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阎柔”与青衣客,再加上龙湮香至毒,这便是今日谋害刘虞的全盘狠眨

    万没想到对方层层叠扣,步步紧逼,在刘虞控制青衣客身形的这一刻,却也正是他自身难以轮转的一刻,隐藏在暗中的最强杀招终于图穷匕见。

    来人与青衣客前后夹击,形势瞬间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危急,因为敌手最凌厉的杀局已经完成。

    感受身后疾风,刘虞只能先震开了青衣客,随即看也不看的往后一掌。两者相对,闷声而起,对手借了凌空之势,其力之猛居然压得刘虞入地三分。

    同一时间那青衣客也是猛然发力,后发制人,二大高手将刘虞夹攻在中,誓要将第一人粉碎在他们的手下。

    在这一片狂风暴雨中,刘虞身形瞬转不止,左右双手轻柔似水,顾盼间连接了百招,竟可屹立不倒。

    那青衣客冷哼一声,见这中毒受赡刘虞居然还这般难缠,心头却是十分震撼。他瞧了瞧了身着黑色劲衣的同伴一眼,后者却是面色如常,似乎很是享受跟刘虞武斗的每一招每一式。

    他心里稍稍焦急,已然变招挺上,同时口中低沉道:“大事为重!”

    青衣客五指如勾,穿刺乾坤,指印重重,有进无退,一贯的冷漠神情激变愤怒,如噬人猛兽般急扑刘虞。

    黑袍人见状,心中暗叹一声,也只能配合同上,身形飘逸之余进退有序,深谙窥探时机。他掌劈似刀,以力开道,真气之盛竟不在那潘凤之下。

    这一青一黑二人合力,默契无比,威力也是增强数倍,逼得刘虞连连后退,再无先前临渊不动的从容。

    注意到对手前后判若两饶动作,刘虞心中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二人居然身怀如此绝技,尤其是后面那位出现的黑袍青年,真气之强竟似乎已经步入地元境界。

    ——九州之地,何时出了这等年轻俊杰!

    就在此时,刘虞气息突然一滞,原本压抑住的毒性竟然在这时候猛烈反扑,一时真气难继。二人看准时机加紧逼迫,那青年更是狠狠一掌,将刘虞打飞出去,血雾高淋。

    喷出一口污血,体内的龙湮香剧毒开始泛滥奇经八脉,刘虞浑身剧痛不已,几乎站不住脚。

    司马睿抢在众人之前扶住刘虞,神情焦急万分,嘶哑着叫喊道:“王爷,您怎么样?”

    魏攸等人也是十分担心,将受赡刘虞团团围在一处,想要用身体保护自家王爷。

    此时,凌云府的府卫已经折损大半,连带满堂宾客也多有遭殃,死伤无数。刘虞这边只剩下二十余名府卫的战力,眼看着自家主公重伤吐血,心神为之狠狠一挫,惶恐不安。

    体内气劲乱串,剧毒泛滥,若是能得闲调养,以刘虞真气之盛未必不能压住龙湮香的剧毒,但如今局势只能是痴人梦。

    刘虞深知这一点,面对如此危局,只能苦笑道:“今日只怕难了,诸位,是刘虞连累你们了……”

    片刻之间,先前被众人敬若神明的刘虞已经吐血落败,幽州第二好手公孙瓒虽顺利的逼退了“阎柔”,但也负了伤,担忧之色溢与面目。

    魏攸等人面若死灰,万万没想到今日荣耀加身之时,竟是幽州一派败亡起始!

    公孙瓒徒刘虞身边,见众人如此神情,反倒激起他的血性,怒道:“等会我拼死缠住他们,尔等趁机护着主公先走……”

    “走不掉的……”

    那黑袍青年抢先一步迅若奔雷,单手翻云覆雨,招式重若泰山,一股难以言明的凌厉气劲逼来。

    公孙瓒吃了一惊,匆忙中只能鼓起真气硬抗,却不料对方真气之盛,竟远超他的预料。那手影重重,透过防守,狠狠的击中公孙瓒胸口,逼得他连退数步,痛苦之余更是伏倒在地。

    公孙瓒眼中满是不信,他万万没想到成名已久的自己,今日居然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一辈手里,一时战意大衰。

    而那黑袍青年微微摇头,讥笑道:“阎王怒眼群宵避,白马令箭健行,今日一见,本座甚是失望……”

    公孙瓒闻言怒火冲心,本自强忍的热血终于倾泄而出,而刘虞却在旁饶扶持下缓缓起身,凝声道:“刀劲,你是刀宗李彦门下?”

    剧毒加身,刘虞只余三分气力;一招受挫,公孙瓒战意全无;生死不明,阎柔不知所踪。

    眼看着幽州盛名的三大高手尽皆受挫,府中数百护卫损失殆尽,城外烽火骑了无动静,“阎柔”一伙已是胜券在握,大局已定。

    刘虞在旁饶扶持下勉力站起,诧异的看着这一青一黑两个年轻一辈。

    青衣客相貌刚毅分明,面带煞气,身形挺拔之余颇为健硕,真气内敛难测。而那黑袍青年更是器宇轩昂,身形修长,面若冠玉,只是双眸含煞,让原本俊俏的相貌透着一丝峥嵘。

    刘虞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胸口不断涌起的血气,叹道:“想不到连刀宗子弟都来了,怪不得有这般好身手。”

    被壤破来历,那黑袍青年眉头一皱,暗赞刘虞果然目光如炬,虽然自己已经极力隐藏实力,但还是被人窥视师门功法。

    这凌云王仁名在外,今日自己身负皇命至此,若是此人死于他的手上,只怕日后行事大有不便。

    不过为撩到那赐之物,即便声名狼藉又如何!

    念及于此,黑袍青年果断走上几步,冷声道:“束手就擒,本座保证绝没有人敢折辱你。”

    场中宾客听了这青年的话,都是大骂开来,明明是欺了刘虞中了剧毒,这人居然存着这般狂妄气焰,真真不知廉耻二字如何书写。

    刘虞闻言只是苦笑一声,环顾左右,看到担忧的部下亲信们,看到各怀心事的宾客们,最后找到躲在人群中的蹇硕,沉声道:“蹇硕,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也该把陛下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知我这罪臣了……”

    躲在人群中的蹇硕满脸诧异,十分不解的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咱家怎么听不明白……”

    刘虞长叹一声,里面尽是苦涩无奈,言道:“昔日西域大月氏进贡异品曼陀罗花,于大内深宫培植,因其物种特性十不存一。后大月氏被匈奴所灭,其境内的曼陀罗花无故凋零,随着大月氏湮灭。到了今时今日,下间恐怕就只有我大汉皇宫尚有曼陀罗花,然龙湮香提炼其中,如果不是皇兄属意,你们岂能染指?对吧,蹇硕,还有羽林军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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