒吾身后,玉梁雄、玉梁绍,还有手下败将们,尔等齐上,今日玉梁煌在此,以一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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