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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狐狸不归

正文 金屋藏娇[穿书]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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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见见,睡煎和angry s.e.x

    生理期加八成要阳,之后的更新估计要听天由命了,会尽量日更到完结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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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第90章 猝不及防

    辰时刚过, 周姑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准备叫醒容见。

    外面的天色很亮,屋子里静悄悄的, 周姑姑才走了几步, 就见帐子掀起一半,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那人却不是容见。

    周姑姑愣了一下, 看到明野站在床边, 他的身影高大, 将床内床外隔绝开来, 似乎成为了两个世界。

    周姑姑只能透过不大的缝隙, 看到散乱在枕边的乌发,一截雪白的腕子拽住了明野的手。明野在外征战多日,皮肤不能算黑, 但与容见相比,肤色差别就很大了,黑白分明,看起来却莫名的合衬。

    明野转过头, 知道有人进来了, 声音放得很轻:“他还在睡。”

    周姑姑停在原处,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容见早就告诉她, 明野知道实情, 但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面前, 周姑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了片刻,终于低声道:“殿下定了半个时辰后要议事,大臣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总不能叫人离开。

    明野俯下.身, 犹豫了一下, 还是很轻地把容见的手拨开。

    大约是察觉到明野将要离开, 容见心中若有所失,就像是在梦中跌了一跤,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明野解释道:“外面有大臣来了,说是准备议事。”

    顿了一下,又道:“你继续睡,我去办吧。”

    容见“哦”了一声,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件事。他收到消息,明野已经回程,按照脚程来算,也快到上京了,但不是今日,便想着早点把事情做完,留出时间。

    他想了一小会儿:“那就你去……记得拿我的腰牌。”

    细算下来,容见不过睡了一个多点时辰,嗓音有些含糊,又哑又甜:“我的腰牌放在哪来着?”

    又撑着手肘,想要起身找。

    明野按住了容见:“我自己找。你能放的就那么几个地方。”

    关门之前,这是周姑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听到关门的声音,容见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刚才房间里还有别人。

    他呆了一下,被明野拦腰抱在怀里。

    容见的脸很热,他的手脚修长,但明野的身量更高,肩宽背挺,蜷缩在明野怀里的时候,也不显得逼仄。

    明野很低地笑了笑:“我不在的时候,有这么勤勉吗?”

    容见用脸颊蹭了蹭明野的下巴,很依恋的样子:“你不在,又没办法谈恋爱,不上班还能做什么呢?”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明野道:“嗯,那今天可以继续睡。”

    *

    花厅之中,圆桌边围了十几个臣子,有一多半发须花白,也有几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是容见按照不久前江南赈灾的功绩提拔上来的。

    周姑姑派人送了热茶和点心来,众人略垫了肚子,低声交谈着,等待着容见的到来。

    所以门口一传来声音,众人起身,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却看见是身着常服的明野。

    花厅里噤若寒蝉,在场之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是明野?

    在此之前,明野也不是没有替长公主代为出席某些场合,但现在毕竟不同了,众所周知,那时候明野与驸马之间,只差一个名头罢了,他是实质意义上的驸马。

    明野走了进来,闲庭若步一般,他解释道:“殿下身体略有不适,所以让我来暂时处理事务。”

    没人说话,明野走到主位边,拾起摆在桌案上的折子,随意问道:“怎么,不行吗?”

    说这句话时,明野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和在太极殿下达屠戮世族的命令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何况他这次回来,也是先打败了羴然人,再设下陷阱,镇压了镇西军,当场斩杀主将,其余人等,一律按照律法治罪,没有再给大胤留下后顾之忧。否则镇西军逃了出去,这样一个流散的军队,在大胤境内乱窜闹事,想要平乱也要费一番力气。

    这么看来,容见虽为礼法血缘上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明野却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孙端方勉强打了个圆场:“大将军为国分忧,筚路蓝缕,平定边疆,立下不世之功,着实是臣等之楷模。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微臣竟没能出城相迎,实在是失敬。”

    明野落了座:“无妨。为殿下办事才是要紧事。”

    众人面面相觑,但明野的腰间系了容见的腰牌,证明所言不虚,加上首辅崔桂也不出来说话,只好就这么将就糊弄下去了。

    按照道理来说,明野是外将,对朝廷上的内务,应该不怎么清楚。但众人所报之事,所奏之言,甚至连官员所在派系,他都无一不清楚,着实让人一惊。

    明野只是一件又一件批复答阅。

    如果是在以前,他不会这么做。而现在则不同,容见的身份暴露,他们之间的婚事变得破朔迷离,明野反而要用这种方式来显露自己的不同。

    这么谈了一个半时辰,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明野站起身,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得到否定的答复过后,明野就恍若无事发生一般走了出去,留众人在花厅中,摸不着头脑。

