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见一人从旁边的茅草屋走了出来,他刚才还以为这是这户人家的鸡圈之类的呢,没想到还住了人。

    那人见到官兵明显吓了一跳,赶紧往回跑。

    衙役一把揪住他,“跑什么?问你话呢!”

    “官爷,您有什么尽管问,小人知道的一定说!”那人形容有些猥琐,面带谄媚。

    “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那边二楼爬下来?”

    “有啊!”那人嘿嘿笑着,“小的当时还吓了一跳,结果人家可是飞下来的,一点儿事都没,官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看见了,那就跟我走,大人有话问你。”

    衙役将人带到镡时观等人面前,道:“王爷、侯爷、大人,此人是目击者。”

    那人听到他的称呼,顿时吓得想尿裤子,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行礼。

    “起来说话。”镡时观道,“你当真看见有人从二楼跳下?”

    “是、是的。”

    “什么模样?”

    “小人一时惊慌,他速度又快,没看清楚,等他跳下来,小人害怕被发现就躲了起来,只觉得他很高很壮实,长得有点儿凶,怪吓人的。”

    “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镡时观心里有了一个身影,但不敢确信。

    “哦,他脖子上好像还戴了一个项圈,那种款式小的没见过,所以有些印象。”

    陈锋忽然看向镡时观,“我想到了一个人。”

    萧居瑁:朕也想到了。

    镡时观吩咐人取来纸笔,将萧居瑁从怀中放下,动笔在纸上刷刷地勾勒起来,稍许,一个形状奇特的项圈就跃然纸上。

    “是否长这样?”

    那人连连点头,“大人好画技!”

    镡时观看了一眼陈锋,“果真是他。”

    孙继成:“……”打什么哑谜呦!

    第38章 朕这是怎么了

    京城乌凤国使馆。

    镡时观几人进去的时候, 就见桑柔正坐在院中石桌旁煮茶,沁人心脾的茶香弥漫院中,一双素手莹白如玉,在沸腾的雾气中如临仙境。

    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来者却无心欣赏。

    “未料你们会来得这么快, 看来是本宫的茶煮得迟了,”桑柔笑了笑, 目若秋水,眉似远黛,美艳不可方物, “三位请坐。”

    镡时观三人自然不会去坐。

    “贵国七皇子身亡一案已有眉目,不过要解开谜团还需要公主的协助。”孙继成一脸正色。

    桑柔轻轻笑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抿一口,“请说。”

    “烦请贵国第一武士巫枬出来一见。”

    孙继成已将让衙役将地面上的脚印模刻出来, 并一起带过来, 只要与巫枬的脚相比较, 便会知晓脚印的主人是不是巫枬。

    茶盏搁在石桌上, 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 桑柔面容平静,目光却透着锐利, 她沉默良久, 方低叹一声:“巫枬, 出来吧。”

    巫枬一身煞气, 从屋子里走出来,面目凶狠地看着院中的三人。

    陈锋上前几步,道:“借用一下。”而后直接拎起桑柔刚刚煮好的茶水,倒在地上,等土壤松软湿润后,道:“请用左脚在上面踩踏一下。”

    巫枬看向兀自坐着的桑柔。

    桑柔微微颔首,眼睫垂下,挡住了眸中的深思。

    巫枬依言做了。

    立刻有衙役上前比对脚印,差不多一模一样。

    桑柔看了一眼巫枬,巫枬懊恼低下头去,估计他杀完人跳窗下来,自己也没想到会踩到一泡尿。

    桑柔听孙继成说了断案的经过,也知巫枬是跑不掉了,不过她本来也没想着可以瞒天过海。

    “巫枬是乌凤国的人,所杀之人也是乌凤国的,你们无权处置。”桑柔起身挡在巫枬身前。

    “我有一事未明,还请公主解惑。”镡时观说道。

    “你说。”

    “你是如何说服巫桁不带一个护卫前往醉香居的?”这一点,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桑柔闻言,眼眸不禁弯了起来,“他去醉香居与我无关,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而已。”

    “你听到了什么?”镡时观直觉,这很重要。

    桑柔缓缓坐下来,伸手托腮,一脸无辜地看向镡时观,“无可奉告哦,除非,你同意那件事。”

    萧居瑁眯了眯眼,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干掉了巫桁,还想着当皇帝,也不怕回国后没法交差。

    孙继成和陈锋都看向镡时观,哪件事?

    镡时观垂眸抚了一下萧居瑁,慢条斯理道:“你无需我的帮助,也能得到你想要的。”

    桑柔红唇弯起,“罢了,既然你们查清了真相,却又无法处置巫枬,那便请回吧。”

    孙继成也觉得是时候回去填饱肚子了,乌凤国内斗和他们萧国无关。

    “不急,”镡时观神色坚定,“你们杀人却嫁祸给我国的威远侯,这不太妥当吧?”

    陈锋也很愤怒,睡得正酣,一盆污水从天而降,谁都不会痛快。

    桑柔面露无奈之色,“谁让威远侯昨晚喝醉忘了拿刀,我正好路过便捡了回来,随手就用了。”

    “不可能!我从不会丢弃自己的武器。”陈锋可不想背这个锅。

    “既然这个问题还没查清楚,事情就不算了结,巫枬与此事有关,不妨与我们走一趟。”镡时观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坚定,气势凛然。

    泼脏水泼到萧国贵族头上,哪有那么简单全身而退?

    巫枬面露凶色,大踏步上前,横在镡时观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迹象。

    孙继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是文臣,不参与武将争斗。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着,直面巫枬的凶恶之气,胡子动了动,心里倒不怎么害怕,反正巫枬是镡时观的手下败将。

    两人对峙片刻,桑柔忽然面带笑意,开口道:“巫枬,退下。”

    巫枬狠狠剜了一眼镡时观,不情不愿地站到桑柔身后。

    萧居瑁本以为巫枬听命于巫桁,可未料却是桑柔的手下。至于这个巫枬为何姓巫,实是因为乌凤国有个传统,会赐予第一武士国姓,据说这个巫枬原本无姓,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一身蛮力打遍全国无敌手,便被赐了国姓。

    “摄政王,若是我告诉你皇兄为何要独自前往醉香居,那你在使团回程时,能否保我安全无虞?”

    镡时观颔首,“在本国国土内,自然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便够了。”她扫了一眼陈锋与孙继成,“还请摄政王入内与我一谈。”

    萧居瑁微微动了动眼珠子,这个桑柔又要搞什么?

    孙继成不敢搀和,陈锋却不惧,他上前一步,“为何只有摄政王?本侯倒是也想听听到底是何缘故。”

    桑柔看向镡时观,“这还得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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