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又为什么要弄出谜音龙窟这么骇人听闻的案子,还要嫁祸给我们?还是说……他本来就这么疯癫?”

    谢应弦示意江楼月道:“我问过,但她也不知。她说她识得他时,他脾性十分正常,温和爱笑,随和可亲,并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变成这般模样。或许也同羽曳一样,是装出来的。”

    花焰心有戚戚焉。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一件事,精神一振,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揭路那个假江楼月了?顺便也可以澄清一下那些不是我们做的事?”

    谢应弦不急不缓道:“我另外找了死士顶替她被困在里面,不知假江楼月何时会发现。不过若想揭路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足够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他说的这个机会,既要保证江楼月一定会出现,又要保证有足够多的见证者,最好各门派的掌门之流都在,让真的江楼月与他对峙。

    否则仅凭他们魔教所言,绝无法将江楼月定罪,而就散播舆论之力,也很难赢得了东风不夜楼。

    花焰思考了一会道:“问剑大会?”

    谢应弦用孺子可教地眼神看着她道:“在那之前还可以再找找线索,只凭江楼月一人还是有些单薄,说来……”他声音故意拉长。

    花焰还没回过神,就见谢应弦突然凑过来,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她当即捂住脑袋叫了一声:“干嘛!”

    冷飕飕的杀气骤然袭来。

    谢应弦笑道:“还真的跟来了。”

    花焰有一分无语:“你想知道他在不在,直接问我就是啦,不用每次都这么逗他!”

    谢应弦笑得促狭:“这样比较有趣……有个地方你们可以去看看,地址我待会会给你。”

    “我们?什么地方?”花焰狐疑。

    但谢应弦没有多说。

    本着对谢应弦的信任,花焰收了那个地址,便打算启程出发去看看,陆承杀还隐约的有一点点不高兴,花焰不由得道:“你这醋吃得实在很没道理!我们从小认识,一直也是这么相处的!跟与你的不一样。”

    陆承杀声音闷闷道:“我……”

    他想说自己没有醋,可又觉得这话不太实际。

    与其说醋两人亲密,倒不如说有些遗憾,遗憾相识太晚,遗憾遇见太迟,他们交谈时他都插不上话,虽然他很努力想插进去。

    这些时日他没少听她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语气雀跃又怀念,还说她小时候扎着两个牛角辫……

    陆承杀想象了一下,就……很想看。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好,错过本就无法弥补,想得再多,无非徒增烦恼,但还是会隐约觉得不爽。

    花焰反正破罐子破摔道:“我又不会跟他生儿育女,你担心个什么劲啦!”

    陆承杀:“……”

    虽然见不着,但花焰仿佛能感觉到陆承杀低落的气息瞬间一震,然后他又开始紧张了,他磕磕绊绊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哦。”

    但语气里却透出了几分……几分开心。

    其实他也挺好哄的,花焰忍着笑想。

    谢应弦给的地址很偏,她乘马车过去时,能远远看见大片农田,四周空阔,零星而落立着一些的茅草屋并几缕炊烟,隐约可见农人下田干活,阡陌交通,十分悠然,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村,花焰几乎疑心谢应弦给错了地址。

    但仔细一看,又确实是这里。

    花焰带着满腹疑惑,下了马车进村,村里只有小路,不大方便马车通行,她一走进去便有人不住朝她张望,这也并不奇怪,她不论衣着打扮和样貌都和这个小村格格不入。

    她也不知道谢应弦到底要她来看什么。

    不过没多时,便有个三十来岁的农妇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亲切和善的笑容道:“你是谢公子的朋友吧,他说他朋友一来便能认出,叫我带你过去。我婆母身子不适,没法前来,实在不好意思。”

    奇怪是奇怪了点,但花焰还是跟在她后面走去。

    那农妇有些紧张地对她道:“后面那位黑衣的公子也是你的朋友吗?”

    这农田宽广,他就算能飞檐走壁,眼下也没什么地方好躲。

    花焰扑哧一声笑了:“对呀,不过不用管他了,他自己会跟来的。”

    农妇引着她一路走到一间农家院子前,院子里栽了几株花,花枝舒展,瓣朵迎风招展,散发着淡淡清香,花焰略扫了一眼,走进去便看见她所说的那个婆母,正病恹恹地躺在榻上,她的两鬓斑白,脸上都是陈年沧桑的皱纹,瞧着已年过花甲。

    见了花焰进来,她眼睛动了动,便要坐起来,那农妇连忙去扶她。

    老婆婆咳嗽了几声,有些艰难地缓缓坐起来道:“我这病体还不知能撑多少时日,谢公子让我再对来人说一遍……”她向后张望,“还有位公子呢?”

    陆承杀在上方应了声。

    老婆婆左右张望瞧不见人,花焰索性道:“你就下来吧,我不看你!”

    陆承杀闻言,不一会落了下来。

    老婆婆见状,正要开口,忽然视线停在陆承杀的脸上,她眯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忍不住道:“这位公子,能不能麻烦您走近些来让我瞧瞧……”

    他在这老人面前倒是敛了杀气,听完她的话,稍稍往前走近了一些。

    老婆婆瞪大了眼睛盯着陆承杀的脸使劲瞧了瞧,要不是年纪不对,花焰都怀疑她是不是看上陆承杀了,然后便见这位老婆婆突然嘴唇微抖,眼眶泛红道:“你就是……你……”

    花焰忙道:“他是什么?”

    老婆婆用手指揩了两把眼角,胸口起伏了几下,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二十多年前,我们村上逃来了个闺女,长得貌若天仙,瞧着也不大,身上全是伤,我见她实在可怜,又被人追着,便将她藏了起来。她来时一直护着肚子,我后来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再后来她说她无处可去,我就收留了她。她说她自己会些医术,不让我请大夫,也不让我看她身上的伤……可是,唉……我怎么瞧不出她那些伤都是……”

    说着老婆婆又抹了抹眼睛,继续道:“她说那孩子是她爱过的人的,所以无论如何想生下来,我也不敢问她为何不去寻孩子的父亲,只当她是个可怜人。她在这里住下,也帮我做些农活,替其他人写写信,门口那些花也是她当初种的,她手脚比一般男子还利索。白日里总是笑着,可晚上时不时我就听见她被噩梦魇着,又或者夜半闷不吭声地掉眼泪。我心里怜惜她,将她当亲女儿一般对待,也盼着她能忘掉过往。她生下个男婴之后,说要把孩子送回她家里,我才知道她父亲还活着,虽然遗憾可也期望她能与家人团圆,没想到,她送完孩子之后没多久便自尽了。”

    听老婆婆说到一半时,花焰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