    在场的人都没琢磨出来是个什么意思,长公主的事,明野代为处理,如果是夫妻,倒也说得过去,但也有逾矩的嫌疑,毕竟是与权力有关的事。但现在长公主恢复真实身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世上岂有这样的兄弟情,这样的君臣之义,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人道:“我看着殿下与这一位,之间的关系似乎与旁人很不同。自古以来,断袖之癖也不罕见啊。”

    另一人的声音更低:“契兄弟之说……似乎也……”

    “即便如此,也是该娶妻生子,不能摆在明面上吧……”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慎言慎言,小心为上。”

    这么打了一会儿哑谜,有人又问:“首辅,殿下敬您为老师,您就不,不劝一劝吗?”

    崔桂兀自整理着文书:“这是殿下的私事,我是臣子,怎么好谈?”

    其实是早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是无法阻止的,即使与礼法不合,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这一生,照着礼法行事,也不会任由众人唾骂,站在这里了。

    一个明面上完全遵守礼法的皇帝,不一定是对黎明百姓有幸。而容见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明野则是最好的辅佐之人。

    明野像一把刀。但即使他再锋利,也是一把属于容见,为他劈开一切的刀。

    利刃有刀鞘,便不会伤人。

    *

    明野回来之后,容见紧绷的心就完全松懈下来了,明野也帮他分担了很多政务,空闲的时间很多。

    容见不用每日忙碌上班,偶尔也可以摸一摸鱼。

    时至春末,园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容见喜欢将待在外面晒太阳,桌案上摆两支新摘的花。

    今日也是如此,长乐殿没有外人,他也没有别的要紧事要做,因为贪图方便,随意穿了条裙子,外面罩着件短褙子,也没着履袜,裸着脚走在廊下,没有什么顾忌地坐着,半透明的纱裙垂在脚背,隐隐约约地挡着光。

    明野站在他的身边,倚在朱红的柱子上,低着眉眼,同他说着话。

    容见半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我的生日是春天。”

    也许是家人很少的缘故,容见对于生日并不看重,他也不想操劳的外祖母为了自己的生日费心,但是莫名其妙的,忽然想起了这些。

    明野应了一声,他问:“是哪一天?”

    容见的手撑在一边,歪着脑袋:“到时候一起过吧。你想去哪?”

    明野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容见,过生日的是你,你喜欢才行。”

    容见看着明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我……只要和你一起,哪里都可以。”

    这是他的真心话。穿书的两年多里,除去最开始的几个月,他每一天都可以和明野待在一起,剩下来的时间并没有很多。但那时候他对明野有所防备,甚至很想远离,浪费了很多时间。

    而现在好像没有别的人或事阻碍他们了。

    容见只希望他们可以像每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过一个很平常的生日,享受简单却不能替代的快乐。

    容见是这么想的。

    然后,他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倒下,没有任何征兆的。

    明野很着急地弯下腰,接住了往前栽去的容见,没让他真的倒下去。

    容见倒在明野的怀里,他的身体被温暖的日光晒得很热,皮肤很柔软,神情宁静,脸颊是绯红的,就像每一次困倦后的入睡,只是怎么都叫不醒。

    又一次。

    明野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无能为力,连方向都没有。

    明野叫了容见很多声,他将怀里的容见抱得很紧,像是很怕失去。明明是这样烂漫明亮的日光,容见却像是倒映在水中的圆月,那些很美丽却虚幻的东西,想要捞起,却总是会从掌心流逝。

    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容见醒来,亦或是容见为何会睡去。

    会有上次的好运吗?

    明野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醒,别急。也不是故意吊着大家,本来是准备写到醒过来的,但是生理期太痛了,实在写不下去了,非常抱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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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祝愿大家新的一年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第91章 春日

    竹泉是在当天夜里赶到的。

    周姑姑亲自去护国寺请的人, 她看起来失魂落魄,磕磕绊绊地讲述容见昏迷了过去,长睡不醒的事。

    乘坐马车, 赶往太平宫的路上, 周姑姑讲了之前的事。容见上一次昏睡时,周姑姑不知道内情, 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当时大师说这是隐秘之事, 不宜告诉外人。凑巧竹泉不在, 周姑姑不信任外人, 也就没提。而竹泉回来后,容见早就醒了,没有什么大事, 她怀有侥幸心理,就像是讳疾忌医,所以也没对竹泉说。

    这一次却不同。容见的二十岁生日未到,在除夕时向天下人公开了身份, 此次突然毫无预兆的昏迷, 怎么都和出生时大事说的话有关。

    竹泉沉默着, 没有说话。

    他敲了一下门, 说了一句“失礼”, 便推门而入。

    明野坐在窗边的软塌上, 腿上枕着一个人,是昏睡过去的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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