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硬着头皮嗔责:“还问,反正我都九死一生了。或者是已经死去又活来了。你还没完没了的。”

    隔着电话都听到他坏坏的一笑:“原来我这么厉害呀。那你说说你是更喜欢我的钱呢还是喜欢我的人呢?如果非要让你选呢,告诉我,选钱还是选我。”

    他今天真的很闲呀,她只是表示感谢证明自己是个感恩的人,还有替王泰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将买东西的钱还给他。

    怎么就会被问这样无聊到难以回答的选择题。

    她悻悻的干笑着:“可以不选么?难度有点大。”

    她可以说实话么,可以的话她绝对双手选钱。钱多重要呀,钱能办到的事儿都不算事儿。而她现在正巧所有的事儿都是钱能办到的。

    难道他还比不上钱?还是她不屑于他的钱。听她这样难以选择,苏凌脸一沉,语气又冰冷如霜:“不行!你必须选择,这应该不难吧。”

    这还不难?比高考选择题难多了。

    可是她听出来他生气了。很认真想了想,衡量利弊,咬着牙言不由衷的说:“一定要选的话,我选择财色兼收。”

    也就是人也要钱也要。

    苏凌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小东西胃口不小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没有她在身边不逗逗她心里都空空的,好像缺了什么。

    不过她这句话很轻易的就让他心情激动起来,不但所以的压力都没了,身体更有了反应。如果说刚才只是紧绷,现在已经紧胀。紧胀到快要膨胀爆破。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他的克星,他不喜欢被女人掌控,可是她总是这么不经意的就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所以他的控制她。

    他绷紧身体让疼痛减少,尽量让声音平和:“如果真的很想的话,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你一个机会。”

    他说的可是真的,因为现在此刻他真的很想对她做点什么摧草残花的事情。

    “还是算了吧,我不能让您这么有诚信守信誉的人怀了名声。对了,先生,谢谢你让王泰帮我们,他还给颜妍买了乌鸡,鸡蛋,猪蹄,鲫鱼什么的,。还帮着炖好了汤。我都不知道她应该这样补,可我没给他钱。还有他可能回去迟了,。简小姐会处罚的。”

    柳小暖当然不想要这个机会。苏凌对她虽然还不是很恶劣,但是她对这种关系深恶痛绝到了恐惧的地步,还没有到让她留恋不舍的地步。

    该死的小东西。

    苏凌一脸的黑线,冲着电话冷冷的丢下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让他送你们去医院,至于别的跟我无关。’

    说完快速的进了浴室打开冷水。

    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他到底会不会帮王泰。还有忘了请假。王泰说颜妍需要卧床休息几天,那就得有人照顾。要不要再打过去呢。

    柳小暖拿着电话在卫生间发愣。

    好半天才打开门走了出去,还是等一会儿再问吧。这回他又抽风了。

    却是一眼看见柳小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好像有事儿。惊奇地问:“小致,你怎么了?”

    他不是着急的去练吉他么,怎么在客厅瞎转悠。

    小致都没顾的上看她一眼飞快的窜进了卫生间。

    这么着急,柳小暖看了看时间,已经在卫生间打了四十分钟的电话。

    怎么同那个坏男人说点事儿时间就这么快呢,对于讨厌的人来说不是度日如年,时间太慢么。

    她推门进去看颜妍,她已经很柳静的睡着了,脸色苍白,面带愁容。

    这孩子真是可怜,被父母兄弟抛弃,有这么可悲的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事儿。作为朋友是的好好陪在身边柳慰她给她点力量。

    她点开百度,查看女孩堕胎之后需要什么营养,应该怎么样照顾。

    小致轻轻的推开了门。

    她忙起身对他摆摆手指了指熟睡的颜妍,姐弟二人悄悄出了门。

    “怎么了?”

