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密恋中校
    样,何况你是嫁了人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还要成天粘着我?”

    “我听着好像有点酸呐,温井?”

    温绵说着,在与兄长的笑闹中仿佛回到从前。

    一个人要强地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好多次在想生活为何对她不公平,可命运自有它的安排。

    连男人也逐渐湿润眼角,他离乡还乡,一场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几度活不下去,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可还好回来了,从此任凭时光流淌,他不再流浪。

    温井将手放入衣兜,意外地摸出一支玫瑰造型的原子笔……这不过是寻常之物。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不出有何深意,“要么,娘们的东西我用不惯。”

    温绵一愣,还有些状况外,就看温井把笔塞入她手,然后转身开门,他的背影藏了太多故事。

    作为妹妹的她,心中多了一阵抽痛。

    这世上总不乏痴男怨女,只有些人,在初遇时就该明白,他不能去爱。

    为何非要等蹉跎了红颜,才领悟一早的疯狂、炙热与万劫不复,不如不见。

    温绵不该也不敢问邵子盈的事儿,她只愿他们都能尽早解下累赘的负重。别看她哥不懂爱情,他也只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不由想起自己与瞿教官的现状,温姑娘庆幸这中间没有任何差池,得以令他们分离。

    这些利落豪迈的军人,实则是一群感情最真挚的男人。

    你能说,他们在残酷的训练后,不曾想过远在家乡的爱人?

    恰恰相反,那妻女老母才是男子汉心里的最牵挂,他们在生死关头表现出的勇敢与精神,非凡壮举,可不都源于这有血有肉的躯身。

    ******

    谁说只有虐文才撼动人心,那是你根本不懂甜文的这一段深情。

    ******

    硬实的积雪,一年年在冬季倾覆这座城市,雪花落在肩上很快融化,此刻一条整洁明亮的商业街,到处挂上红灯笼。

    男人正在打电话,那一身成熟的魅力引人瞩目,高大侧影嵌在一片雪景里,如刺目的光蛰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做。”

    谁知,电话里的人分毫不让:“是你先反悔的,既然你破坏了约定,我也不要遵守。”

    “我不是有意……”

    “喀——!”

    他话还没说全,那人已挂断电话。

    男人脸色黑如墨水,这女人真是一天比一天胆大,如今都敢上房揭瓦了!

    路人见状,纷纷自觉让道,男人拽着手机,仰头看了一眼射击馆的招牌,风尘仆仆走进去。

    电话那头,纽约的冬天可不比南法市暖和多少,一对三岁左右的双胞胎从车子里头钻出来。

    男孩子穿着身海军蓝的呢子大衣,兜脸包着根灰围巾,手里还拽着他的妹妹,女孩儿抱了个毛绒玩具,有些像小狗……或者绵羊。

    “麻麻,我好热,都出汗了!你看!”

    温绵刚从车后搬出行李箱,她喘了口气,这才过来伺候小祖宗们。7k7k001.

    儿子身上的手工毛衣是裴碧华特意织的,这又是棉衣又是实心羊毛的大衣,两个小娃娃真是给包的也太厚实。

    温绵没辙,一件件给他们脱,嘴上嘱咐:“一会儿见了外婆要说什么还记不记得?乖乖叫人,不能没礼貌。”

    俩孩子真是太小,注意力还不够集中,就见那妹妹已经在拨绵羊的卷毛了。

    身边的行李箱忽然被人拖去边上,小家伙们雀跃:“左轮叔叔!”

