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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怕吵她休息,就只让瞿承琛一人守在边上。

    他明早要回基地,至少能陪一晚,也算稍稍欣慰。

    瞿承琛捋了捋这姑娘的额发,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这时裴碧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把儿子招呼出去,如今婆婆也为难,起因是方才去看了施局长他们一家子,医生说他们这位小姐有些轻微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她过度警觉,谁想帮她都不行,只想见瞿承琛。

    要说于情于理,去看她一面不为过,可儿子也有媳妇儿,就怕温姑娘知道了会有想法,何况施倩柔要真离不开他了,难道还要为她下半生负责么。

    瞿承琛记得,他对温绵说过一句话:在家我听媳妇的。

    “我现在去,真不方便。”男人转眸,淡淡看向里头,“先等她醒吧,省得她也找我。”

    裴碧华想想也是,瞿承琛回到病房,就见温绵睁开眼睛,她也是心思细的姑娘。

    “妈找你……什么事?”

    温绵还不敢说太多的话,不过,这事始终憋在她心里难受。

    中校先生把原由告诉给姑娘听,他低叹一口气,“现在见她不很合适,这有些自私,但我不能……给她康复提供任何帮助,稍后再说吧。”

    温绵不是圣母,她也不能大方到将他哪怕是‘暂借’给别人。

    “她会严重吗。”

    瞿承琛摇了摇头,他管不了,也没法儿管。

    这不是无情无义,中校仍愿意在施倩柔需要时帮她一把,但这事万一处理偏差,会毁了他们三个人。

    印象中施倩柔也不该是这么脆弱的女人才对。

    温绵想起那盘cd,那首someonelikeyou,却又是一阵紧张。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再回去找她?”

    瞿承琛一愣,无声着笑,“这问题,你如果想深究,等这伤好了,可以慢慢谈。”他也不慌,一双黑色眸子十分静定,“现在,告诉你一句,温绵,她是一个‘过去式’,明白吗?”

    与其想着难受,不如一朝放手。

    瞿承琛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假设另一段人生。

    他想要的,就在眼前,这就够了。

    温绵兀自长长舒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不行,面子上要假装不在意,她扯了别的话题问他:“我现在难看么?”

    她怕鼻青脸肿的,丑到没法见人。

    “我又不是没见过更糟的。”

    温绵囧囧,这时瞿承琛俯身捧住她的脸,本来是想宽慰这姑娘一下,当他的唇靠近她,甚至真的只轻轻蹭了蹭,却没来由地唤醒了蛰伏的情.欲。

    男人连忙松开她,那半硬的状态属于危险信号。

    温绵以为,至少这个吻要停留个几秒吧,呜,结束的太快,她来不及保存他的温度。

    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伤员,俩人想要好好打个火热,看来又要等上一阵子。

    瞿承琛捏了捏太阳穴,折腾。真没见过比她更点背的妞儿了。

    ******

    半夜,温绵肚子饿,瞿承琛晓得她是嘴馋,他舀了外套,出去转一圈给这小妞觅食,结果还真有没收摊的水果铺,男人想捡些还算新鲜的买回去,蹲在那里挑着挑着,心里慢慢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爱吃的是什么水果,他在家时间不多,与她结婚也还没满一周年,可这都不是借口。

    瞿承琛以为自己事事在行,可现在……她却不在他擅长的范畴,他对这个认知很头大。

    他竟是,不够了解她的。

    最终还是挑了些容易消化又不经咬的种类,男人拎着手中带子,走在住院部的廊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刚一抬头,看见温绵那间单人病房的门没合上,他记性好,出发前肯定是有带上门的。

    房里还没开灯,瞿承琛从他的视角,看见温绵的床头站着另一个男人。

    他背对门,受枪伤的手臂包扎好了绷带,而另一只手,抚着她额前的发。

    那并非是有藏不住的深情,可男人的背影在暗色的光中,到底是透着几分不可窥探的用意。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来了,胸闷至极。

    瞿承琛一拳打开病房的门,在寂静的夜里这一记声响格外惊人,其他病房纷纷有了被吵醒的病人,小声的质疑、交谈,探头出来张望。

    值班护士也走出前台,试图寻找在医院闹事的人。

    中校先生瞪着左轮,又冷又酷地问:“你找我媳妇,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次中校是远距离dps,左轮这次是近战dps~所以第一个出现的是左轮亲亲,不是中校~

    为了让中校早日领悟,左亲亲的戏份还是有蛮多的,然后小妖精们,0分和1分的留言是闹哪样!给我2分你们才有肉肉次咩~!

    车震之前我会提醒大家的。

    ☆、40晋江独发4(21:50)

    左轮淡定自若,他收回手,细想自己会做出这个举动,是她睡着的样子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无法解释的吻。

    当时仅仅是异性之间蠢蠢欲动的吸引,还是他空旷已久,想要找一个女人来招惹?

    他没有任何正常与异性.交往的经验,所以也唯有纵容着自己。

    相比之下,温小妞灰常不淡定,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首先,她是活生生被中校大人的暴力行径给吓醒的,其次,这俩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乱走的气场像掷出的一把把飞刀,她觉得被误伤了。

    低头不语,温绵将场面交给瞿承琛处理。

    左轮直视着瞿中校,语气不轻不重,“我来看温小姐。”他俯视病床上的小妞,“伤好些了?”

    温绵纠结要不要回答,就听瞿中校冷言道:“是瞿太太。”

    左轮闻言,笑得有些嘲讽,算了吧,在他面前划清界限,还宣誓所有权,没任何意义。

    “瞿太太?”男人丝毫不恼,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伤好些了?”

