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能一直在干活,也要歇歇喝喝水,所以族长就安排大家,分两批休息。一次一刻钟,之后就要回去继续干活。

    上一批人休息完了,这次轮到洪梅果他们休息。所以洪生承走过来,对洪梅果几人说,“走,我们过去那边歇着。”

    来到一处没人对树荫下,洪生承几人就地而坐,而洪梅果就去把之前自藏起来的篮子拿出来。

    这世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洪梅过把篮子盖在野草下,还特意找了个偏僻野草高的地方。

    提着篮子回到洪生承这边,洪梅果拿出两竹筒小的,给洪生承他们洗手。这手上都是泥巴,不洗手哪能吃馒头,这可不是把泥巴都吃进去了。

    几个男的看着洪梅果,都有些愣住了,他们实在想不到,洪梅果居然想得这么的齐。说好听点,是细心。可是他们农家人也不是讲究之人,洪梅果这一操作,实在是太多余了,没事找事干。

    等大家把手都给洗干净了,洪梅果拿了一个包着新鲜树叶子的馒头递给洪生承,“堂叔,这给您。”

    接过馒头,看着这树叶,洪生承不解,问道,“果子,你这怎的还包上了叶子?”

    洪梅果边给洪多鱼他们分馒头,边解释,“这不是怕馒头会粘上泥土,所以,我每个馒头都包上一层树叶。”

    洪生承一愣,之后摇头,把叶子去掉,吃了起来。

    见洪生承吃了起来,洪梅果这才记起一事,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包着树叶的碗,还有一个小竹筒。

    去掉树叶,碗里是满满一碗的野蒜。洪梅果把碗放在洪生承面前,吧把竹筒打开,说,“堂叔,这里还有洗干净的野蒜头,我还拿了豆酱来,您可以蘸着吃。”

    转头从篮子里拿出竹筒,说,“这里还有菊花茶,您喝。”又拿了两竹筒递给洪多鱼他们,“这是你们的,拿着。”

    洪多鱼他们接过竹筒,放在身旁,开始吃了起来。洪梅果做好一切,也吃了起来。偶尔,还会从碗里那些蒜头和蒜叶子蘸豆酱吃。

    一口野蒜头,一口馒头,洪生承问洪梅果,“你这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野蒜头,是你堂婶说的吗?”

    洪梅果咽下口里的馒头,说,“不是。是我发现的,好几次,我见堂叔吃馒头,都会配着这个野蒜头吃的。吃得可香了,我顾估计堂叔您很是喜欢吃。所以,这次就拿些过来了。我还特意把蒜头和叶子分开了,我看堂叔吃的,都是吃蒜头,这叶子没有吃过。”

    洪生承有些惊讶洪梅果的细心,难怪家里两个女的老是夸洪梅果,实在是个好孩子。他难得笑起来,说,“你这孩子,观察得可细心。”

    洪梅果谦虚道,“我就是只是刚好看到,记住而已。”

    因为风的问题,加上洪梅果坐在顺丰的方向,所以在她门下面的人,就闻到馒头的味道。

    在洪梅果他们身后不远处,几个村妇往洪梅果他们那边看过去。那几个村妇,就是刚才讨论洪梅果那三个村妇。

    头巾村妇看着洪梅果他们手里的白白对馒头,惊呼道,“哎,你们看。他们吃的好像是馒头。”

    瘦小村妇深呼吸,下意识舔舔嘴巴,她说,“是馒头。闻这个味道,是腊肉味,还有蒜和豆酱的味道。他们可真的是会吃啊,这味道闻着,搞得我这会也肚子饿了,想吃。”

    另一个村妇以后,“他们这是没有吃早饭过来吗?”

    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农家人没有吃三顿的习惯,所以着中午吃了馒头,那可不是代表早饭没有吃。

    他们就是吃了早饭才来干活的,就是这过程中再饿,也只是喝水填肚子,不会说药带吃的来。就是带吃的来,也是野果这类不用自家粮的。

    头巾村妇说,“可能是吧。不过就是这样,可是这吃的是白面,还有腊肉,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又不是做什么,怎的就做了馒头吃,这几个馒头,都可以做一炖够一家大少吃的了。”

    最后,还叹气说,“果然,没娘的孩子,就是不会节俭。这么大手惯了,以后可怎么持家。”

    瘦小村妇同意头巾村妇说的,她说,“一年到头,要不是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要要想吃上一顿馒头,那是不可能的。这孩子啊,估计是觉得这干活累,所以才做了馒头吃,这才不会饿。”

    最后,另一个村妇也叹气道,“唉!她也是可怜,爹娘不在身边,自然是不懂这些的。”

    头巾村妇不同意另一个村妇说的,她说,“她娘走的时候,她不也有七八岁了,怎的不会这些。我看啊,就是没人管,所以这才大手惯了。不过她这都十八了,这该懂的都懂才对,怎的还这么大手大脚。”

    在头巾村妇旁边的几个村妇,从一开始就在她们身后,所以一直都听到头巾村妇对洪梅果一家的讨论。

    这会听她们这么说洪梅果,其中一个性子急的大娘,立马就对头巾村妇她们喊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一直说人家小姑娘。人家做什么吃,是人家的事。只要她们家有两只就是了,用的又不是你们家的粮食,你们凭什么这样说人家。”

    “要我说,你们就是看不过人家有好吃的,这心里嫉妒了,就老是说人的坏话。你们都知道人家小姑娘没爹没娘了,那她有些什么不懂,也是正常的。你们还在这里挑来挑去的说,这还要做什么。”

    “是不是觉得自己心不平,凭什么人家过得这么好吃得这么香。而你们这爹有娘的,就只能喝稀的。”

    头巾妇女几个听了这一番话,脸上一会青一会红,实在是因为这大娘说对是实话。头巾村妇新想骂回去,“你……”

    可不等她说两个字,另一个大娘比她更快更大声说道,“刚才就一直听你们在说人家的事,你们也不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娘的墓地还在这里,我劝你们小心点说话。要不,被人家娘听了过去,小心晚上去找你们。”

    大娘这话一吃,头巾村妇几个脸色一霎那变白了,不说她们还真的事把这事给忘了。当下,她们就觉得后背似乎有些冷,心里都发毛起来了。

    瘦小村妇忍受着心里的害怕,站起来说,“走,我们到那边去。孩子他爹好像在找我,你们也走。”

    头巾村妇她们一听,立马就跟着瘦村妇身后走了。

    对于这边的事,洪梅果他们是不知道的,依然在哪里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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