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榷的表哥名叫楼陈煌,上个月因为一起杀人毁尸案和被牵扯出的五起男性性工作者被奸杀案件而被判入狱,即将接受死刑。他的案件报道出来后引发全国轰动,楼陈煌是人尽皆知的同性恋、有反社会人格和暴力倾向的杀人狂,陈榷以前只通过长辈偶尔的只言片语和街巷间的传闻在脑中构建出一个零散的形象,看过追根溯源的媒体报道之后才对他有大致的了解。

    有暴力倾向的父亲,身份不明的母亲,陈榷无法想象在畸形的原生家庭中楼榭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接受的家庭教育,他也不擅长安慰别人,只好靠近一些宽慰地拍了拍楼榭的肩膀。

    “现在你住进我家就是我的人了,以前受过什么委屈和痛苦,不要全都憋在心里,让我陪你一起承担。”陈榷说完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显得有些冒犯,手指搔了搔脸颊补充道:“或者不说给我听,就跟我哭一哭撒撒娇,你才13岁嘛,不丢人,虽然我不太会安慰人……”

    楼榭侧身把头埋在陈榷颈窝,点了点头。陈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等,等一下……不好意思,我超级怕痒。”陈榷被楼榭高挺的鼻梁和湿热的呼吸蹭得半边肩膀都麻了。

    楼榭闻言要抬头,被陈榷按住后脑扣在怀里:“别动,一会儿就习惯了。你想哭的话多哭一会儿,哭完洗把脸睡个觉,明天心情好很多。”

    楼榭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自有记忆以来一直跟着父亲。楼陈煌并不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有暴力倾向的人,他有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同事眼中的他面容清秀、性格内敛、处事一丝不苟,邻舍眼中的他彬彬有礼、生活自律。但是,隔着他家的那扇厚重的防盗门,他会用烟头烫楼榭稚嫩的生殖器,会用皮带蘸盐水鞭打他瘦弱的脊背,会让楼榭脱光衣服给他口交。

    楼榭没有接触过其他亲人,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并不亲密,他不知道正常的家庭相处模式,但他会在被鞭打和烫伤时感觉到疼痛、在吞咽精液时感觉到恶心。

    “…吃陈榷的鸡巴,不恶心。”楼榭抬起闷得通红的脸看着他认真地补充道。

    “你都说的什么虎狼之词……”陈榷无语,“我没有那种爱好,这也不是你需要做的事。”

    “骚嘴……想,让你开心。”楼榭依旧坚持 ,被泪水泡肿的眼眶很红,瞳仁黑沉透亮。

    “……”陈榷深感任重而道远。

    已至凌晨。

    哭过之后,楼榭看起来有些困倦,陈榷领着他去主卧的浴室洗澡。新买的家居服和内裤没有洗,陈榷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无印良品的纱织睡衣,但是不知道怎么解决内裤的问题。陈榷身高182、臀围98,一般穿的都是xl码,而楼榭看起来只有160cm左右,还没有发育的身体骨架偏小、身材纤瘦,腰薄得像一片纸,即使内裤松紧性比较好也绝对穿不了陈榷的。

    陈榷抱着胳膊站在衣柜前思考,浴室间的门开了,楼榭裹着湿漉漉的水珠走了出来,在深秋微凉的夜晚空气中浑身冒着缭绕的白气。

    “把身体擦干再出来!”

    “我……脏,不用,你的毛巾。”楼榭缩了缩瘦白的脚趾。

    “……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榷抿着唇走到浴室拿出架上的毛巾裹到楼榭身上,“擦干净,把床上的睡衣穿上。吹风机在那边的架子上。浴巾用完放回浴室,我也洗个澡。”

    楼榭披着海军蓝色的大浴巾低低应了一声。

    陈榷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楼榭依旧光着身子站在床头,右手拘谨地握着左胳膊,手掌边渗出了红色。

    “痂,破了。”察觉到陈榷的目光,楼榭抓着手臂的手用力得泛白,更像是遮掩,“衣服,会脏。”

    “脏了大不了就洗一下,你不要这么紧张。”陈榷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我给你上一点药。”

    陈榷第一次仔细去看楼榭的身体。楼榭的皮肤白皙、细嫩,但是颈部以下遍布着鞭痕、烫伤的创口和淤青,除了左臂,还有几处鞭伤都已崩裂,细细渗着鲜红的血丝。淡粉色的阴茎软软地垂在稀疏的细软棕色毛发里,侧面有一串圆形的烫痕。

    “这里,还疼吗?”陈榷不太确定药膏能不能涂在生殖器上,只是用没有蘸药的指尖小心地碰了一下。

    楼榭轻轻喘了一声,腹部的肌肉颤抖着,阴茎硬了一些。

    “不……不疼…但是,很奇怪。”

    陈榷额头上一时之间汗大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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