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普通人从底层开始学习知识往上爬的机会,基本内部换岗的居多。而在金融城工作的普通职工基本不会想跳槽到金融城外面工作,因为金融城的薪水是全沙弗、甚至是全国上下最高的薪水,有统计显示金融城区的工资要比沙弗市里别的工作高出30%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几十年后,在金融城里的一个体面工作都是值得让人骄傲的工作。尽管后来金融城因为经济萧条而逐渐降低了薪水,但是也仍然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块。

    但是现在在金融城里工作的人完全想不到在短暂的经济繁荣之后是长久的寒冰期,金融城里的人们还在怀念着一战前金融城世界金融老大的位置,以为战争之后就会恢复昔日地位,事实上,转移走的业务再也回不来了。

    陈怡玢在上辈子是知道金融城这段短暂的繁荣期的,甚至知道只维持了两年,但是没想到所谓的繁荣实际上没有真正的持续两年,不过是一年有余罢了,到第二年的时候是在延续之前的余温,待余温过去,就只剩下冰冷了,这冰冷甚至会持续二三十年。

    陈怡玢拿着报纸先去了第一个看上眼的工作,一个小型银行在招客户经理,在这种时期招客户经理要么是这个银行业户火爆需要人来拓展业务,要么就是这个银行的经理没有搞清形势。

    陈怡玢还在心里怀疑这个小型银行的到底靠不靠谱,结果到了银行跟前台人员说来应聘的,前台将她打量了一下,连鄙视都没有掩饰一下说:“我们不收东方人。”

    她一听是这个理由,连问都没问,转身就走了。第一家就这么吹了。

    第二家她好不容易从报纸骑缝的地方找到一条招工信息是要一个熟练的会计审核人员,她想到自己那一手熟练的算盘技巧,兴冲冲的去了,结果人家这里的银行还不用算盘,而且同时来应聘的有十几个白人,没等面试到陈怡玢呢,人家就选好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

    之后,陈怡玢又试了十几个工作,基本有一半刷掉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东方人,剩下一半刷掉她的原因就是她无法提供任何学历、工作的证明,能来金融城做体面的工作的或多或少都要有这些漂亮的硬件配备,陈怡玢虽然空有能力,但是连展示的机会都不给。

    接着,陈怡玢又来连续找了半个月的工作,连黄穆德都问过她一回,她只含糊的说还在找,黄穆德早就觉得她找不到工作,听到她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她说找到才觉得意外。

    终于,陈怡玢找到了工作,保洁员。

    ?

    第8章

    ? 陈怡玢的新工作是一个保洁员,俗称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她工作的那栋大楼就是那天她极为欣赏的沙弗证券交易所的白色哥特式建筑大楼,这个大楼是整个沙弗金融城的象征,也是沙弗市的著名的建筑物之一。

    陈怡玢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里工作,更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工作的原因不是作为一个金融从业者,而是作一个清洁工。

    不过就算作为一个清洁工,陈怡玢也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穿着交易所统一发的浅绿色制服,她将头发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小月子养出来的好气色让她显得白了不少,嘴上涂了一点红色的口红。这只口红还是她刚从轮船下来到达沙弗市那天,陆云鹤嫌弃她穿得土气,带她买衣服的时候给她随手拿的一只。

    好在现在口红的颜色并不那么多,永远好卖的总是大红色,陈怡玢只涂了一点点,然后抿一抿嘴唇,便带上了一抹漂亮的红色,让她整个人都提亮了不少。

    说起来,虽然口红买了一年多,但是陈怡玢涂抹口红的次数少得可怜,以前的她没有给自己化妆的意识。虽然没出嫁的时候也学过闺阁姑娘给自己描眉和敷粉,但是当时流行的细眉其实并不那么适合她,而且更重要的是,20岁的陈怡玢特别没有自信。

    没自信表现在她身上就是她平常走路腰杆挺得不是那么直,看人的时候目光不能坚定的直视着对方,总有点闪烁和闪躲,羞于跟人对视,总怕别人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胆小的内心。

    她们陈家的人个子都比较高,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性之中算是高个了,但是姆妈一直认为她太高,有点傻大个的味道,觉得她的身姿一点也不袅娜,没有女孩子温柔的气息,所以总教育她要学会微微含胸走路,结果含胸没学会,驼背倒是有了。

    一个人挺不直腰板,就会给人感觉很软,没有主见、靠不住。

    相反,到了晚年的陈怡玢腰杆挺直,看人的目光坦诚而坚定,经过多年的养尊处优和保养,皮肤养得光滑白皙,即使到了中年,看起来也比年轻时更有女性的韵味。

    现在的陈怡玢到了这个证券交易所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某个大佬看中她的才能,破格将她从保洁员提升为CEO,这完全是做梦。她仍旧被安排到了大厅做保洁工作,而且还是最费劲的擦窗棂工作。

    陈怡玢之前还觉得沙弗证券交易所那些雕花的窗棂特别有味道,阳光从这样美丽的窗棂穿过,照射在站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有一种神圣的感觉,会让人感叹这栋美丽而古老的建筑物的魅力。

    然而如今她就干起了打扫窗棂这个活,瞬间所谓神圣什么的不要想太多,所谓的‘交易所每年花费大量金额维护这栋古老建筑的美丽’,而她就是众多维护中的一个。

    作为参观者,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可作为一个廉价的维护者,就觉得哥特式建筑什么的,一点了也不美了。

    陈怡玢虽然心里腹诽这份新工作,但是也仍然干的一丝不苟,保洁队的领班是一个40多岁的白人女性,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每天晚上都来检查她的工作,她都是用手指来检测陈怡玢的工作质量,每次都用手指抠弄那些死角的地方,生怕找不到陈怡玢的错一样。

    好在这些地方陈怡玢都擦到了,她是一个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极致的这么一个人,这跟她的性格和上辈子留学德国的经历都有关系。

    领班叫奥贝娜,奥贝娜没找到陈怡玢的错,连续半个月都见陈怡玢这么认真仔细之后,难得的夸了她一句:“在东方人里,你算是勤快的。”

    陈怡玢知道领班有点民族歧视,不仅因为她被分到的打扫片区是最大的,也是最费劲的,更因为奥贝娜看她时那种蔑视的眼神。陈怡玢没想到奥贝娜会对她说这么一句话,陈怡玢想讽刺她两句,但是想到这种冲动的事情做起来不太明智,然后她就装成一副听不太懂英文的样子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谢谢。

    奥贝娜看到陈怡玢这样笨拙的样子,不禁露出了一种优越感的笑容,又说了一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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