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 可他挺喜欢的, 更何况,以后镡时观都住在文德殿了,管宅子好不好看呢。

    萧居瑁迈出院子,就听到季长轩爽朗的笑声, 他抬首看去, 见不远处高大的少年领着瘦弱的萧凡,正在练剑。

    “不对,你这姿势错了,应该是这样。”季长轩见萧凡挥剑的动作有些瑕疵, 便笑着指点。

    萧凡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即便他有些拿不稳这剑, 可他还是乐此不疲。

    萧居瑁远远望着,忽地心头一动。

    萧凡、萧凡、萧凡……他也姓萧。

    若是从现在就开始培养,以萧家人的聪慧,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扛下萧家的重任,而自己,也不用在冷寂的静泉宫里恍惚过完下半辈子。

    只是,萧凡是否愿意?他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即便自己身为他的皇叔,也不能干涉太多。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抛给一个小孩子,萧居瑁自认做不到。

    “猫猫!”萧凡见到萧居瑁,立即唤他,清秀的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容。

    萧居瑁阖上双眸,自己小时候也曾这般笑过,可自从母妃去世,自从登上皇位,他哪里还记得笑是什么滋味儿?萧凡现在很开心,难道真的要将他拉入权势争斗的泥淖中来么?

    萧凡将剑还给季长轩,走过来蹲在萧居瑁面前,伸手去摸萧居瑁背上的毛发,萧居瑁条件反射要躲开,但触及他眼中的期待,便心软了。

    萧凡见萧居瑁不排斥自己,顿时高兴非常,一把将萧居瑁抱起来,转身面对季长轩,“长轩哥,你舞剑给我看呗!”

    季长轩笑着点点头,持剑挥舞,身姿矫若游龙,萧凡瞧着瞧着,眸中逐渐涌现出羡慕之色。

    萧居瑁看在眼里,心里一叹,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季长轩舞完剑,最后一招收势,见到萧凡崇拜的目光,心里正高兴,就听背后一声叱骂:“一点气势都没有!还练什么剑?你当是绣花啊?”

    镡烈大踏步走过来,面色阴沉,双目通红,看着就像要吃人一样,季长轩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

    只要义父一发火,他就完全不敢说话,这一大早的,谁招惹义父了?

    好在靳蓝及时赶到,对着镡烈安抚了好一会儿,镡烈才叫上他们一起去吃早膳。

    萧居瑁到现在都没看到镡时观,心里不禁有些急了,挣扎着从萧凡怀里跳下去,但也不知道去哪找。

    “猫猫,你去哪?”萧凡跑着去够他。

    萧居瑁来到靳蓝的裙摆下,伸出爪子碰了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瞬间将靳蓝俘获了,她素来聪慧,想到昨晚萧居瑁和镡时观的黏糊劲,便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时观在祠堂里,我带你去。”

    萧居瑁立即跟上她的脚步。

    镡家祠堂里,镡时观正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对不起镡家,但他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便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尽可能赎罪。

    萧居瑁跟着靳蓝进来,就看到男人挺拔却萧索的背影,孤零零地跪在一众牌位前,看不到神情。

    萧居瑁想,他心里一定不好过吧。

    镡时观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只道:“大嫂,你怎么过来了?”

    靳蓝还没应声,萧居瑁就来到他面前,仰首望着他。

    猫走路太过悄无声息,而且被靳蓝的脚步声盖住,镡时观方才还真没听出来。

    “元宝要找你,我就带它来了,怪不得你这么宠它。”靳蓝行至他身边,微笑赞道。

    镡时观和萧居瑁目光对上,心里微动,而后道:“你先去和大哥他们一起用早膳,饿着肚子就不好了。”

    萧居瑁趴在他身边,瞅了他一眼,没有你喂,朕还吃什么早膳?

    靳蓝见状,便道:“看来元宝是舍不得你,陪着你一起饿肚子呢,我等会儿送些吃食过来,真要饿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谢谢大嫂,你给元宝送些过来便可,我就不用了。”镡时观伸手将萧居瑁抱进怀里,地上凉,不能冻着了。

    萧居瑁朝他摇摇头,你不吃,朕也不吃,朕陪着你一起。

    镡时观知他心意,心中感动之际,却也心疼。他明白萧居瑁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立刻抛弃萧国与他长相厮守,除了萧凡,他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好不容易才执掌大权,要他现在就放弃,实在太强人所难了,更何况,诞下子嗣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整个萧国的大事。

    正因为理解,所以他不能奢求萧居瑁放弃皇位,能陪着他一起在祠堂挨饿,镡时观已经知足了。

    靳蓝轻叹一声,“时观,你的事情,你大哥昨晚已经告诉我了。”

    “对不起,大嫂。”

    靳蓝温柔地笑了笑,“你没有错,时观,其实真要说起来,是阿烈和我不孝。他为了我不纳妾,不延续镡家血脉,他将这个重担强硬地推到你的身上,却没问你愿不愿意,还打了你。他可以却不去做,你不可以他却逼着你做,说到底,还是阿烈和我太自私了。”

    镡时观还没回应,门就被人从外狠狠推开,镡烈大步跨了进来,双目赤红,“阿蓝,你怎么这么说自己?这跟你没关系!”

    靳蓝没有转身,只静静站在原地,温声道:“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时观去做?我们以前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龙阳之好也见得多了,难道你要逼迫时观去和一个姑娘成亲?这既是害了时观,也是害了无辜的姑娘,你若真想给镡家留下血脉,不如将我休了另娶。”

    镡烈闻言,心痛如绞,顿时一把将靳蓝扣在怀里,颤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说这样的话。”

    萧居瑁:“……”还是靳蓝大嫂厉害。

    镡烈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昨晚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才揍了镡时观,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喜爱男子也无可厚非,只是,一想到以后的弟媳是个男人,他心里就有些不大舒爽。

    靳蓝离开他的怀抱,秀雅的面容上绽放一丝笑容,“好了,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一起去吃饭吧。时观,你也别跪了。”

    镡烈自然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好气道:“起来去吃饭吧,还有,你既然说你喜欢男人,总得带一个回来吧。”

    萧居瑁:“……”朕就在你们面前啊。

    镡时观起身,“谢谢大哥大嫂理解,等有机会,再给你们介绍不迟。”

    “哼!”镡烈脸色臭臭的,冷哼一声,甩袖出了屋子。

    吃饭的时候,镡烈虎着一张脸,“你已经有十几年没回来,江陵城变化很大,吃完饭,我让长轩带你们出去走走,长轩,你今日就不用去练武场了。”

    “是,义父!”

    这个决定正合萧居瑁的意,他们此次来江陵城就是为了彻查蔡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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