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纠结了一番,最后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结果被战九拦下。

    战九公事公办地开口:“对不起南宫小姐,这里是私人领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梁永希指着自己,故意凶恶的问战九:“你看我像是闲杂人等吗?”

    战九及其他保镖:“……”

    梁永希瞪了他们一眼,后退几步,就在他们以为她要离开时,扭头就往那边冲,结果还是被四个训练有素的练家子给拦住了,战九面色严肃,“南宫小姐,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梁永希重重挑眉,“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你之前还叫我王妃呢吧,现在怎么就一口一个小姐,态度还这么强硬,这是落井下石吗?”

    战九皱眉,觉得眼前的女人有赖皮的嫌疑,“南宫小姐现在跟亲王离婚了,自然就不再是王妃了。”

    梁永希哼了一声,面对对方的铜墙铁壁,她肯定进不去,只能原路返回。

    回到病房时,感觉头有些晕,医生说她脑震荡还没好,需要一动不动地卧床休息,她看了看时间,决定天黑之后再想办法。

    硬逼自己睡了一觉后,再次醒来外面已然一片漆黑,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坐起身,摸黑穿上鞋子往外走,她先乘电梯到楼上转了一圈,发现战九那班人还站在那儿,而且还多了四个人!一共八个!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么?这么严阵以待?

    看这阵仗,雷墨必定还在对面大楼里。

    她返回来到楼下,摸摸索索地到了对面楼下,路灯下远远看去,门口有医生护士出入,但他们胸前都带着工作证,而且大堂里也有人把守。

    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进去?

    为难地站在紫藤花架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上穿的鞋应该是雷墨让人拿给她的,是她住在庄园时用来练舞蹈的舞蹈鞋,软软的布底,走在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穿着很舒适……脑袋正发散性地想着,发现一个护士和男医生悄默默地站在紫藤树下说话,两人的眼神就跟掺了蜜似的,聊了大概七八分钟,就肩并肩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她想到什么,跟了过去,两人进了值夜班的休息室,没过一会,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大着胆子推门,嘿,门没有锁,探头进去一看,两人的白大褂全都脱了扔在一边的椅子上,房中间有个蓝帘子,两人在蓝帘子的另一边,她伸手拿了女护士的衣服和眼镜,悄悄地又把门关上。

    换上女护士的衣服,把头发规矩地挽起来再戴上眼镜,这眼镜巨大而且是黑框的,刚好能遮住她的脸,完美!

    回到紫藤花架前,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个上了年纪的男医生匆匆忙忙地往里走,而且身边还没带其他人,她连忙放轻脚步,保持三步远的距离跟在他后面。

    走进大堂时,以为会被拦下查工作证,但那些站岗的人看到来者,只点了点头便放行了,她低着头跟在医生后面,当他走进电梯时,她闪身走向楼梯。

    爬楼梯时,她才发觉自己紧张的掌心满是汗,她顺着楼梯往上爬,一层一层找雷墨,这栋楼一共15层,走廊虽然开着灯,但却看不到一个人。

    她狐疑地一层一层往上爬,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停下来歇一歇,最后终于在第14层,找到了雷墨!

    只是,眼前的一幕有些辣眼睛,卓珊莎亲昵地趴在雷墨的胸口,雷墨微闭着眼似乎一脸享受,两个人的姿势暧昧极了,而且雷墨的上衣都脱了……她脑子一热,失控地冲进去大喝一声,“渣男贱女——怪不得三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跟老婆离婚,原来是跟自己的小师妹好上了。”

    雷墨和卓珊莎冷不丁听到她的声音,愕然抬头朝她看过去,梁永希目光冷冽地看着两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出去,“啪——”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只是上次见雷墨,她处于半昏迷状态忘了这茬,也没力气打他,现在终于打了。

    卓珊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怒目而视,“南宫永希,你太过分了。”

    梁永希挑眉,指着他们,大声质问:“他在这里跟你幽会,都不回家看孩子,这叫我过分?”

    “珊莎——”卓珊莎张嘴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雷墨厉声阻止,他眼神平静,冷漠,笔直地注视着梁永希,冷冷开口:“抚养权就在你手里,既然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你去把孩子接走,永远也不要让我再看到。”

    梁永希震愕地张大嘴,万万没想到雷墨居然会说出这种无情的话!

    他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孩子们?

    一股怒气在心里流窜,她重重地冷哼,“好,我现在就回去带他们离开北城,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往外走,雷墨没有出声阻止,显然他说的是真的。

    梁永希心头沉重又气愤,脚步一停,回头睨着男人,“你打个电话到庄园,叫你那些狗放我进去。”

    雷墨神色不动,伸手拿起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保镖,“放南宫永希进庄园,让她把两个孩子带走。”

    梁永希听着,觉得一巴掌不解气,很想冲上前再打一巴掌,可刚刚看到的一幕,以及雷墨的态度,像是神秘的盖世神功,内力深厚的一掌落在她的胸口,无情地拍走了她体内的所有精气神,她连重新走上前的力气都没有。

    挂了电话后,雷墨迎上她的视线,脸色不动不摇,“可以了。”

    梁永希死死抿着唇,指甲也深深地扎进了掌心,她扭过头不再看雷墨,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她没有走向电梯,而是去了楼梯,黑暗的楼梯间,她一屁股坐在了阶梯上,双手捂着脸,压抑地流泪。

    她在心里把雷墨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万遍,又开始骂自己眼瞎爱上渣男,从前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让她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他的病情挺严重的,虽然消息封死了,可终究纸包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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