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还没说话,她一时没编好要说什么。

    就看见柳小暖站在了床上,伸出一双手,撒娇的冲着苏凌说:“先生,我就骂你说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人家的腰都快断了,下不了床了。”

    声音要多娇又多娇要多嗲有多嗲。还配上丝丝媚眼。

    简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苏凌却是心都酥了。

    这小东西,骂了他还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很享受她骂他的语气,声音简直让他想自焚。还有眼神,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勾魂眼。

    很享受,他很配合的走过去,伸手抱着她。

    软软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他的,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脖子:“先生,我腰好酸,腿好疼。今天你能做我的代步工具么。”

    说着话眼神挑衅的看着简言,似在宣布自己的主权。

    简言紧紧咬着嘴唇快步走了出去。

    苏凌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哑然失笑小声附在她耳边说:“你确定我做你的代步工具?”

    他不喜欢女人撒娇矫情,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这样,早被他一脚踹去爪哇国了,可是面对这个小女人,他只想配合。

    柳小暖已经快速松开手噘着嘴说:“谢谢,我自己很健全。,”

    苏凌由着柳小暖离开他的怀抱,很快的去整理床铺。脑子里还在想她刚才的声音,眼神。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会觉得特别讨厌,他不喜欢女人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不喜欢女人的眼睛带着情带着色。可是这个小女人怎么就让他觉得这么舒服这么受用呢。

    他看着柳小暖整理床铺,她干活很麻利,有头有序的,只是一个会儿功夫,乱糟糟的床就铺的整整齐齐,还换了新床单。

    他便将药连同水一起递给她:“把这药吃了,没有副作用的。”

    柳小暖低头接过水想都没想把药放进嘴里用水冲下。毫不犹豫的样子让苏凌心里很不爽,难道就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么?

    孩子?不过只是玩玩儿,出出多年来压在心里的怨气,给死去的姐姐报仇而已,怎么会想到孩子。同童佳瑶确定关系三年了也没想过孩子这个问题。

    他冷眼看着她把水杯放在桌上挑起眉头:“刚才演的不错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还这么厉害。”

    简言帮他管了三年家,同她哥哥一样很能干,也有魄力,家里的几个佣人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如果不是她坚持,他倒是想让她在公司哪个部门做个小领导,绝对胜任。

    可是却被这个小女人怼的无话可说,还被气的花容失色。

    柳小暖淡淡的说:“既然先生说我是个玩物,那么在还没被玩腻之前,总的恃宠若娇,仗着受宠,免受欺负吧。”

    “聪明,明白就好。”苏凌轻轻一笑,上前抱了抱她:“我的玩物,不是别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乖乖的。我说话算话。”

    柳小暖乖乖的站着由他抱:“玩物有什么资格乖不乖呢,先生高兴说乖那就乖,不高兴了说不乖那就不乖了。听先生的话可好要给我撑腰?不知道先生是打算训她一顿呢?还是带我换个地方呀?”

    苏凌很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呢?”

    柳小暖反手搂上他的脖子:“我怎么知道?”

    “你想呢?”

    柳小暖仰起头清澈妩媚的眼睛盯着他:“我想什么重要么?”

    苏凌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现在重要?”

    “我现在很不想被你抱着,因为我不想成为玩物。””

    很认真很一本正经,但是很孩子气。

    苏凌轻轻一笑:“这么说你是不想做我的玩物了?都想清楚了?”

    柳小暖神色黯淡下来:“当然也只是现在。我想清楚你会放过我妈妈和我么?”

    苏凌就笑出了声:“你说呢?”

