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起来,怪是怪,还没怪到引人注意的地步,顶多是像银河这样,在心里过一下,随即抛到脑后。

    我觉得雷霄说的比较夸张,武器再厉害,使用它的终究是人,人储存的能量是有数的,比如我消耗多了就得靠人参鹿茸补充。

    说一个人能抵一支军队,那要看军队的人数,以亿计的话肯定顶不住。

    如果能做到吸收强者之力,打破匹配限制,那倒是有可能。

    蛇女出来收集失落的功臣能量,怕是故乡那边已经研究出任意吸收的方法了。

    我吸收不就特别容易么,一眨眼的功夫,木雕能量就被我吞噬了。

    就是我不会用,还得它主动‘出手’保护我。

    碧石叫我们别想那么多,不管过程如何,最后这力量归我了,只要没人再来抢我,这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用不着疑神疑鬼。

    灯塔被毁,镜子在碧石手里,别的世界的族人找不到这边来。

    在碧石她们去缪的世界前,我们能过一段不被外来者打扰的日子。

    不过外面的敌人是进不来了,可内部的矛盾还没解决呢。

    偷走病毒的家伙仍然没找到,现在看来雷霄没有说谎,散播病毒的人应该是伊偌西。

    她跟禾苏同样是经营多年,而且她控制手下的方法比禾苏狠太多,手段固然狠毒,但办事的效率肯定更高。

    正是忌惮她的势力,我救下白云之后一直不敢让白云联系旧识,免得被她追踪到。

    她直接找我倒没什么,就怕她偷偷盯上白云,在我照顾不到时候下手,白云也算是叛逃,被伊诺西找到可就惨了。

    碧石动用禾苏的势力都找不到雷霄研究毒物的地方,伊诺西却找到了,还偷光了成品和制作材料。

    这家伙可是真真不好惹,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尽快找到她,把威胁消除才行。

    碧石她们在我这住了两天,之后就组团去机场,分头飞回自己的大本营。

    缪的牧惩工厂离不开她,那边有事找她,她只好带伤飞回去。

    在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们还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

    银河是带着云海飞国外,去参加什么展,我说云海这是要火的节奏,银河说就是混口饭吃,她不会让他火起来,那样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保不齐哪天他的异形身份就暴露。

    云海实在太帅,帅的不像人类,银河的担心很有道理。

    云海的‘围脖’我看过,上面有他的杂志照什么的,别看他没火,也有一群人在照片底下流口水。

    网友夸他‘野性美’,或者帅的特别有攻击性,我看到这些评论只想笑,因为他是妥妥地傻白甜。

    银河说有好几位摄影师评价云海的气质,说他不食人间烟火,我说不愧是摄影大师,看人看骨,一看就知道云海不吃饭,可他吞金哪,名副其实的吞金兽。

    缪没有带走龙猫,和其它宠物一起空运,她觉得委屈了龙猫,于是把它留给向阳照顾,龙猫和向阳在寻人旅行中建立了真挚友谊,能继续和向阳生活在一起,它还挺高兴。

    她们各忙各的去了,剩我和陈清寒在家,这屋子忽然静下来,我的脑子也跟着静下来,这一静下来,我琢磨出个事儿!

    陈清寒又开始大扫除,我比较喜欢房间有积灰的感觉,毕竟在墓里住了几千年,落灰啊、蜘蛛网什么的少不了。

    但陈清寒不行,每天必须打扫一遍,好像活的避尘珠。

    他拖地我就缩在电脑椅上数钱,金金果然吐钱了,装它的包里有一堆金钱,纯金的圆钱,有点像国外古币,上面印着蟾蜍头像。

    我把厨房用的秤拿来称金币的重量,刚准备好,就想起件事,转头盯着陈清寒后背看。

    他背对着我拖地,感受到我的视线,他转过身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碧石她们住这的时候,好像没受你的影响。”我回忆了一下碧石她们跟陈清寒相处的情景,全都很正常,她们的眼神没毛病、表情没问题,看不出一丝迷恋、爱慕或类似的情感。

    “我以为什么事呢,你们一族可能免疫吧。”陈清寒转回去继续拖地。

    “嘶~还真有这个可能。”我抓过桌上的镜子,照照自己的脸,“雷霄死了,唉…苏菲确实没经验,你说我要是难产怎么办哪?”

