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放开我的兔尾巴!
    里吐出一口凉气来。

    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嗯。”

    说完,转身走了。

    卓培然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白可这个室友的时候,他也是说了一句“嗯”。

    真冷真酷啊。

    想起自己那个如同小兔子一样的好友天天和这样的室友住在一起,他又有些担心起来。

    卓培然坐在公交车站台上等早上的第一班公车。

    打车软件转了半天,都没人来接他这一单。

    “也难怪白可要住宿舍了,这么不方便……”其实办公大楼下面有特别通道,通向旁边的地铁站,卓培然第一次来,并不知道。

    手机“叮”地一声。

    郁昊:早上好呀新朋友~

    卓培然:早。

    郁昊:哇,你起得真早。

    卓培然:你也是。

    两人来去聊了几句,太阳越升越高。

    卓培然茫然看着不远处被太阳照亮的草坪,鬼使神差中,他向这个昨天才认识的朋友发出了求助信号。

    卓培然:郁昊,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妥,但我还是想问问,你那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住几天?

    对方的信息回的很快。

    郁昊:有,你在哪,我来接你。

    看到这条信息,卓培然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某片阴霾也被照亮了。

    ·

    白可醒来后,第一时间去敲自己房间的房门。

    好半天,没人开。

    他推门进去,房间里整洁的像是没人住过。

    白可懵了一下,迅速回沙发旁拿起手机,想给卓培然打电话。

    屏幕亮起,卓培然留给他的信息先跳了出来。

    “搞什么鬼,莫名其妙的,走的话好歹叫醒我,去送一送他啊。”他嘟囔着躺回沙发里,一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又过了一会,闹钟响起,他鱼跃跳起,决定先洗脸刷牙上班去。

    正刷着牙,门从外被推开,吓得他浑身一颤。

    朝着镜子定睛一看,顾寒那张明显一晚没睡,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倒映在里面,有些魄人。

    白可顾不得满口的牙膏泡沫,扭头朝着顾寒,惊愕道:“你不是去X城了么?”

    “忙完了,我就回来了。”顾寒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嫌弃道,“擦一下,喷我一脸。”

    白可拿起牙刷杯含水过了一下嘴里的泡沫,吐掉后,擦了下嘴,才说:“可你不是昨天早上才去的吗,这么快?”

    顾寒眯起眼:“你希望我不要回来么?”

    他下巴处一片青黑,隐约的胡茬露了出来,与眼下的黑眼圈倒是辉映成一对儿。白可的心莫名纠了一下,他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寒:“那你希望我早点回来?”

    白可张了张口,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若是旁人问起,他的答案是肯定而且迅速的。

    顾寒问的话……

    顾寒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移开目光看向镜子里的白可,说:“其实是我不大放心。”

    白可想起昨天顾寒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心里头的一点怪异迅速消散,没好气地说:“放心吧,我没睡你的床。”

    顾寒还是看着镜子里的他:“我不是担心这个。”

    白可莫名其妙:“那你担心什么?”

    顾寒:“担心有人想要偷走我的东西。”

    顾寒说话一向直接,突然这么打哑谜,白可一时间不大适应。他挤了点洗面奶,对着镜子打着泡沫:“难不成你房间里有什么奇珍异宝?”

    “不在我房间里。”顾寒把人推到一旁,拿起牙刷,用牙刷头点了点自己胸口,“在这里。”

    ·

    沈言比顾寒晚两天回来,脸上的沧桑比起顾寒,更甚。

    看样子,收尾工作也不轻松。

    沈言对于顾寒半路抛起他赶回来的事只字未提,估计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是顾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叫来白可,把案子的所有资料交给他,与此同时和他说着一些后续事件的重点。

    白可听着他的叙述,将一份一份资料分开,贴好了标签,准备带回自己办公桌上慢慢整理。

    沈言点了点放在最上面的一张A4纸:“这个是顾寒在现场手写的一些要点,你自己辨认一下,不行就去找他。”

    这字够龙飞凤舞的,白可细看了一眼——

    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他抿了抿嘴唇,把资料抱在怀里:“好的,我整理的时候去找顾主任对一下。”

    沈言靠在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喝了口茶:“也就是你受得了,其实之前的案子档案,有关顾寒的都是他自己做的。”

    “你没发现么,你来了之后,做的最多的是顾寒经手过的任务的档案。”在白可疑惑的目光里,沈言慢悠悠继续,“其实并不是他办的案子多,而是,没人乐意给他整理。堆积着,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整理。”

    “还记得你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么,我说顾寒能力出色,让你有问题就去找他?”

    白可点点头。

    “说起这事,我还有点愧疚呢!那时候你刚来,大家都担心顾寒又把你吓跑了,落得之后真的没人可用的地步,私底下说好,无论如何,在你面前只说顾寒的好话。”

    “……”白可一时无言,好半晌才问,“那为什么现在又——”

    “现在啊,看你和顾寒处的不错,我们都放心啦。”沈言对着他眨了眨眼,“说实话,你有没有觉得,顾寒是你认识的人中,性格最差,最恶劣的家伙?”

    “顾主任其实也没那么难相处吧……”越说,声音越低。

    白可的眉心轻跳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听到旁人说顾寒脾气差,人恶劣,他心里越来越不爽。

    这些其实也是他心中所想,他也觉得顾寒这个人糟糕,但听到别人说他,就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像是一件不怎么喜欢的物品,心里很多次想着丢了吧,反正也不怎么用到。但真被别人拿走了,他就难受,整天惴惴不安,像是少了一件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明明,就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小玩意儿而已。

    “嗯?”沈言放下茶杯,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看着他。

    沈言是除刘萌萌以后,办公室里第一个主动与白可聊天的人。

    大概是借了他原型猫的缘故,沈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说话做事,鲜少有雷厉风行的时候。

    但当他认真看人的时候,那双猫眼像是有着能穿透人表层看清内里的能力。

    白可被他看的心砰砰狂跳。

    头顶的暖风机嗡嗡直响,带着热意的风吹的他直冒汗。

    他用力咬了记嘴唇,把怀里的文件夹抱的更紧了些,笑了笑:“不说这个了

    ,那我先去做材料了。”

    沈言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行。”

    ·

    周四下午,办公室千年难得一遇的停电。

    天越发冷了,白可之前搬过来的时候没怎么带冬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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