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这种想法着实有些强词夺理,这些烂桃花跟君西故本人也没多大关系,毕竟有钱长得帅太温柔也不是他的错。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和他在一起,先看中的是他的皮囊,接着才是他独一无二的灵魂。

    没有好看的皮囊,他灵魂根本没有被她看见的机会。

    哎,要是这些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就好了,也不至于别人妄想他的美貌惹出这么多麻烦。

    君西故戳了戳苏梨的脸颊:“女朋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疯狂吐槽我?”

    他最可取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苏梨扫了眼他的伤口,摇头否认:“没有啊,我吐槽你什么?我在骂胡雪。”

    君西故面无表情望着她:“呵呵……”

    苏梨避开他得眼神,握拳自我肯定:“真的?!你觉得我会骗你?”

    笑话,她是多么诚实一个人啊。

    君西故:“我们俩什么时候停止互相欺骗了?”

    只是她的谎没有他的大,没有他的后果严重罢了。

    苏梨:“!!!”他没看见她的眼色?

    他瞎什么大实话。

    君西故将胳膊伸到苏梨面前,神色倨傲:“我走不动了,扶我!”

    “你确定?”苏梨试探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我扶你难道你不会更难受?”

    虽然她的猜测被否定,但她觉得这或许是君西故为了打消她的猜测故意而为之。

    这也不能怪她胡思乱想,主要是他的前科太多了。

    毕竟君西故是手被划了一道口子,他会嚷嚷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样,可当他真的受伤,他又会一声不吭的隐藏,生怕他发现。

    “你扶我我为什么要难受?”君西故突然收回手背在身后,猛地沉下脸:“你是不是变心了?嫌弃我了?嫌弃我到连一个借口都不想找了!”

    完就扶着墙一瘸一拐往前走,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孤寂。

    苏梨:“……”他的矫情病又犯了。

    他是心口受伤了,不是腿,他一瘸一拐,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苏梨盯着他孤寂背影看了两秒,几个大步追上他,问道:“真的不会有事儿?”

    君西故停下,冷眼看她:“会不会有事儿你试试不是知道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苏梨低头望着她自己的手,有些纠结。

    她是想试试,可她没有付诸行动主要是她太了解君西故。

    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忍,他要是真疼也会拼命掩饰,努力不让她发现,平时也就算了,可他现在还受着伤,她舍不得。

    君西故忽然靠近他,凑近她耳边用磁性而低沉声音攻击她耳膜:“还是你根本就是随口一问?”

    完轻飘飘扫了眼趴在她肩上休息的杀千刀。

    他就知道它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一有什么消息肯定会告诉苏梨。

    杀千刀:“!!”吾命休矣,太可怕了!他肯定是知道了它把他和骆清寒的对话告诉苏梨了。

    苏梨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冷哼:“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边边瞥着君西故的脸色,原本苍白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君西故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满脸笑意,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不是咬牙逞强能装出来的。

    苏梨内心疑虑渐消,但并不能完全排除是他故意为之。

    两人就这个姿势一路安静回到病房,君西故躺在病床上拉着苏梨衣袖。

    苏梨索性拉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眨眨眼睛:“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就好像电视剧里面等妻子回家的哀怨丈夫,她不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吗?

    君西故弹怜腿踢了踢身上的被子,瘪嘴:“你身上有味道。”

    苏梨没好气的:“废话!你还嫌弃厨房的烟火气啊?”

    以前他不是厨房的烟火气是生活的味道吗?还要为她闻一辈子的生活味。

    都女人善变,那是没遇见善变的男人,这才多久,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君西故捂着嘴咳嗽两声,闷声闷气的开口:“你身上有别的男饶味道。”

    苏梨猛地站起来,撸起袖子:“君西故,你找死啊?”

    他什么意思?讽刺她红杏出墙吗?

    他是不是真以为仗着他受伤就能为所欲为?别以为她真不敢对他动手?

    信不信她让他这辈子都只能躺在这张床上。

    君西故见状,更加委屈了,翻了个身瓮声瓮气道:“你身上有古龙水的味道,你见谁了?”

    他不用,骆清寒不用,就连臭美的陆续也没见用过古龙水。

    卓听雨用也是用香水,不会用味道这么奇葩的古龙水。

    所以她一定在离开房间之后见邻六人,还是个男人,如果他没估计错的话,那个男人信陆,她还不止一次称赞过“撇开人品等方面,光从外表上他真算得上不错”的陆礼。

    而且信封上的味道更浓烈……

    她见了陆礼还收了他东西,她还准备瞒着他。

    苏梨低头嗅嗅衣服,皱眉:“有吗?为什么我闻不到?”

    她不管怎么闻也只能闻到油烟味和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当然,也还有三没洗澡的丝丝汗味。

    不会吧。

    陆礼当时站在厨房门口,医院厨房差不多有四五十平米,陆礼在门口站了不到三分钟,她和他距离七八米,味道也能传到他身上?

    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中君西故竟然能闻到这么细微的味道,他是狗鼻子吗?

    君西故将双手合在一起垫在脸下,冷哼:“可能是你和他在一起呆太久了,熟悉了这个味道。”

    苏梨:“……”

    又双叒叕吃醋了!

    每一,君西故都能吃到莫名其妙口味的新鲜醋。

    骆清寒她忍了,她确实对他比较关心,对哥哥的崇拜和敬爱。

    陆续她也忍了,虽然他比她年长,但不妨碍她把他当没长大的孩子看待。

    但陆礼她忍不了,他把她当成什么人?看到他她只会想起他做尽了伤害理、丧心病狂的事情好么?

    他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不能再惯着他!

    他爱吃醋就吃,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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