    陈清寒闻言一拖布送出去,差点没拽回来,把腰闪了一下,扶着腰回过头瞪我:“你这上下文挨着吗?”

    “不挨着啊,那咱俩什么时候去领证?”我族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结婚一说,除去那些为爱流浪的,剩下的人从来没考虑过婚姻这个问题。

    结婚这事说简单也简单,领个小本本的事儿,可说复杂也复杂,比如:“咱现在还没婚房哪,等我把卡里的余额算一算,咱俩合伙买套房,再让族里的装修队给装修一下,房子装修好了咱们就领证,你觉得咋样?”

    原来我想着等所有闹心事结束再考虑个人问题,但就像蛇女说的,我气场有异,怪事一桩接一桩地来,等它们消失没时候,我还是该干嘛干嘛得了。

    “好。”平时能说会道的陈教授,这时候就回了一个字。

    “我都想好了,咱们就旅行结婚,回咱俩初遇的地方来趟浪漫回忆之旅。”

    “好。”

    “嘶…多说一个字行不行?”

    “都好。”陈清寒扔了拖布,冲过我抱起来转了两圈,顶着张斯文败类的脸,笑得像个大傻子。

    “我的钱——”他冲过来的时候我正罗金币,被他突然抱起来,罗起的金币顿时歪楼,从电脑桌上滚下来几枚。

    有一枚滚到沙发底下去了,陈禽兽才不管,亲亲、抱抱、举高高,一道程序都不能省。

    “陈禽兽你够了啊,赶紧把我放下,我不是校豚布偶、我是仿真鲨鱼!”

    “我抱的明明是我老婆。”陈清寒用一副道貌岸然模样,说着凑表脸的话。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把我放下,我毕竟不是娇小型,被他举着我的头几次差点撞到吸顶灯。

    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地没拖完他就该上班去了。

    我把滚沙发底下的金币扫出来,将桌上的金币装回布袋子,打算等晚上回来再称。

    我也该去组里了,自从白云的监视任务取消,她就不用我早上去店里帮忙。

    而陈清寒在客房扎了根儿,他说这边离实验室近,其实他又不需要人类那么多睡眠,更是从来不睡懒觉,住在这一大早就开始打扫卫生,任务反而更繁重了,他图啥?图离我近!

    本来我还跟碧石她们澄清,陈清寒不住这,现在好了,碧石她们看到陈清寒的朋友圈,挨个发评论‘切~’。

    小陈同志爱秀大家都知道,他在厨房穿着睡衣拍自己煮宵夜,碧石她们哪能认不出照片里的厨房是我这?

    包子也知道,她知道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我知道自己解释没用,只会越描越黑,便决定顺其自然,随她们八卦。

    在组里写报告写了一上午,午休的时候接到一通意外来电,会打组里座机的人不多,单位外面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来电的是前几天在KTV认识的小帅哥葛旭,他和他师父的单子被我暗中报到单位,KTV的怪水事件应该由单位接手了。

    我以为是消息走漏,让他知道是我断了他们师徒财路,打电话过来骂我的。

    但葛旭的语气很客气,还叫我冷前辈,不像是兴师问罪来的。

    我假装无事,跟他闲聊两句,扯了两句闲篇儿,他才说出打电话给我的目的。

    他说他师父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希望请我去看一看。

    我叫他送那位丁大师赶紧去医院,别耽误了,要相信医学,我又不会治病。

    葛旭叹气说已经送过了,首都各大医院、专家教授,几乎看遍了,就是查不出毛病。

    还有建议他师父去心理科瞧瞧的,他当着医生的面,没说自己是做哪行的,怕医生连他也抓起来送精神病院。

    他们在首都无亲无故,现从南边请师父的朋友过来他担心来不及。

    我觉得就算来得及,他师父的朋友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因为在我看来,这位丁大师很可能是个神棍。