    男人还穿着印有黄色FBI字母的制服,戴着深灰色绒线帽和手套,冷硬的眸子瞬间柔和了:“谁不乖?圣诞老人不给礼物。”

    “左轮叔叔,我很乖,抱抱我!”女孩儿一双大眼睛晶莹透亮,软绵绵的小身子,因为穿的太多暖烘烘的一团儿,真是让人没法不喜欢。

    左轮抱着女娃娃,侧脸告诉温绵:“刚结束手头案子,上回你母亲托我给她带的‘麻将’。”

    温绵都不知该把脸放哪儿了,“我都关照她不要随便差遣你的……认栽吧,谁让你长得像她儿子。”

    说来他与温井已经见过面,俩人真站一块倒也不算有多像,可一旦看见他的脸就让人免不了要联想起温井,真奇了怪。

    “左轮叔叔,你又抓到坏人了吗?”大咩瞿安翔扯扯他的衣袖。

    儿子最喜欢听那些关于恐怖主义、内战、民族纷争作为枕边故事,温绵想给讲他童话吧,这小坏蛋还眨巴着眼睛不睡了。

    “还没有,让他给逃了。”左轮笑了笑,腾手摸小男孩脑袋,“不过我会尽力阻止,盯到他停下为止。”

    说着,两个大人领一对龙凤活宝进屋,门口有监视器,直通警局,加上不定时有FBI探员会来附近巡逻,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外婆严怡一看见粉雕玉镯的龙凤胎就笑成了花儿,她与儿子住在这平时想见孙儿又见不着,可不是折腾。

    好在听温井透出口风,他们隐居海外的苦日子很快就该到头了。

    那时,温绵不愿与丈夫两地分居,就决定平时他不在的日子她就搬去军区住,温井还特地委托队里给她上了几节特训课,教她如何处理情急状况,包括跟踪、反跟踪等等。

    近年,温绵也已换新工作,如今她在南法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搞文职,虽说已成一对龙凤胎的母亲,可他们队里非得说她也算半朵警花。

    瞿承琛也刚满年限,升上大校,并逐渐从多数任务中退居二线,可他们队里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因为有些人的存在是一种象征,他永远压得住那最后一道防线。

    这趟温绵带一双儿女来纽约愣是没经他同意,回去后还不知会被怎么收拾呢。

    温绵在和发小煲电话粥,周茹寻思着结婚纪念日要给王觉买什么礼物才好。

    严怡在厨房学烧新学来的西洋菜,就等温井回来吃饭。左轮本来早就要走,她还非得留他下来吃饭,女儿不在身边,他还找Magi探员,问她有没有办法让严伯母解闷。

    Magi甚至给她

    我的秘密女友sodu

    介绍同龄的妇女同胞,这下倒好,那群作风开放的女人还准备给严怡介绍男朋友。

    这还真让温绵与温井喜闻乐见,毕竟他们的母亲以前活得太压抑,她过的并不开心。

    左轮坐在沙发上陪瞿安翔、瞿安欢玩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东方女子的背影,她的笑容自信温柔,还带了一丝母爱。

    他微微动了动指尖,碰着水杯感到有些凉意。

    这三年来无数次问自己,他们的故事是如何开始的,要如何才能结束。

    他从火海出来,见到她,说他像自己的哥哥,她的眼神很温柔;

    他在舞会过后吻她,她将他认作丈夫,她的笑容很温柔;

    他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她细心百倍面面俱到,她的照顾很温柔。

    很奇怪的,好像由始至终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那么平淡,没想到却让他无法忘记。

    后来,左轮在一个周末去教堂,他说,神父,我有罪。

    神父告诉他,我们都有爱一个人的罪。

    神父说,你要有忍耐的、柔顺的、智慧的内心,你只需等待同等的爱。

    他想,他从来不是她势均力敌的对手,正因为不够平衡,才无法适宜。

    他又问,神父,教我如何忘记她。

    神父笑了,孩子,这世上没有不会谢的花。

    没有不会退的浪。

    没有不会暗的光。

    你注定得到属于你的幸福,无需其他作为,因为,神爱世人。

    ******

    在纽约呆了几天,温绵休假结束,就准备打道回府,天寒地冻的也没让外婆出来送,小家伙们挥手与严怡道别。

    坐上温井开得车,还与值勤中的FBI探员用英语说再见,惹得外国叔叔们大笑。

    瞿安翔探出头,看着左轮,小大人似得说:“没关系,你回去吧,想你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温绵哭笑不得,只好贴着儿子的脸揉捏。

