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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盛干脆把门全推开给她看。

    “你收集了这么多建盏?”顾清夏惊讶。

    “从我大哥那儿偷的。”李盛笑嘻嘻的说,“我大哥好这个。下边的人知道了,就投其所好,都孝敬他这个。他那儿的建盏,这么多……”他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我要看见了喜欢的,就今天拿一只明天拿一只的,不知不觉就拿了这么多了。我哥到现在都没发现,谁叫他儿那多呢……”他笑得坏。

    李盛身上最勾人的,就是那股坏劲儿。有股子京城男人特有的痞气,坏坏的,招人爱,也招人恨。

    他一边灌水一边问“你倒是挺喜欢建盏的啊,少见。你这年纪的女的,喝茶的少,喝奶茶的倒挺多。就是喝茶的,也喜欢粉彩、青花那些。喜欢建盏的少见。大多数都不知道建盏是什么呢。”

    顾清夏把玩着两只鸡蛋杯,随口回答“我妈妈喜欢。她是中文专业的讲师,国学功底很深,喜欢这些传统的东西。她也收集了不少,我从小就跟着我妈妈一起喝茶。”

    她怅然道“从前我们家有一只耀变兔毫斗笠盏,是我妈妈最爱的。叫我不小心给打碎了,她可心疼了。这几年我淘了好几只兔毫给她,她总觉得没有当初那只好……”

    顾清夏提起她妈妈的时候,眉间一片柔软宁和,目光不知不觉的就温柔了起来。李盛都看在了眼里。

    她是个会孝顺老人的女人,他想。

    他想起了太后娘娘常常跟他念叨的,找老婆首先要看孝顺不孝顺。人不管男女,孝顺的人不一定不是坏人,但不孝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她说,她大媳妇二媳妇都是孝顺知礼的好女人,她希望他也能有他哥哥们的运气,遇到一个好女人,不要成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他情不自禁的想,顾清夏倒是符合太后娘娘的多项要求呢。

    但他也就是想想,他可没打算带顾清夏去给太后面审。他要敢带任何女人去面见太后,太后就敢逼他立刻结婚。

    他可真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呢!

    顾清夏其实也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但她有找个稳定的男朋友的打算。她希望能有个男人,各方面都能拿得出手。然后她就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诉她爸爸妈妈。就像她把郭智的名字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她也有朋友一样。她需要一个可以向父母报备的男人,这个男人条件还不能太差,要能让她爸妈认可。那样他们就可以安心了,不会成天为了她过得开不开心幸不幸福而操碎了心。

    就这样。

    她左看右看,相中了李盛,就是取中他各方面都很能拿得出手。要人有人,要貌有貌,要事业有事业,要身家有身家。

    最重要的是,她早就看明白,这个男人跟她一样,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样最好。

    男人女人在一起,干嘛非要结婚呢?大家各干各的事,各过各的生活,需要的话一起滚个床单,彼此也不用互相束缚,不是挺好吗?

    她其实很不想成为谁谁的妻子,或,谁谁的媳妇。

    水还没烧好,玄关处有电梯门开的声音,有男人的声音在那儿喊了声“老板?”

    顾清夏吓了一跳。

    “没事,是胜子,他有我这的门禁。”李盛说着,起身走到玄关那边。

    顾清夏没想到他的公寓还有别人能自由出入,万分庆幸这人不是在她赤身**那会儿突然闯入。

    水沸了,她把壶拎下来晾了晾。待水温稍降,沏了壶铁观音。

    玄关的人声消失了,李盛拎着一堆纸袋过来,就看见顾清夏手法准确,动作轻盈,行云流水一般。显然是受过很深的茶道文化的熏陶。

    “裙子给你买回来了。”他把袋子放在她脚边。

    顾清夏瞥了一眼。三个牌子,每个牌子买了两条,一共六条。都是她喜欢的牌子,他的人挺会办事。

    “买这么多干嘛,一条给我穿回家就行。”

    “多的就放这,下次衣服再撕坏了就不用现买了。”李盛戏谑道。

    他没再坐在对面,直接走到顾清夏身后坐下。大长腿一张,就将她圈了起来。手圈到她细腰上,揽着她靠在自己胸口。

    顾清夏靠在他怀里,小心的将一杯茶举到耳畔。李盛就着她的手慢慢品,赞道“不错,有点火候。”

    顾清夏侧头斜眼看他。脖子长长的,喉结的形状好看有男人味。她看着他薄薄的唇,想起昨晚的一夜和今天的一上午。很荒唐,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体上的欢愉。

    但他干嘛要吃那种药呢?顾清夏想。

    肖总吃那种东西,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得不借助药物以维持雄风。可李盛还年轻呢,他比景艺都年轻好多。

    一只手伸出来,拇指朝上,手掌侧立。肖总在无名指,景艺在中指。李盛怎么也该在食指的位置。用得着吃药吗?

    折腾了这么多次,她浑身都酸疼,他一点事没有,精神抖擞。吃了药龙精猛虎成这样,可看身材,看肌肉,就算不吃药应该也不会差。

    更别说经验,技巧,手段了。绝对的身经百战。

    得找个机会跟他谈谈,顾清夏想。她觉得李盛就算不吃那种东西也不会差,吃了,她还真有点扛不住。

    才想着,臀部就又被硬硬的东西顶着了。顾清夏顿时一僵,见鬼,他吃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就这么大的药劲?这么长的时效?

    顾清夏就穿了一件李盛的白衬衫,一条腿压在李盛的腿上,又白又直又顺溜,黑色蕾丝内衣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李盛实在没法控制身体不起反应。

    但他知道顾清夏吓着了。他搂着她搓搓揉揉的腻歪了半天,喝了两三壶茶,到底是克制住了没再动她。

    顾清夏从六条裙子里随便挑了一条换上。李盛也换好了衣服,开车送了她回家。

    “曾氏那边曾荣既然开口了就没多大问题。”他跟她说,“他爸几年前就开始放权了,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其实很有话语权。姓范的办事不地道,曾家人也不见得高兴,正好用你敲打敲打他。”

    “行,我知道。”她说。

    李盛在车上又跟她纠缠了一阵子,才放她下车。

    看着大AMG扬长而去,顾清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是他了,她想。

    既然选中了他,就得吊住他。

    她勾勾唇角,转身上楼。

    李盛送完顾清夏,就开车回了家。不是他自己的家,是他爹妈的家。他家在二环内的一片水域旁,两进的四合院,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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