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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地把脸埋进枕头。

    芦绍宗把手盖上韩育陵屁股,关切地问:“他打你重吗?会不会难受?老实告诉宗哥。”

    韩育陵脑瓜子转一转,推想叶雅琪没告诉芦绍宗把自己打成什么程度,大抵是因为芦绍宗觉得他会隐瞒实情,于是就选择来问自己确认。他想干爹始终是自己的干爹,要是知道屁股给叶雅琪打得肿一大圈,还整整疼上一周,一定不会放过叶雅琪,便抬头道:“只意思意思打了几下,肿一点,没什么……”

    “啊不过!”他及时想到必须补充:“我不敢了,真的不敢!”

    “哼。”芦绍宗用力拍一掌韩育陵屁股,“你的承诺我就听着,不想跟你认真,太认真会气得我自己吐血。”

    “什么啊……”

    “什——么。”芦绍宗挖苦般重复。

    韩育陵自讨没趣,闷闷不乐地又趴下来,后悔自己帮叶雅琪扯谎,早知道就夸大其词,让干爹多多

    心疼自己。

    “既然没什么……”芦绍宗打个呵欠,“那就回去早点睡吧。”

    “我好几个月没见宗哥了,这么狠心赶我走?”韩育陵故意用哭腔撒娇。

    芦绍宗摇头笑,“我真心服你,都多大的人还这么孩子气。”

    “宗哥要我改?”韩育陵爬近干爹,搂着干爹臂膀,睁着懵懵大眼连珠炮问:“我改掉宗哥不会觉得无聊?我以后对宗哥恭恭敬敬地比较好吗?宗哥愿意我翅膀硬了不再需要宗哥吗?”

    “好啦好啦!”芦绍宗一把搂住宝贝,拉近身前往宝贝脸颊就吧唧亲一大口。

    “没有你这活宝,宗哥的人生就无聊透顶,你恭恭敬敬地宗哥反而难受,你就算翅膀硬了宗哥也不舍得你飞,行了吧?”

    “嘿嘿。”韩育陵得意地把脸靠上干爹胸膛,“行,就知道宗哥永远这么宠我。”

    “你脸皮真厚。”

    “老是给你们捏,还能不厚?”

    “哈哈……”芦绍宗忙放开拧着宝贝脸蛋的手,转而移到宝贝背上轻抚。

    “宗哥确实希望你一直保持着纯真开心的孩子气,不过,毕竟是个长大的人,胡闹之余还是不好添麻烦。”

    韩育陵抬起头,不悦地皱眉瞪干爹,“我惹什么麻烦了?”

    芦绍宗揉揉宝贝头发,似笑非笑地道:“我可以很有信心地预言,你会不小心在这里睡着,然后想到家里的狗没人喂食而惊醒,但是懒得下床,便要和你一样睡得很舒服的干爹代劳。”

    “我才……”韩育陵话刚出口就心虚,觉得芦绍宗真有可能会说中。

    想了想,韩育陵霍地跳下床,拿起手机,拨打给几近万能的保姆兼助理。

    “你今晚睡我家,帮我看好寒风,顺便替我收拾行李,明早直接来宗哥这接我们去机场。”

    任务发配完毕,韩育陵便又蹦回床上,然后弹指熄掉声控灯。

    “宝贝,你那……该不会是狗的名字?”黑暗中,芦绍宗小心翼翼地问。

    “寒冷的寒,狂风的风,有问题吗?”

    “唉……哈……”芦绍宗哭笑不得,手掌找到宝贝屁股,稍微使力拍了拍。

    “你啊,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小段宝贝和宗爹的甜甜~

    第22章 番外:和谭学长的那些年

    那是个大热天,一年里雨量最少的季度。

    崇灵高中的篮球代表队队员正在从别市的体育馆回返学校的巴士车上。车上空调性能不佳,导致空气闷热、汗味弥漫,然而对一班十三至十六岁的运动员来说,这点恶劣环境并不会使他们过剩的精力蒸发,难得一队人一起出游,必定得把握时间大闹特闹。

    但是,此时巴士上的氛围安静异常,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玩耍,没有人翻书,甚至没有人睡觉。简直就像一辆即将前往屠宰场的死亡巴士。

    终于,坐在最前座的副队长谭峻开口,语气是他一贯的沉着严肃:“回去所有人跑二十圈操场才能解散。”

    往年总是战无不胜的崇灵篮球校队,在本届全国校际球赛预赛积分居然只以两分微差险胜去年连预赛也没能参与的敌手,惊险地挤进复赛最后一个名额,饱受来自许多竞争强敌的嘲笑,讽他们恐怕大势已去,今年保不住全国冠军的地位。

    “炎育陵。”谭峻突然抬高声音。

    “是!”坐在倒数第三排左侧靠窗位置的炎育陵给这一声充满威吓魄力的叫唤吓得立即站起,头顶结结实实磕上巴士顶的行李架,但他压根不敢喊痛,连抚一下也不敢,双手惶恐地垂直在腿边。

    “你跑四十圈,外加两百仰卧起坐,一百伏地挺身。”

    “喂……”坐在谭峻旁边的队长开声,“又不是育陵一个人的错。”

    “噢,那他早上迟到是因为这里的哪一位昨晚抓他出去狂欢了吗?”谭峻翘起左腿,双手抱胸,由始至终没有回过头看他身后的一帮后辈。

    反是向来为人温文尔雅,打起球来才横冲直撞的队长回头怜悯地望了眼还努力维持平衡直挺挺站着的炎育陵。

    “那他一定是有不可避免的理……”

    “对不起!”炎育陵打断队长的求情,“队长、副队长,还有大家,我愿意负全责,副队长,请别罚大家,让……让我一个人承担。”炎育陵说完就猛吞口水,紧握双拳,手心里已都是汗。他知道若说了这番话,对自己特别严格的副队长一定会把惩罚加倍,但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应该负全责。

    今天的球赛炎育陵是瞒着母亲参加的,当然事后一定会穿帮,但至少球他已经打了,屁股开花还是掌心烂掉抑或膝盖直不起来那以后再操心。

    原本今早上凌晨五点就必须在学校集合,巴士五点半便启程,炎育陵四点半想偷偷摸摸出门,岂知他刚要下楼时竟发现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不晓得在做什么,他可不敢确认,在房里一直等到母亲上楼回房才马上飞也似地离开家,可抵达学校已经六点。

    巴士延迟启程,躲不开道路的繁忙时间,在多条堵塞的道路耗费很长时间,结果球队错过了第一场比赛,直接导致接下来的积分严重落后。不仅如此,炎育陵因心里过意不去,上场时非常紧张,频频失误,甚至不甚撞伤自己队的队员,他本是队中主力,顶替他上场的候补经验不足,球技也不及他,无法替球队扳回太多分数。副队长原不打算上场,最后不得不披甲上阵。不久前拉伤韧带,仍在养伤的队长也勉强顶了半场,才没让球队给淘汰。可传说中的不败冠军队还是颜面扫地了。

    “怎么这样讲?我们是队伍,有难同当!”

    “就是!四十圈嘛!还有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我陪你做!”

    “对!大家一起做!”

    “复赛要他们尝尝我们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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