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士在敲着大钟,与此同时,前厅前面环绕一圈的连廊里,有许多学生嘈嘈杂杂的站在开头的位置,在钟声响起的时候,这些平日里学着绅士范儿的男士们都使出吃奶的劲儿跑了出去,这群人有人边跑边骂,有人跑一半跑不动的,还有一些穿着燕尾服的男学生站在连廊外边大喊:“快点跑啊!”

    随着钟声一声一声的敲响,跑步的人更是使劲往连廊的终点跑去,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能跑到终点的,不止连廊旁本学院的学生跟着着急,连其他学院的学生都跟着过来吐槽,场面十分的欢脱。

    直到钟声停止,也没有哪个男士能跑到终点的,黄薇甜吐槽:“想要在钟声停止之前跑到终点,就他们学院那连廊的长度,除非是专业长跑冠军,否则拿鞭子在后面鞭打这帮绅士们也是做不到的。”

    她见陈怡玢看得有趣,就介绍起了这群人跑这一项的意义,说这是圣伊凡学院历来的规矩,据说已经传续了几百年,每一位入学的新生都要经历这么一遭跑,但是这些年也没听说哪个新生能这么牛掰的在钟声停止前跑到终点的,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大家围观的一个乐儿,能看到平时这些总鄙视他们平民的贵族子弟这么不顾形象的样子,本身就挺有乐子的。

    黄薇甜继续拉着陈怡玢往罗康纳学院走去,罗康纳学院因为建院时间相对较短,所以学院的占地不是很大,但是它的地址位置也算是这些小型的学院之中比较好的,因为它是被圣伊凡贵族学院和圣路易斯学院包围的,而贯穿了本镇的康顿河将罗康纳和圣伊凡学院隔开,而在两所学院之间有一座桥,这就是康顿大学最美十座桥排行榜第一的彩虹桥,之所以叫彩虹桥是因为两所学院的男士和女士们经常过桥约会,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浪漫的名字。

    因为罗康纳学院是整个康顿大学里唯一一所纯女子的学院,所以这所学院的别名又叫做:新娘学院。在整个学校都是男士的情况下,女生就显得特别珍贵,也因为有这样独特的特性,罗康纳学院才能在建院不到200年的情况下,能在两所最牛逼的学院中间硬生生划出了一片地方来建院,学院的女生们也特别受康顿男学生们的欢迎。

    黄薇甜领着陈怡玢穿过了彩虹桥,进入了罗康纳学院内,学院整个面积不太大,她们穿过前厅的院长楼和第二院的礼拜楼、食堂等,第三院就是他们学生们的宿舍楼了。

    罗康纳的宿舍楼还是相对比较新的,只用了100多年,但是学院每年也还是在建筑物维护上花费了大量的金钱,这跟其他学院维护百年历史教学大楼和图书馆都是一样的,总之古董建筑在这里也是照常投入使用的。

    今年罗康纳的新生大概有不到100位,这里的宿舍是每两个人一个寝室,每个新生都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还有一个公共的客厅,公共的卫生间和厨房,陈怡玢的同寝是一位深棕色头发的沙弗本地姑娘。

    这位姑娘叫做苏珊娜拜尔森,根据黄薇甜事后的介绍,这位拜尔森姑娘应该是拜尔森公爵家的女孩,至于是直系亲属还是旁系亲属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位拜尔森姑娘是一位纯贵族,这是无疑的。

    苏珊娜进寝室的时候,后面跟了四个人,陈怡玢以为是亲属来送上学之类的,结果苏珊娜姑娘手一挥,这四个人就鱼贯走进来,进来的两男两女一看就是仆人,两个男仆拎着她的巨大行李包,两个女仆训练有素的开始打扫卫生。

    苏珊娜深棕色的头发,烫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大卷发,她没有留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瞳也是深棕色的,平时的表情总是抿着嘴唇,露出一副对这一切都不耐烦的样子,当她看到这里只有一个卫生间的时候,她扶着额头深深露出了一种‘天呐我被世界抛弃了’的表情。

    当她跟陈怡玢打招呼的时候,虽然伸出了她娇嫩的手,嘴上也说着:“你好,我是苏珊娜拜尔森。”但是陈怡玢觉得她一定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地方将手洗一洗,好像又是一位种族歧视者……后来的事实证明,陈怡玢猜错了,苏珊娜不是一位种族歧视者,而是一位平民歧视者。

    陈怡玢介绍道:“我叫克里斯汀娜陈。”克里斯汀娜这个名字还是她二哥给起的呢。

    苏珊娜张嘴就说:“哦,克里斯,你好。”

    陈怡玢一听,露出微微一笑,拜尔森姑娘明显不把她当一回事的表情分分钟出卖了她,就算她做出再礼貌的动作都没用,不过陈怡玢活了这么大岁数(上辈子),也不太把这些当回事,只跟着礼貌的笑笑,又问她有没有什么她能帮上忙的,拜尔森姑娘说了一句:“不用,有这些佣人就可以了。”

    陈怡玢耸耸肩,自己回屋里躺了一会儿,到傍晚的时候才起身准备去吃饭,结果出来的时候只见她们的那个客厅里基本已经被苏珊娜给大变了样,原来是简单的两把木椅子和两张小桌子,变成了一张大型的洛可可风格曲线雕花的白色桌子,桌面还摆着这位大小姐的相框,和几本书什么的。

    而陈怡玢原来收拾的好那个小桌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张跟大小姐风格相似的桌子,只不过是比她的小了三分之一,连椅子都一起换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白色扶手椅子,客厅里原来那张灰色布套的沙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换成了同一个系列的白色曲腿雕花大沙发,上面还摆放了一些天鹅绒的坐垫什么的,旁边的小茶几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更夸张的是墙上还有这位小姐的一张半身油画,以后陈怡玢每次打开宿舍的门,迎面看来的就是这位大小姐的大幅半身画像了……

    饶是陈怡玢这种自认见多识广的都有点发蒙,问:“原来那些家具呢?”

    大小姐理所当然回一句:“扔了,那么脏。”

    在陈怡玢看来,原木的书桌已经被曾经住在这里的学姐们给磨得光滑油亮,发出木质优美的纹理,而那个简单的灰色布套沙发坐起来也是十分舒服的。

    不过陈怡玢真是服了这位小姐,她才小眯了一会儿,就给折腾成这样。

    大小姐刚换了一身白色的洋装,说:“这套家具是我提前订下的,跟我室内的床都是一套的。”

    陈怡玢这才看向她的房间,此时她房间的门还没有关闭,发现里面那张原来的小木床也没了,换成了这种豪华的白色软皮大床,窗帘床单什么的不用提了,都是各种绸缎蕾丝,完全大小姐风格的,最最夸张的是,她的床上还挂了一个圆形的豪华幔顶,就是那种吊在墙上,垂下很豪华的纱帐的装饰物,在陈怡玢看来,基本上是公主标配的物件。

    大小姐看陈怡玢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一位陈怡玢这个土包子是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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