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都是司空大人派来的。”

    张春华到达库房,在管家不可置信的视线中抬脚踹开了库房的大门。

    那锁不堪负重,悲鸣一声崩断而开,掉落在地上。

    张春华随手翻开账本,粗粗扫过账本上的数字,随意在库房中清点起来。

    张春华淡淡地说道:“我虽然懒得管理府,但并不是不懂这些,这账本伪造的手段粗劣,就是连物价都不曾平上,一只鸡蛋一两银子,你当是下金蛋的老母鸡呢,这么值钱?”

    管家哪里想到将军自己竟还精通管账,谁家将军还会通金银俗物,管家理账的,这卫将军简直是将领中的一大奇葩!

    他脸色铁青,自知大势已去,忙跪在地上求饶:“将军恕罪,属下此前受人蒙蔽,这才犯下错事。”

    “承认了?”张春华行事干脆,当即便召这将军府中所有人聚集在院中。

    她随手抛开账本,不耐烦听管家挣扎解释,她认真点点头:“你承认了就好,你们也听见了,管家中饱私囊,欺上瞒下,这样的仆从我这卫将军府可容不下。你们说,我是将他头拧下来好,还是让他收拾家当滚出去的好?”

    柏灵低头乖巧跟在张春华身后,就像是小影子,不声不响。

    张春华随口问她:“你说呢?”

    柏灵呆了呆,她挪了挪唇,犹豫着小声说道:“将他赶出去?”

    张春华不置可否,她伸手拍了拍管家的头,笑眯眯地问道:“我十岁的时候,就学会了这手拧头的功夫,保证你全无痛苦。”

    管家眼中流露出恐惧,他惊叫道:“属下是司空大人派来的,将军岂能随意杀死属下性命!”

    “你又不是什么名士人物,若真有能耐,还会跑我这座小庙来管区区二十人的后院?”张春华好笑极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有谁当后台,如今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却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管家被她按着,不敢动作,他仓皇失措,眼神飘忽不定,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张春华冷笑一声,故意摆了个破绽,却是五禽戏之中的猿猴嬉戏式,先以虚探实,再灵活后退一步,复又敏捷窜出。

    电光火石间,管家掏出匕首急刺而来,柏氏吓呆了:“将军!——”小心。

    “咔哒。”

    是管家脖子断裂的声音,张春华这实墩墩的猿猴嬉戏,一脚踹在了管家的脸上。

    匕首哐当掉落在地上,管家的鬼魂自那尸体上飘忽而出,他不可置信自己竟是已经死了,瞪着自己脖子扭曲的尸体,鬼眼怨毒地朝张春华看去。

    那鬼魂看准了杀死自己的仇人,化作厉鬼嚯嚯尖叫,往张春华这边扑过来。

    张春华一拽一拉,将这厉鬼撕扯地四分五裂,那鬼嗷嗷直叫,都不需要鬼将们的帮忙,很快就被她折腾地消散在天地间。

    张春华眼眸闪着冰冷的寒光,看向被这些变故吓呆的将军府仆从,她一脚踩在管家的尸体之上,一脸淡漠,全然没有刚杀死了一个人的心理负担。

    “管家以匕首偷袭主人,犯得是死罪,当立即诛杀。”

    他们将军,那可是战场上的杀神,是无情的刽子手,在他们将军的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众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张春华此番誓要清理干净这府中的魑魅魍魉,她索性采取与幼时山氏治家时一样的方法,问过了柏灵中意的婢女只燕珠一人以后,张春华将全府下仆都召集了过来,对他们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跟随谁进了我府中,我这儿庙小,容不了你们这些与管家关系密切的人,现在允许你们互相告发,谁敢撒谎,我就拧下他的头!”

    府中奴仆跪了一地,三三两两有人指出谁与管家有着关系,剩下的那些低等仆从都害怕得瑟瑟发抖,唯恐说完了命丧当场。

    张春华环顾一圈,将翠竹单独拎出来:“听说你用了我库房的镯子?”

    翠竹悲凄道:“将军饶命,是管家,这些都是管家给奴婢的,奴婢是被管家强迫的啊!”她被抓得疼,双眸已是泪光闪烁。她自持有几分姿色,后院奴婢之中就属她最好看了,否则管家也不会为她着迷,什么都依着她来。

    柏灵瞧着翠竹竟还明目张胆暗送秋波,企图以柔弱勾引将军,心中不知是好笑多一些还是嘲讽多一些。

    别抛媚眼了,将军是女郎,可不吃这一套!

    果然,张春华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你还吃了我宠妾的燕窝。”

    听她提起自己,柏灵呆了呆,宠......宠妾?

    翠竹见求不到将军,转而去求柏灵:“夫人,翠竹并非故意冒犯夫人的,求夫人绕过翠竹一命,翠竹愿一辈子服侍夫人,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柏灵后退一步,她轻声说道:“妾身还没这么大福份,供不起你这等奴婢。”

    翠竹慌了,哭得泪流满面,口中叫唤:“夫人,只要夫人饶翠竹一命,让翠竹做什么都愿意啊!”

    张春华被她吵得耳朵疼,嫌弃极了,一巴掌就朝她扇了过去,那嘤嘤哭个不停的翠竹立刻就没了声响。

    陈宫说道:“书房!将军莫要忘记命人去将书房打扫干净!”

    张春华点头,公台会有此反应,书房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她当即便指了三人:“你们去将书房打扫干净。”

    那三人严正以待,唯唯诺诺应是,逃也似的走了。

    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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