    妖后绝尘(限)(H)帖吧

    “谢谢,还好。”

    “她需要休息。”

    瞿承琛完全没察觉自己的行为是典型的“妒夫”。

    左轮斜视他,目光扫过男人手里的水果,“不打扰了。”

    扯了扯头顶的黑帽子,搜查官与瞿中校擦肩而过,后者冷睨他道,“没事的话不要再来找我太太,你给她带来过不少麻烦。”

    他的身份,始终是横亘在两者之间的障碍。

    谁知左轮皱眉,竟像是不服气,“身为丈夫,大庭广众被另一个女人抱,你有资格谴责我给她找麻烦?”

    温绵还真第一次撞见瞿首长这种眼神,估计这时候的他恨不能脱下中校军衔,把左轮抡到地上打一顿。

    “不过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左轮的搅局,让瞿承琛心中的警钟大响,他有些发闷,习惯登高一呼、决胜千里之外的首长,还真没遇过这种失意感。

    温绵若真一点不在意,她不会沉默的如此彻底,是他一直以来忽视太多施倩柔给她造成的压力。

    瞿承琛挑眉俯视他家的瞿太太,这妞儿已被绑的像一具木乃伊了,怎么还能给他招桃花儿呢?

    “我是不是错过你和他之间的什么事了?”

    那头似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就把她与那男人偶遇的情况做了个汇报总结。

    温绵心里嘀咕,首长会不会责怪她知情不报?

    瞿承琛却是在嗤笑自个儿,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这桩婚姻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当初将做主权交给温绵,倘若有一天她真提出离开,他能坦然接受吗。

    从一开始,他们的生活环境就不同,但瞿中校一见到她,就觉得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能在个性、兴趣、家庭、工作各个方面理解彼此,迁就彼此。

    他想融洽的婚姻关系可遇不可求,何况他对她也算很有感觉。

    阅历、事业、能力,这些成熟以后拥有的东西,让瞿承琛做事向来简单明了,他有信仰,还有他的国家,需要无时无刻的捍卫,他没法分太多心在别的地方。

    可是有些观念,早就不同了。

    瞿承琛看着温绵虚弱的面色,平时说话像开机关枪般顺溜的首长倒有些支吾了,他将手按住她的肩膀,沉吟道:“温绵,我不准你再闯祸。”顺手贴住她的脑袋,“不准你闹出烂摊子让我一个人处理。”

    温绵不懂男人在想些什么,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儿?

    “如果你让我很生气,我发誓,我会好好修理你,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所以,她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中校先生吃醋以后,给予她的一番威胁?

    其实有好些话温绵也想说给瞿首长听,比方说,我好像已经很喜欢你了,我爱上你了。可是,她不想再做先告白的那一方,她要诱敌深入,后发制人。

    毛爷爷说,这可是弱军对强军作战的最有效军事政策!

    ******

    三周后,温绵肋骨伤势差不多愈合了大半,其他各种大伤小伤还待观察。她听婆婆说,施局长家的千金状况已经稳定,晚上瞿承琛会陪老爷子顺道去看望她一面,出于两家情谊,也属自然。

    温绵心想这施倩柔不会还要恩将仇报,接着抢她丈夫吧?

    裴碧华给儿媳妇带来亲自熬制的中药,黑乎乎的闻起来反胃,但对治疗她的伤势很有效。

    “绵绵,我给你带……”

    一推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裴碧华去厕所找了圈,也不见人影。

    要命,这姑娘伤还没好透呢,跑哪儿去了?

    温绵全副武装,胸口固定带还没拆,才刚行动迟钝往医院门口挪着步子呢,忽然肩上被拍了拍,她旋身就见某人一副促狭的神态,鲜少能看到他这样放松。

    温井的经典表情放到左轮脸上,不知何时起,温绵觉得他与哥哥也不那么相像了,具体怎么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

    反正,他穿黑色行动服的时候,有着与温井截然不同的彪悍。

    温绵打量左轮,除去手上绑着绷带,瞧不出任何虚弱感,这些男人的身体素质真是好的可怕。

    “左先生……你伤养好了?”

    “这话正要问你。”

    “我无聊了,随便转转。”

    说完,小妞想开溜,左轮扯起她的手腕,搜查官当场抓获钱包一只,“医生准你出院转转?”

    “左先生,我不在你的监视范围之内。”

    左轮见状笑了笑,“我来探病的……你。”

    嘎,温绵大脑又当机了。

    该不会是那晚瞿承琛这男人强势的气场,激起了左轮前所未有的挑战欲?她才不想当倒霉的炮灰。

    “额,左先生,你看到了,我很好,偏不巧我还有事要办。”

    “去哪儿,我也去。”

    “不方便。”

    “是因为那个男人?”左轮瞟了她一眼,舀话消遣这妞儿,“他绝不同意我陪你‘到处转转’?”

    温绵能想出无数理由拒绝这人,她不想把事态越扯越复杂。

    “你既然选择一个人单独行动,证明不想被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行踪,我是外人,你能无视我的存在。”

    哪里都能遇上陌生人,最重要的是,左轮没理由会让这肋骨都差点断2根的妞儿到处乱跑。

    温绵听了不禁撇撇嘴,左轮这厮也挺能瞎掰的!

    “送你到目的地,其他我不插手,你知道我会跟踪。”

    ……他是认真的?

    左轮摆明不会放任这病号乱来。

    温绵思忖片刻,她看一眼腕表,已经不早了,到时候别说搭不上回途的汽车,这事儿也该耽误了。

    温姑娘叹了口气,也只好任由这男人陪同在侧。

    左轮不是话唠,甚至性子算得上不爱说话,俩人从出租车换到长途班车,沉默着坐上一段路后,温绵在一个临时站点一拐一拐着下车。

    左轮环顾四面山水,原来是一处墓园。

    温绵在门口小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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