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飘飘然。想会一会那传说中的陆承杀,他在年轻弟子中极有名望。”

    花焰道:“嗯?多有名望啊?”

    “……别打岔!”

    “哦。”

    “当时我借由一个慕恋我的停剑山庄弟子,想了一个万全之策去接近他。”说着说着,水瑟额头滚起了豆大的汗珠,“……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可怕,我还没怎么来得及接近他,便被他察觉了意图,然后他……”

    花焰道:“这么厉害的吗……”

    水瑟怒目:“……你到底想不想听了?”

    “……您继续您继续。”

    “他看向我的时候,仿佛不是看一个女子,而是在看一具尸体。”水瑟不由自主身体轻颤,“哪有察觉不对就直接动杀招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而且我根本打不过他,连逃都逃不了!他这个年纪武学根本不该如此的!我还以为全天下只有教主那个妖……”她越说越激动,所幸及时噤声,“咳咳,那个天纵英才、神功盖世……”

    花焰出声提醒:“没事,教主和齐护法这几日都不在。”

    “咳……总之我差点死在他手上,若不是那个停剑山庄弟子见他对我动手,誓死保护我,你现在已经看不见坐在这里的我了。”水瑟伸出芊芊十指抚着自己的颈脖,“不信你看这里。”

    花焰凑近一看,水瑟颈脖处果然有一道浅浅白痕,虽然用水粉遮掩平日里看不太清,但离近了仔细看依然能辨认出这原本该是个多么狰狞的伤口。

    “连我他都毫不留情,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秦沐烟那个蠢丫头。”

    花焰恍然:“原来你去年天天戴纱是因为……”

    水瑟幽幽道:“你以为我想的吗!夏日还要像个傻子一样围着纱幔,老娘我都长痱子了!”水瑟忍不住破口大骂:“天杀的陆承杀!是不是男人,我看他不是不举就是断袖!老娘我……”之后水瑟亲切地表达了对陆承杀全家的问候。

    花焰:“……”

    水瑟横眉冷对:“干嘛?我差点被他砍死还不能骂他吗?”

    “……您继续您继续。”

    ***

    离开水瑟处,花焰又问了一圈,如羽曳所言,大部分教内弟子对他也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还描述的各种三头六臂、虎背熊腰、眼若铜铃、鼻若牛魔,总之是凶神投胎、神魔转世,就是不咋像人,越听花焰越迷惑。

    最后还是被长老抓去再教育。

    花焰她娘故去后,教导圣女的责任就落到了几位长老手里。

    今日这位长老姓屈,是性子最偏激的一个。

    “圣女还是下次少和羽曳那小子混在一起,都被他带歪了。”屈长老捣着手杖,十分痛心疾首,“我圣教风气不正,如何服众!”

    “嗯嗯。”

    “圣女,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需立刻回答。”

    花焰继续敷衍地“嗯嗯”两声。

    “若有胆敢冒犯诋毁圣女者,该当如何?”

    “割其舌头,挖其双眼。”

    “若有下属不听圣女命令,擅自妄为,该当如何?”

    “割其双耳,剁其双手。”

    “若遇到心仪之物,心仪的人,该当如何?”

    “抢之,不得便毁之或杀之。”

    屈长老满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不错,圣女已颇得吾教真谛。这最后一个问题,若遇到停剑山庄之人,该当如何?”

    花焰:“……哈?”

    平时不是问若遇到正派之人该当如何吗??

    怎么不一样了?!

    还可以临时改题目的吗?!

    花焰硬着头皮回答:“无用之人,敌则杀之,不敌则害之;可用之人,利之诱之,为己所用,用尽其能,再灭口之。”

    屈长老道:“错!”

    花焰:“……????”

    这不是标准答案吗!?她背了好久呢!

    只见屈长老眼冒凶光,恶狠狠道:“停剑山庄之人,敌则杀之,不敌则想尽办法杀之,鸩之溺之煎之煮之……”

    喂,这已经不是在杀人了吧!

    “……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肋,挫骨扬灰[2],渣渣不留!”

    彳亍口巴……

    屈长老挥舞着手杖唾沫横飞地开始了新的一轮停剑山庄攻击言论,一般不到一个时辰是不会停下的,之后通常还会伴随着他的“如何成为一个优秀妖女”小讲堂。

    这位屈长老素来看不惯正派作风,据说他的一条腿便是断在停剑山庄之人手里,妻子也因此亡故,所以对停剑山庄异常仇深似海深恶痛绝。

    花焰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救救孩子!

    能不能给个机会,她想做个好人啊!

    第3章 温文护法

    说好人,好人到。

    屈长老还没念叨半个时辰,羽曳就派人来,说他炼制新药需得花焰帮忙,屈长老吹胡子瞪眼半天,最后还是放她走了。

    花焰跟脱笼兔子似的奔去羽曳房间陪他捣鼓药草。

    教内其他高层的房间要么布置的阴森恐怖,要么布满机关,再不还有些毒蛇蜈蚣满地爬的,唯独羽曳的住所简朴的像间药铺。里间是更衣就寝的卧房,外头便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药柜和书柜,远远便闻到一股略有些苦涩的草药清香,羽曳身上常年萦绕的味道也来源于此。

    花焰一进去就看见一排弟子直着身子目光凝重席地而坐,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攥。

    她顿时来了兴趣:“这次是试什么药啊!”

    羽曳坐在桌台前,换了一身欺霜赛雪的白衣,温润的眉宇微微皱着,一手拨弄药材,时不时放到鼻端轻闻,一手在纸上记着些什么,看起来与寻常大夫无异。

    听见花焰的声音羽曳才微微抬眸,温文尔雅地笑道:“超级大力丸。”

    “……”

    “焰儿,怎么了?”

    “……没什么!”

    这名字还是这么振聋发聩……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羽曳能成为正义教高层的缘由。

    当然凭借的并非武艺。

    羽曳的身手虽不能说差,但在教内实在排不上号,左护法齐修斯让他一只手都能暴打他。

    他能坐到右护法这个位置,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草药之术。

    天残教最初和所有的教派一样,靠建庙宇、传教、散布信仰,收取教徒香火钱来维持开支。

    后来他们出了一位武功卓绝,但是非常邪恶多端的教主,教派威信达到顶峰,口碑却每况愈下,吸引而来的都是些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的弟子,这位教主亡故后,好些迫于淫威纳奉的富商地主都找借口不肯给,香火钱也渐渐捉襟见肘。

    天残教,再怎么说也是魔教嘛,真缺钱的时候怎么办,后一任教主干脆就开始打家劫舍喽,而且专拣那些有钱富商。

    直到前代教主之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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