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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房间,一扇古铜色的大门镶嵌在灰败的墙里。

    三条从源头往外延伸在这个地底蛰伏着,寂静地盯着从上面被送下来的人再将他们都吸进自己里面。

    这里很不对劲,即使池砚作为人类闻不到妖鬼神身上的气味,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捕捉到地下室布局的诡异。,牢房...眼睛只在两边晃了一下就锁定在中间的上,手心的红绳越加滚烫,就在那里了。

    池砚抬脚便要往那边走,被虚成拦了下来。

    池砚不悦地望了一眼。

    “这里是李校长真正的‘收藏室’。”上挂着昏暗的灯,映得虚成的脸混着黑黄。

    “那又怎么了?”手心滚烫的红绳让池砚想快些见到蔚鱼。

    虚成不言语,只是盯着池砚看。

    一时间四周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在池砚的耐心终于要耗尽之际,虚成才开口,“我能闻到陵鱼血的味道。”

    “那有....”池砚不耐烦地想往前走,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不可置信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李校长真正的‘收藏室’,这些里的房间你都看到了吧,你觉得是做什么的?”

    “要是你数一数,你会发现房间的数量和墙上的相框是一样的。”

    的“灯”忽然变得通亮,将灰白的映得犹如白昼,两条上的房间清晰地显露出来,“1、2、3...”池砚下意识地数了起来...

    整整八十一个。

    他并没有数过李申明房间里相框的数量,却下意识相信那里会是八十一的位置。

    “所以呢?”虚成看着池砚表情难看的脸,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陵鱼让我保护才是安全的。”他惋惜地笑了笑,忽然又抬起灼灼的目光盯着池砚,“要不你把你腰上的蝇苟抽出来给我玩玩?”

    伪装

    Chapter50.

    “你这是什么意思,穿山甲。”池砚的身子微微侧了一点,提着嘴角笑得没有一点温度。

    虚成报以一笑高抬起下巴,视线却聚焦在池砚的小腹处,“你可真没礼貌,不过我也不屑和你争这个。”说罢,他侧身一让,幽深的走廊深处一道门安静地接受着他们的注视。

    “我能闻到陵鱼血的味道...”他低喃着重复了一遍。

    黑暗里,琥珀色的瞳孔再次睁开已然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面部皮肤下古铜色的鳞片若隐若现,这是异兽情绪激动时难以自抑的兽化。

    “陵鲤和陵鱼,只是只字之差,或许追溯地再久远一点我们可能根本是一族,为什么我们的待遇天差地别,为什么我们就应该给他们陪葬?”从地底最深处那个紧锁的房间里蔓延出来的丝丝血气勾起了虚成作为异兽对力量的下意识的服从,然而这种服从却更深地激起他精神上的不甘。

    啧,池砚在心里琢磨着,物种都不一样还有生殖隔离谁和你是一族了。

    “嗯?”他在等虚成的下文。

    果不其然虚成一脸的悲壮并未因无人应和而淡去,他又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池砚一眼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继续下去,“我说到做到,会让你去见蔚鱼。可是你太狡猾了就像是条小蛇,你们人类说捉蛇打七寸,那么你的七寸...”

    “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会直接取出来的,你要是愿意,我就让你还有力气去见陵鱼一面。”

    “这个抉择权给你。”

    池砚掀起眼皮没有感情地看着虚成,头一次这么讨厌有人长得与其他人相似,他紧绷着嘴角,脑子里飞速转着。

    所谓真正的“收藏室”,虚成和李申明勾结在一起的原因,即使出门前已经从池小盂那里套出了当年流波山陵鲤和陵鱼的渊源,池砚却也没绝对的把握这个李申明又到底是人是妖,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这个穿山甲以为他好欺负还真是看低他了,连自己的蝇苟都知道。

    蝇苟是他从有记忆起就被埋进腹部皮肤表层下的护身武器,长年累月靠着方家特意炼制供养的蛊毒保持着平衡。让他在危机时刻能直接取出不至于伤害自己,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将自己也提供给了它,作为滋养培育的载体。

    如若蝇苟长期取出不放回腹中,那蛊毒便会发作,无药可医。

    池砚眼神明明灭灭,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决定要赌一把。

    大手只是在腹部一晃,一根细得和头发丝差不多的细线就出现在了手上,池砚冷笑着直接将蝇苟丢在地上大步往前走,“穿山甲,蔚鱼要有什么受委屈的,我可要你们好看。”

    虚成显然没想到池砚这么干脆。他一扫,那细线就升到了他的手里,不过显然他还对这个“穿山甲”有些膈应,脚步一慢落在了池砚后面,面前的人又有种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情况都老子最大的气质,衬得他走在后面莫名像个保镖。

    想到这里虚成不知不觉悄悄地挺直了背。

    “是这儿?”走廊其实并不长,没多久就走到了。

    池砚斜靠在一个明显与四周破败的灰墙格格不入的门框上,上面还雕琢着精细的立体花。

    “这条件不错啊,把我关进来也能有这种待遇吗?”池砚声线毫无起伏地盯着这门,背后是谁呢?

    门忽然自己打开,房间内的陈设在他面前慢慢显露出来:

    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了,池砚的视线准确地捕捉在最里面床上一个微微隆起的人形,单薄地只能勉强撑起一些弧度只能毫无声息地躺着然而更扎人的是那黑色铁架床头锁着一只苍白的手,手背连着指尖无力地垂下,手腕处还包着白色的纱布。

    虚成也提了一下眉,之前的伤不是这样。

    池砚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地下室极差的通风性让血腥味混在浑浊的空气里,什么陵鱼什么神圣的血,他所能感知到的只有心爱之人被伤害虚弱的挣扎。

    “李申明...”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叫出那个坐在床边的黑影的名字,“给我离他远点。”

    无框眼镜的镜片在光照下反着光遮住算计的眼神,李申明的手搭在床上不仅不让开还极为体贴地掖了掖被角,将蔚鱼昏迷的侧脸露出来。他用着那张永远温和的假面仔细地观察着蔚鱼,一种在观察什么濒临灭绝的珍贵小动物的眼神。

    “嘘...你吵到他了,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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