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对别人的一举一动观察的仔细,比同龄人的心思敏感很多,有点小聪明整整人,却还会内疚。

    其实赵水光哪里知道,谈书墨对咖啡过敏,一喝额上就起疹子,就是在英国都是红茶代之,她没选正经的咖啡店反帮了他。谈书墨在国外待惯了,那的甜甜圈,小饼干比这种甜度大乌见小乌,他知道这甜但又怎么会吃不下去呢。

    谈书墨挑了白白嫩嫩的杏仁豆腐慢条斯里的咽下去,赵水光本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希妙却在旁边挤眉弄眼,想想脸红起来。

    最吃惊的人是楚菲菲,他坐边上看见谈书墨把杏仁豆腐送进嘴里,觉得这谈书墨是脑壳坏掉啦,他们俩从小玩到大,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他跑谈书墨家玩,一时口渴,拿了谈书墨的水杯就喝,从此以后,谈书墨连那水杯碰都不碰,倒成了他楚菲菲在谈家的专用水杯。

    楚菲菲那个憋屈啊,尔后知道,谈书墨对谁都这样,长大后,他们那一帮子人一起打球,男人都是一瓶水传来传去喝完的,偏偏谈书墨就是不喝,不喝也有人专门送水给他。

    楚菲菲抱出自己的鸳鸯奶茶,乐颠颠地对谈书墨说:“来来,尝尝兄弟我的。” 谈书墨转头,冷冷一瞟,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楚菲菲二话不说收起自己的奶茶。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谈书墨身出手去,挑了赵水光刚看了摆旁边的时尚杂志来看,室内放着柔美的音乐,俊美男人坐在窗边,窝藤椅里,一手支了脑袋,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翻动膝上的书页,微眯了眼睛懒懒的看,赵水光和希妙突然觉得“米娜”是书上最最有气质的杂志。

    楚菲菲扫了眼花花的杂志说:“唉,这些女还没咱小光好看。”

    希妙笑得开心摆明有戏看,赵水光连忙说:“没有,我觉得这个女生好看。”身子隔了桌子探过来,指页面的模特,谈书墨看见白白嫩嫩的手指努力伸过来。

    楚菲菲起身在赵水光后面的架子上,拿了‘ELLE’,伸手拉赵水光坐下,弯腰指给赵水光看封面说:“我知道,你们谈老师喜欢这款。”赵水光看看欧洲美女火爆的身材,点点头,也是,谈书墨原来喜欢这款。楚菲菲就站着兴致高昂地和赵水光讨论,一边的手搭在赵水光肩膀上,低着的脑袋快擦到赵水光的短短的头发,

    谈书墨放下书,不动声色的看,这两人何时那么熟,希妙吃着自己的西米露,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很是有劲。

    终于,谈书墨,皱了下眉,这一皱,赵水光没看到,楚菲菲没看到,谈书墨自己不知道,希妙看到了,谈书墨甩了书,站起来,淡淡地说:“走了。”楚菲菲愣了下,笑了笑拿了外套跟上。

    走了五步,谈书墨回头,懒懒地喊:“赵水光”,

    赵水光听到,立马起立,立正, 谈书墨一笑,洁白的牙齿,可以拍广告了,哪有什么黑色芝麻沫啊,赵水光很是懊恼。

    “多写4页纸的作文,手写,作业纸,每行20字,不许空行,开学交。”转身,走人,下了楼,说:“楚菲菲,掏钱。” 楚菲菲认命买单。

    赵水光欲哭无泪啊,离开学还有几天啊,希妙在一边笑得快把西米露喷出来了。

    这一边,楚菲菲边开车,边看向老友冷冷的侧脸,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谈书墨对赵水光很是上心。

    说起谈书墨,楚菲菲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楚菲菲自小也认为自己是帅哥一枚,谈书墨长得是漂亮,他楚菲菲也不差啊,可惜自幼儿园开始就是谈书墨是第一,楚菲菲就只能认第二,老师喜欢,同学买帐,好不容易,这谈书墨高中说是要出国了,可把他高兴的,就等着风声水起了,可发现姓谈的这小子走了之后,他一样是风光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过了几年,谈书墨回来,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回来做他的第二,没办法,谁让谈书墨就是有这气势呢。

    他又不是滋味的瞄瞄谈书墨,同样是男人,他也输得心服口服,但这样的人是真能喜欢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理由啊。

    楚菲菲想着想着居然问出来了,谈书墨看了他一眼,转脸还是看着窗外,冬末的树都是光秃秃的丑的可怜,土地也是灰蒙蒙的,车开过去,却能看到,有几颗小苗嫩嫩绿绿的冒出倔强的头。

    他按下车窗,吹入冬日的寒风,把手搭在窗边,指尖穿过一阵阵风,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却不无真诚:“不小心看到一颗歪歪倒倒的嫩芽,一开始也只是给它阳光,也曾在浇水的时候想象它会爆发出怎样的花朵,后来开不开花,结不结果都不记得了,都已经不重要了。”

    到这把年纪谈书墨也知道,对一个人好奇感兴趣也许是一切感情的开始,但他向来都不压抑自己,不逃不避,就,顺其自然好了。

    车子啪地一下,打了个滑,楚菲菲惊讶的表情在他那妖气的脸上甚是滑稽,谈书墨笑了笑说:“楚菲菲,我来开吧。”楚菲菲呆呆地滑开安全带,下车,谈书墨换好位置,做在驾驶座上说,摇下窗对还在做石雕的楚菲菲说:“楚菲菲,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洋妞,你自己走回去好了。”发动,绝尘而去。

    可怜的楚菲菲少将,在寒冷的风中,看着他的奥迪越来越远。

    绿肥红瘦

    学校周围的树叶偷偷冒绿的时候,高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开了学后,赵水光的班是理化班这学期除了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再没有其它课了,老师看来看去就那几张脸,虽然有时候谈书墨的脸很是赏心悦目,但生活也再无所图。大人们总说高三了紧张了,其实对这群孩子来说并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有被老师拉着团团转。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站在某个点上不知身处何处,再走几步回头一看都已山明水秀。

    这周轮到赵水光值日倒垃圾,别人对这活是能躲就躲,她是乐颠颠的接受,赵水光不认为倒垃圾有什么不好,又不用一大早到学校,又不用站着打扫,顶多放学晚一点,扛了塑料袋扔了就好。

    等班上的人都走得一个不剩了,赵水光收好书包,当她拖着垃圾袋走到西走廊的时候,却听到有婉转的口哨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一首曲子,她突然想起刚才背的课文:“大珠小珠落玉盘。”

    拖了大袋子往下走几步,只看到楼下的台阶上坐了个清瘦的身影,微扬了脑袋,两手随意撑在身后的台阶上,手肘弯出闲适的弧。廊上的风吹来,吹起了白色的校服衣角,吹散了悠扬的口哨声。

    “陈思扬”赵水光喊,赵水光和陈思扬都是班干,从高一到分班之后还是在同一个班,算是朋友了,平日里陈思扬就是个极稳重的孩子,像赵水光这种人不知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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