    柳小暖白了他一眼:“我说了也白说。”

    苏凌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聪明,以后乖乖的。我会让简言不敢找你麻烦。如果你不想看到她,也可以让她离开。”

    “我只要你不找我妈妈的麻烦。至于她只是个外人。离开不离开与我都没关系。”

    “找不着你妈妈麻烦,取决于你。”

    “你说过腻了就会给我自由,也不追究我妈妈。是吗?哪怕是明天就腻。”

    “是,但是腻不腻的由我说了算,你刻意做出的不算。比如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不过你要想怎么做也可以,我这个人最喜欢与众不同,说不定你那些什么别出心裁的楔样会让我更有兴趣。”

    这个可恶无耻的男人,真的是大大的狡猾。这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柳小暖气呼呼的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怎么想的?”

    “我不但知道你想什么还知道你会怎么去做。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很行不通。我苏凌想做的事儿,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说过的话也一定会做到。”

    苏凌轻轻咬着柳小暖精巧的耳垂,将她脸上不甘却又无奈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

    嘴角抽了抽,他原以为这个小女人就是块橡皮泥,可以任由他捏扁搓圆,事实是他很费了点心思。他可是从来用事实说话,不恐吓威胁女人的。

    不过看起来刚才的镇压起了作用。这个小女人有点像仙人掌,带刺儿,需要时不时的拔几根。

    这样很刺激,很有意思。只要她聪明不是一根筋认死理的就好。

    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该去公司了,又抱了抱紧她,转身出门。

    怎么感觉这么不想去上班呢。苏凌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很不坚定,脚步没停的走了。

    柳小暖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听着脚步声下了楼,也不知道跟简言说了什么。从窗子里看到他们都走了出去,转身扑进了床。

    眼泪再一次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的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今天是她长这么人大,受到的最大的侮辱,比第一次还受伤。她从十五岁起就知道一切要靠自己,十六岁就开开始打工,发报纸,做宣传,买奶茶,学校的食堂,饭馆服务员。十七岁上了大学就开始写网文。

    她坚信只要肯努力一定会靠自己撑起一片天。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因为苏洛依的辱骂感到羞辱,没有因为苏洛辰的冷漠感到羞辱,没有因为妈妈的故意疏远感到羞辱,更没有因为妈妈用不光彩的手段让她住进苏家,那这苏家的钱供弟弟而感到羞辱。

    因为她觉得这一切以后都会通过她的努力而改变。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一切都发生改变的。

    但是她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成了别人的玩物,所有的信仰都将在他玩腻了的时候毁灭。

    而她无力反抗。

    她知道苏凌说的话并给只是吓唬她。她知道在苏叔还是帝煌总裁的时候妈妈一直在协助他,而每一位身居要职的企业高管怎么能没有经济问题呢。现在苏叔妈妈名下的资金已经冻结,银行都冻结了。说明问题严重。

    作为现任总裁,如果苏凌坚持调查,怎么都会是一桩经济案件。如果他稍作手脚,说她销赃一点都不难。

    这一点作为一个大四学生,不难理解。

    才明白了现在只有妈妈是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还没好好享受迟到的母爱,。怎么能忍心让她去坐牢。

    反生现在已经这样了,一次和一百次也没有什么区别。问题是她该怎么去做做才能让苏凌信守承诺,放过妈妈。

    敷衍了事让他很快就腻味显然不科学。

    整整一个早上柳小暖都在自哀自怨自恋之中度过。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请简言将二楼八个房间全都打开,一一打扫干净,除了窗外的玻璃。

    就算是苏凌的玩物,她来这里的身份也是女佣,工作是负责二楼的卫生。

    苏凌的这栋小楼外表看起来比苏家的熊多,其实也小不了多少。只是结构不一样,苏家的客厅有点呈椭圆形,楼上的房间也都好像一般百姓家的房子,除了她住的那间特殊一点只带一个卫生间之外。其余的都是客厅卧室书房,苏凌的那间还有衣帽间健身间。苏凌家的二楼,却有四间只有卧室浴室,一间卧室客厅浴室衣帽间俱全的就是苏凌现在住的。另外还有专门的健身房,书房,足足都有七八十平米。

