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峰尴尬地坐在那,不知所措。

    从心底里,他不希望左雅婷过来,因为他知道,妹妹一直都没有放下肖亦雄。

    眼前的夫妻俩情深意重,肖亦雄的心里根本没有左雅婷的任何位置,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夏梓玉顺杆子往上爬,对着左锋嘿嘿一笑,“快叫你妹妹过来,大家一起吃烤串儿,聊聊往事。”

    什么往事需要跟左雅婷聊?

    肖亦雄气得鼻子都歪了。

    丫头是不是故意的,他和左雅婷的那些黑历史,再也不想提了。

    可是夏梓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左峰,不打电话,就不吃了。

    肖亦雄没办法,只能努努嘴,示意左锋照办吧。

    冷枭都发话了,左峰也不再什么,立刻打电话给左雅婷。

    事实上左雅婷一直在等这个电话,这是她和夏梓玉的约定。

    虽然不知道夏梓玉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左雅婷很期待见到肖亦雄。

    5年来,除了在电视和杂志上,都没有近距见过肖亦雄本人。

    她迫不及待,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撸串的包厢。

    左雅婷的到来,最热心的是夏梓玉。

    看着丫头眉开眼笑,以为她放下了过去的种种,肖亦雄和左锋释然一笑,绷紧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左雅婷看着满桌油腻腻的烤串儿,微微皱了皱眉,完全吃不了这个。

    既然来了,不吃又不太好,只得拿起一条烤蔬菜。

    然而,上面沾了很多辣椒和花椒,她吃不了辣,眉头一皱,又放了下去。

    这一切都被夏梓玉尽收眼底,立刻豪爽地挥挥手,“雄大,雅婷是模特,这些不合口味,不如把车载冰箱里的红酒拿来,助助兴吧。”

    夏梓玉笑脸盈盈,肖亦雄欣然同意了。

    保镖火速拿来红酒,夏梓玉主动给左雅婷和肖亦雄倒上,“左医生一会还要手术,我刚出月子也喝不成,雄大,你陪左姐喝两杯吧。”

    只是一瓶红酒而已,肖亦雄和左雅婷都大方地应允了。

    旧情人见面,场面还是略有尴尬,不过,今夏梓玉心情出奇的好,叽叽咕咕,一直都是她在,场面上气氛也还好。

    左峰还有手术就先走了。

    一瓶红酒很快喝完,烤串也吃的差不多,肖亦雄觉得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张罗保镖送左雅婷回家。

    两杯红酒而已,就跟喝饮料一样,肖亦雄没放在心上,搂着夏梓玉的腰,走了出去。

    谁知,走了几步头就晕晕的,还有些站立不稳,视线也开始模糊了,昏昏沉沉地歪倒在门边。

    夏梓玉暗暗掐了下手心,莫非药下重了?

    见到肖亦雄脸色苍白,大惊失色,“雄大,你没事吧,别吓我啊?我送你去医院!”

    保镖急吼吼地跑了过来,“老大,您没事吧?”

    肖亦雄揉揉太阳穴,拿出一根烟,“我没事,你们送少夫人先回蝶园。

    留个一个人,我稍微坐一会儿,抽根烟。”

    夏梓玉还想再什么,想到果儿的命危在旦夕,也就没有反驳。

    夏梓玉走后,肖亦雄扶着墙站起来,扔掉烟头,“送我去医院!”

    保镖慌忙扶着他坐进车里,跑到驾驶位的时候,后脑勺挨了一下,昏倒在地。

    肖亦雄想开门去看看情况,可药效上来,双手发颤,失去了知觉。

    不知什么时候,肖亦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头异常疼,四肢百骸都是酸痛。

    正在纳闷,感觉到怀里有个软软的身子,是夏梓玉啊。

    抬眸望去,这里不是蝶园。

    正在狐疑的空档,身边的女人翻了个身,紧紧揽着他的腰。

    肖亦雄伸手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可是这一摸,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手感完全不对,定睛一看,女饶头发是金黄色的。

    夏梓玉明明是黑色的头发。

    肖亦雄受惊不,声音都发了颤,厉声问道,“你……你是谁?”

    女人听到质问的声音,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俏脸。

    肖亦雄面色大惊,“左雅婷!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会躺在我床上?”

    左雅婷缓缓睁开眼睛,尴尬地纠正道,“亦雄,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床。”

    肖亦雄震惊不已,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躺在左雅婷的床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简直是不可思议,太毁三观。

    正当肖亦雄目瞪口呆的时候,房门开了。

    “啪啪啪……”

    很多记者的摄像机,都冲着两个人拍照。

    左雅婷尖叫一声,羞涩地躲进了被窝里,她身上什么都没穿。

    被赤身偷拍不在夏梓玉的计划内啊。

    肖亦雄气的扭头找到手机,打电话给保镖,昨晚上的保镖没接电话,最后打给了阿奎。

    听闻肖亦雄出了这种突发状况,立刻从医院出来,“老大稍等,我这就带人去。”

    放下手机,肖亦雄拿起枕头朝狗仔们扔过去。

    娱记都拿到了想要的香**片,知趣地退了出去。

    肖亦雄捞起一块单子遮住身体,三两步来到门口,把门关上,锁了起来。

    然后快速穿好衣服,背对着左雅婷吼道,“赶紧把衣服穿上,丢人现眼的东西。”

    左雅婷委屈巴巴,穿上了衣服。

    肖亦雄的眼睛冒着火,她吓得躲在床角,不敢靠近。

    俊颜紧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阿奎解围。

    很快,阿奎带着保镖到了左雅婷的别墅,赶走蹲守的记者,把肖亦雄带走了。

    坐在大黑车上,肖亦雄气的肝疼,深吸一口气,问道,“昨晚玉玉回蝶园了吧?她没事吧?”

    阿奎给管家打羚话,夏梓玉昨晚被保镖送回蝶园,现在还睡觉呢。

    肖亦雄总算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自己睡在左雅婷床上,嘴里就像吃了无数苍蝇一样恶心。

    他脸色憋得通红,气呼呼地下命令,“昨晚送我回家的保镖呢,把他找来!”

    阿奎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那个倒霉的保镖。

    保镖灰头土脸,身上脏兮兮的,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战战兢兢地汇报情况,“老大,昨晚我被人袭击了。

    今早上是在一条河边醒来的,昏倒后的事我不知情啊。”

    肖亦雄气得双唇颤抖,摆摆手,“滚,没用的东西,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保镖逃命一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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