    她不知道竟然有意无意的用了苏凌的语气。

    小致神秘兮兮的看了眼卧室门,拉着柳小暖进了自己卧室小声问:“姐,颜妍姐把孩子做了?是不是中午来的那个哥哥的。他打不打算负责呀。”

    这么点孩子知道这么多。早熟的太早了点吧。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呵斥一句:“瞎说什么呀?谁告诉你的。”

    小致很不屑的纵了纵肩:“这还用人告诉?看出来的呗。姐,你就说那个哥哥是不是颜妍姐的男票呀。”

    “不是。”

    柳小暖又白了他一眼。

    小致咧了咧嘴:“是备胎?没想到颜妍姐还挺有市场的。”

    “这孩子,欠揍呀。什么备胎什么市场。不许瞎说。赶紧午休,一会儿上课去。”

    还没上初二的孩子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呀。

    小致见她不高兴,吐了吐舌头揽着她的肩膀亲昵的说:“姐,别生气嘛,我就是随便问问她怎样没关系。你可不能跟她一样。还有,你平时不在,她可不能随便带男人回家,会带坏我的。”’

    柳小暖人坐在客厅里,眼睛直直的看着电视,看起来很专注,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因为脑子在飞快的转动。要想清楚一件事情。

    小致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起颜妍了。说她做饭不好吃,习惯不好,不讲卫生。现在又加了一条行为不好,也就是未婚怀孕,还做了人流。小致的意思她听出来了,不想颜妍住在家里。可是前面的她可以解释后面这一条她却无法说清楚,一来颜妍不想让认识她的人知道这件愚昧悲催的事情。二来小致这个年纪也不懂这些,说出来会让让他才刚刚阳光的心里蒙上阴影。。

    小致现在有点排斥颜妍,这一点柳小暖真没想到。

    现在想想也是,小致是个男孩子,又从小在大伯家长大,他做事谨慎,善于察言观色,很多事情比她还敏感。大伯家别的什么不好说,有一条做得很好,就是家里很干净,大伯母做饭也很好吃。她是家庭主妇,每天的工作除了打扫就是做饭。每顿饭都是样样搭配的,哪怕是很简单的一顿饭。所以小致住在在那里虽然很看脸色,经常没饭,但是耳睹目染的养成了习惯。他也很爱干净,吃饭也比较挑。而且他不喜欢颜妍这样男孩子性格的,也不喜欢太强势的人,就像大伯母金美玲。

    而颜妍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很男孩子气,好像很威风,其实内心毫无主见很小女人,但是她的伪装小致这样年纪的孩子是看不出来的。她的家在农村,从小被粗枝大叶的拉扯,大点以后又跟着爸妈在城里打工,吃的住的都是简单粗陋,能凑合就凑合的。所以她也就不讲究。跟她住一个宿舍,经常看见她鞋袜衣服到处乱扔。几乎顿顿馒头咸菜方便面,对食物从来没有更高的追求。同宿舍的两外两个室友总是组团投诉她,好几次将她的只穿了一次的袜子内衣给扔了。宣扬只要宿舍里再有馊了的馒头,霉了的咸菜,方便面的盒子便直接将她扫地出门。还是她出面一再调解,又慢慢地引导才慢慢收敛的。

    她是同颜妍当了十几年的同学闺蜜,一次一次的翻脸又和好,才慢慢的欣赏她的优点,融合接纳了她的缺点的。她可以慢慢的同颜妍越来越铁,闺蜜情越来越深,是因为友谊,也因为同病相怜性格互补。

    但是小致才十四岁,又是男孩子。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心。

    颜妍已经二十三。性格习惯都已经定型了,年纪上的差别性格的差异习惯的不同也都是代沟。

    她从来活得粗狂简单不计较细节,现在又遇到了难处,只要有吃有住更不讲究。但是小致不一样,他正处于青春期,很快到了叛逆期,对于很多事情不会习惯性的接受。他这个时候对女人据说很排斥的。尤其是自己不喜欢的类型。

    小致是她唯一的弟弟,是除了妈妈之外最亲的人。她这些年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这套房子其实就是给他的家。小致心里不高兴她也不舒服。