    我不是神棍,却也不会治病,不管是正常的、不正常的,都不会治。

    我让他在住处等着,有间医院或许可以治好他师父。

    葛旭连声道谢,我给单位医院打电话,说有个南边来的大师得了怪病,前两天去过怪水事件现场,可能和怪水接触过,单位医院立刻派救护车过去接人。

    根据葛旭的描述,他师父从午夜到凌晨三点这段时间会失去记忆。

    这是普通人的睡觉时间,但他师父会在这个时间段修炼,练一套独门功法,葛旭知道丁大师的习惯,一到后半夜就在房间翻跟斗、打把势,就算光着脚跺床垫,那也是有声音的。

    因此当他发现师父突然不练功了,他便问了一句,结果他师父对后半夜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他们住酒店套房,葛旭半夜不睡,在师父门口观察了一晚,发现午夜一过,他师父就头下脚上、倒吊在天花板上。

    眼睛虽然睁着,却是一片白,看不到黑眼仁儿,葛旭说这不是师父的独门功法,第二天便领着师父各大医院挂号看病。

    他是专门调查怪事的‘侦探’,按说遇上这种事,应该先想着用自己的专业解决。

    可他无奈表示,师父没教他怎么处理这类事件,测试怪事属性的方法他试过了,这件事已然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换句话说,他认为这不是一起灵异事件,应该是物理现象。

    但他无法解释,总不会是地球磁场在那个时间段,对他师父的头有更强的引力造成的。

    他自然也想到过KTV的怪水,他说有官方的人介入,老板没办法,不能让他们继续查下去。

    他不认识官方的人,打听不到内幕,不知道KTV的顾客中有没有人和他师父一样,如果有的话,怎么解决。

    能求助的同行他只想到我,我让他放心,他师父会得到专业的治疗。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证,我们离开KTV我就没再关注怪水的事。

    葛旭的来电,让我又想起这事儿来,也好奇究竟怎么回事,打听消息可以找两个人,一是包子、二是叶赛妮亚。

    包子要上学,关于单位任务上的消息她不是最灵通的,我给叶赛妮亚发消息,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同事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叶赛妮亚说这事儿前两天在群里说过,不过翻聊天记录太麻烦,她就简略给我讲了讲。

    她说那些怪水其实是人,感染了奇怪未知病毒的人类,人变成液态、还透明,这事真是诡异至极。

    最厉害的是他们还都活着,白天在墙壁、地板里边睡觉,午夜一过便醒来‘吃饭’。

    到凌晨三点,他们又退回去睡觉,跟冬眠的熊似的。

    我问这些人哪来的,怎么就出现在KTV里了?

    叶赛妮亚说都是KTV的客人,单位同事找KTV的老板了解情况,据老板说,客人经常喝多,来的时候五个、走的时候四个,他们自己都不记得同伴是不是先走了。

    也有说先走,可走着走着,并没有走出大门,直接在电梯里消失的。

    葛旭说过,他在监控里发现了线索,指的应该就是这个,监控显示有人在电梯里凭空消失。

    有人失踪,不可能没人注意,只是KTV老板觉得自己比较幸运,那些失踪者的家属没有怀疑到他的店。

    他便想趁着还有机会,赶紧查清怎么回事,别等人家查到他头上来,那时候事情即便解决,他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失踪那么多人,他还想隐瞒,而且找个神棍帮他调查,结果把神棍也搭进去了,这波操作真是虎。

    单位同事暂时只查到这些,感染者已经全部转移到单位医院,不过没让家属见他们。

    丁大师也被医院收到特殊病房,葛旭特意打电话过来谢我,我叫他别离开医院,最好检查一下,那么多人变怪水,搞不好这怪水病毒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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