    左轮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安慰了,就挥手与他们告别。

    瞿安欢在前头不由得蹭了蹭温井,靠着他睡过去。

    经过漫长旅程,飞机安全抵达国内机场。

    接机口站着一位穿常服的军人,两杠四星的肩章闪了一大片路人,因为要赶时间,他从部队直接开车过来,也没来得及换下军装。

    军姿笔挺的稳健男子又一回成为视线焦点,他抿唇始终盯着出口,一动不动。

    温绵推着车出来,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围着她,大约是知道快见着爸爸,不敢再调皮,乖乖跟在麻麻身边。

    她一抬眸,视线穿过人群,与那男人对视,他的眼神黑幽幽的,焦灼、深邃、疲惫,还有浓浓的温柔。

    瞿承琛踩着军靴,强势地跨步过去,先和一双儿女抱了抱,他伸手扣儿子脑门,“不帮爸爸劝着妈妈,还纵容她带你们走,是吧?”

    “报告首长,是小咩,不是我。”

    小小年纪就学麻麻喊他为“首长”,温绵这么多年都改不掉这习惯,那是她与他之间独有的夫妻情趣,倒被他学得快。

    小眉毛揪到一块儿,看着还真可怜兮兮,瞿承琛凝视媳妇儿须臾,也不管旁的还有人,搂过她的腰。

    温绵试图挣扎,“是你军演前没给我打电话,你答应过我,不管任务还是什么,每回都得通知我,我的手机不是没电,也不是找不着我人……”

    瞿承琛淡定地听她把牢骚从头到尾发一遍,最后,媳妇儿瞪眼,“我说过的,不可以留下一点点遗憾……”

    男人点头,先是虚心承认错误,“是没考虑周道,该罚。”他一挑眉,气势叠加:“可温绵同志,你也太小题大做,我说过吵架归吵架,不准离家出走。”

    “我只是带儿子女儿去看他们外婆和舅舅……”

    温绵试图狡辩,瞿承琛的手掌覆上她依然漂亮明媚的脸,她是不是不知道,有一颗眼泪就要从眼眶滑落。

    “我知道,你担心这只是开始的征兆……”

    她透过晶莹朦胧的泪水看他。

    他会不会,不再重视与她年轻时承诺过的那些小事。

    不再在出发前对她说我走了,不再让她亲手为他烫平军装,他们早过了恋爱的年纪,看着对方会失去所有激情……

    “你不必这么想。”瞿承琛眉峰轻蹙,有难以言喻的动人,“因为,我会为你做一切。”

    答应过你,所以是要赌咒还是押上身家性命,我都奉陪到底。

    温绵没料到会被这男人突然感动,撇下眼睛看见两只小包子猛盯着他俩,她害臊了。

    “……就你能说。”

    瞿承琛牵起温绵的手,她猜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在想什么?”

    “我在考虑回家之后,怎么教训那只小绵羊……”

    温绵又是一怔,“孩子都在呢,收敛些行不。”

    “我联系好了,直接把他们送去爷爷家。”

    他们的司令爷爷可等不及要见这对小家伙了。

    “你别自作主张,我有说同意?”

    瞿承琛忽然卖关子,“我给你买了礼物。”

    “买了啥?”

    “枪。”

    温绵搂着丈夫脖子,和他咬耳朵,“……首长我爱你。”

    神父一定会说吧,真正的爱,总是相联着喜悦、笃实、明朗与饱满,而婚姻,还带来了理解与包容。

    南法市国际机场,一对军人夫妇手里抱了大眼睛的小女儿,前头还有她的小哥哥在蹦跶,女子指点着琐事,男人军帽下英朗的神情满足。

    幸福、平淡、温暖的家庭生活,我们总是向往的东西,它总是有道理的。

    起初,她也只是他心里的一颗种子,茁壮蔓延让他不太适应,可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他心脏的缺失。

    种子长出枝蔓,纠结成牢固的荆棘,占领他,动辄深入人心。

    最后,依存共生,这就是人生伴侣。

    我们之间。

    时光沉浮不能阻挡,我愿只得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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