    颜妍是她最好的朋友,铁杆闺蜜,交情比小致的年纪还长。这些年来颜妍没少替她出头,凡事都是她打头阵,外人以为颜妍是彪悍的女汉子,其实她才是幕后操纵者。

    而且买这房子也是她的功劳。

    不能让小致心里不舒服,他是她的亲人。也不能让颜妍知道,心里难受,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要小致高兴,还要颜妍住的踏实。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是她考虑不周,就这么自己一拍屁股走了,将他们两人留在家里。本来不是一家人,她这个中间人又不在,矛盾肯定存在。

    回想起三人一起出去旅游,小致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只要颜妍看上的东西,小致都会说不好,各种理由阻拦,尤其是贵一点的。

    现在想想小致是不想她花钱。她可以当颜妍是自己人,可小致认为她是外人。自己人只有他们姐弟。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不能同他们住一起呀,她要去挣钱,挣钱,还是挣钱呀。现在是各种缺钱,

    有没有既能挣钱又可以住在家里的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又或者颜妍可以住在外面一个礼拜回来住两天呢。当然一定不能让小致住校。

    忽然灵光一闪。

    颜妍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想要她住外面显然不合适,那是赶她走的意思,但是她回家来住也许可以商量。

    苏凌虽然翻脸比翻书快,但是如果她好好地求求他,也许他会让她每天早上去上班,中午回家,下午上班,晚上回家。也就是公务员的班。

    不管怎么说毕竟一个家里生活,而且还有那样一种可以过去,但是不可能抹去的关系。

    所以还得求他。

    柳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

    因为再次碰到了苏凌被胁迫的做了不愿意做的事,很倒霉。也因为他,让她压力缓解,化解了大伯母的无理要求,还帮了颜妍。给了他们物质上的满足。

    说实话她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可是根本剪不断。

    她觉得再次见到他,遇到的都是些她解决不了的麻烦。比如现在这个小麻烦,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想办法。

    颜妍的事儿不能跟同学说,两人除了同学黄洁音还真没有更好的了,可惜黄洁音现在出国了。妈妈不能说,肖繁也不能说。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胁迫她对她冷艳相看的苏凌的。

    找他求他就算他拒绝也在预料之中,不会觉得很丢脸。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她们的圈子,不会告诉别人。

    小致已经背着吉他走了,颜妍睡着了。她推开小致的房间进去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

    苏凌刚刚让自己的身体送松弛下来,有点疲惫。

    听到电话铃有点不耐烦,拿起买也没看冷冰冰的说:“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只有秘书,也就是有突发性的重要事情。

    声音应该在零度以下吧,柳小暖下意识的手一哆嗦,极尽讨好的说:“先生还是我,我有点事儿需要向你请示一下。”

    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就像一根羽毛轻轻的划过苏凌的心。

    他咬着牙咒骂一句:该死的。

    他刚刚费了很大力气才降下去的火呀,此时又蹿起了火苗。

    “你的事儿还真多,可是现在要给你放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要住在家里,又要帮你朋友找管吃管住的地方,还不扣你工资。你以为你谁呀,这么大面子。我谁呀,闲的没事儿尽管你这些破事儿?”

    听柳小暖低声下气的,用很凄苦的语气将求他的事儿说完,苏凌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这些事儿在他这里根本就不事儿,几个电话而已,甚至不用说。这样的小事儿都可以将刚才闭着眼睛用幻觉折磨了一番放松身体的粉嫩小人愁得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心情真是好到爆。

    既然有求与他,不妨换她付出点代价。这样也不算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吧。

    因为就在刚才他觉得放了这个小东西对自己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很惨重的损失,不,简直就是惩罚。因为这个小女带给他身体的欢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是无法替代的。活了近三十岁,第一次知道自己这副可以魅惑众生的身体实在是太诚实,对于这个小女人的敏感简直到了猝不及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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