    这样的豪宅足足有二十个她的房子那么大。

    简言默默的站在楼梯处看着她端着水盆一间一间的忙碌。

    却始终没有走进楼道,也没有说一句话,倒让柳小暖觉得有点压抑。

    想到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她同苏凌的关系她也清楚,只要她不找茬,她也不会同她做对。她心里还打着小算盘,这个女人明显的也是喜欢苏凌,喜欢到眼神都不知躲闪,可以直接怂她。说不定她本来就是苏凌的旧爱或者暗中的情人,如果她能让他早点对她腻了,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所以她终于干完活儿之后,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简小姐,二楼全部的房间卫生都打扫完了,你要不要检查检查?”

    简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下了楼梯,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踩的柳小暖心都跟着颤抖。

    不说话什么意思,那就是默认了。她一向对自己干的活儿很自信。也就回到房间里拿出电脑准备码字存文,虽说苏凌给她的工资不低,但是还得努力挣钱,别的钱说不准说没就没了,这个钱只要坚持只要努力没有多也有少。

    最低程度现在也够小致一个月的生活费。才码了五千字,就听到楼下传来简言的声音:“柳小暖,下来拿你的饭,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吃饭也让人请。”

    柳小暖抬起头看了看表,十二点整。

    她很快存了档起身就下楼,薛姨正提着食盒出门。家里的几个佣人都在后面的小楼住,饭都是由她来做,但是每顿饭必须由她送饭出去。然后再收回来。这一点还是保持了苏家的习惯。

    柳小暖在苏家只要在家,就会帮着兰嫂,她习惯性的上前去接薛姨手里的食盒:“薛姨。我来帮你去送。”

    薛姨忙闪身躲过:“不用不用,小……柳小姐,我自己去。”说完很快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简言。

    简言冷冷的说:“是柳小暖,不是柳小姐。”

    柳小暖忙说:“柳小暖,叫我小暖好了,以后摘菜端饭什么让我来做吧。”

    她从小就很勤快,因为爸爸一直告诉她,娃娃勤爱死人,娃娃懒狼叼走都没人管。人要勤快,女人更要勤快,勤快了才能干,能干了才会万事不求人。当然她的勤快基于在外人面前,她可以很无私的帮任何人,讨他们高兴,但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多懒有多懒,懒得都快成懒癌晚期了。

    薛姨忙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送。你的饭在小桌上呢。你,不用洗碗。收回来我来洗。对了,还有红枣莲子汤,先生交代炖的。”

    薛姨可是经过培训的专职家庭女厨,也是有文化的人,在苏凌家做了两年多了,眼睛毒着呢。她是除了简言詹里斯之外唯一可以进这栋楼的人,而且她有钥匙随时可以。当然除了晚上。

    她从看到柳小暖的第一眼起,就认定她是先生的女人。自然说话举动就带上了点讨好的意思。

    简言早上差点被苏凌赶了出去,不敢再针对柳小暖,心里是非常的憋屈。三年了,守在这个男人身边三年了。她放弃了很多好的工作机会。挖空了心思,尽心尽力的帮苏凌打理这个家,柳排他的衣食住行。她认为苏凌也是人,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坚持总会有一天苏凌会认识到她的重要。但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得到一点点认可,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上位机会,就连单独相处的理由都没有。

    以前她认为苏凌绝对是个好男人,是少有的好男人,是值得付出一切等待的。因为三年了除了那位童佳瑶小姐,他没有带过任何女人回家。这对于他这样地位身份的人来说,就是绝品。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带回一个小女人,学生样的小女人。不可否这个小女人有着灵性的美,但是并不是美的不可方物,至少在她看来少了一点俏丽。就是她身上的这种。她很不甘。

    所以薛姨刻意的讨好让她生气。她提高嗓门很严厉的呵斥薛姨:“说什么呢?还有没有规矩了。你要是觉得太清闲了,以后就去小楼先做饭,然后再回来给先生做,所有的碗筷都由你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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