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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开口了,

    “蔚鱼你好,我是池小盂。那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说比较好。”

    附近不少人都认识这含谷阁的宝贝,眼看着已经有人往这边望过来,蔚鱼只得一脸懵地抱着池小盂进了房里顺带锁上了门。

    进了屋,池小盂自觉地从蔚鱼怀里出来飞到桌子上,褐色的爪子踩在摆满桌面的古籍笔记上它快速地瞥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互相沉默了好一阵,池小盂才先开了口。

    “嗯...你应该很多事情都知道了吧,包括...陵鱼?”

    蔚鱼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叠在大腿上坐得很规矩。

    “这个事儿呢说来就话长了,我一时还不知从哪儿开始讲,对了,你现在不害怕我会说话的事情了吧?”池小盂也鲜少和人类交谈,更别提对蔚鱼它还有点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只能努力把话题引开。

    蔚鱼抬起眼睛看着池小盂,嗯了一声。

    池小盂:...聊不下去了!

    “小盂?我还能这么叫你吗?”这次却是蔚鱼先开口了,“池砚是不是没回来。”

    他用的陈述句。

    池小盂看不下去别人露出这种低落的神情,这往往让他因为不知如何安慰而更加暴躁。但看到蔚鱼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内心的内疚感发作,它头一次软了声调,“嗯,没回来。”

    “哦...”蔚鱼低低地回应了一声。确实,若是池砚回来了他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只是前段时间自己一直守在含谷阁门外确定这屋里是没人,那池小盂的出现要么是串通来骗我,要么就是池砚...有危险?

    “哦什么哦?他个提上裤子就跑的渣攻你不生气啊,他没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去!”池小盂有些急了,他实在是看不惯堂堂陵鱼族长之子怎么就这么乖顺好欺负的。洁白的翅膀一扇就飞到蔚鱼面前,“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接着池小盂就将之前池砚所告诉他的去掉那些可能会让蔚鱼担心的细节通通说了一遍,可即使它小心地避开那些危险,蔚鱼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虽然池砚没有告诉我地点,当我想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进桑附近。”

    “进桑?又是进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蔚鱼轻轻摇着头,那种突然发现自己整个童年青年都是虚幻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凤头鹦鹉忽然又腾起飞到刚才踩住的那本古籍上,褐色的爪子灵活地翻动起书,“哗哗哗—”很快停在了某一页上。

    “你在搜集关于‘生阴穴’和‘陵鱼’的资料吧。这些书虽然瞎写了一大堆不过还是勉强能找到点隐藏的线索,你看这里写的:‘陵鱼,人面,鱼身,在海中。’陵鱼一族的确生活在海中,却不是你们人类意义上的海。陵鱼最后的所居之处其实是一座山——东海流波山。”池小盂的声音少见地变得严肃,去掉它跳脱暴躁的语气听着竟是有些苍老。

    蔚鱼认真地凑过去听,不过池小盂的声音怎么总觉得有点莫名的耳熟。

    “还有关于陵鱼一族的陨灭,这里写着说是‘...随遁入海,山崩地裂,海浪恸哭,风雨大作,不复出焉。’呵。”池小盂冷笑出声,“他们躲在海里再也不出来了?还搅得海面大风浪?甚至还会有人为他们哭?没有。”

    “山的确是倒了,东海被搅得一塌糊涂,数以万计的漩涡同时攻击而来,你说他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根本挡不住!因为这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池小盂的眼神透出愤恨的悲伤。

    “再看这里,‘生阴穴阵法可怖,危害甚远,传曾现于东海,因地处偏远加之能人异士前赴后继最终遏止于此,未曾再生’。好一个能人异士前赴后继遏止于此,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帮助陵鱼。他们用全族人的性命才抵住了恶意引过去的‘生阴穴’,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相信这只是巧合吗?”

    池小盂别过身,闭上了眼睛,湛蓝色的眼圈变得沉重。

    蔚鱼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古籍仔细地读着一字一句,心中的寒意越来越重。

    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生阴穴”就是害陵鱼一族灭族的源头,而这个阵法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炼成的,或许有人在过程中已然察觉但不敢阻止,一个两个都想着躲避到最后这个定时炸弹就被毫无犹豫地抛给了一直默默无闻但能力强大的——陵鱼。

    震惊和恶心同时涌上心头,无形的妒忌真是最致命可怕的东西。

    “而进桑,就是陵鱼在去东海前所居住地最久的地方,那里同时也是生阴穴阵眼所在。如果李申明想要复制重唤出生阴穴,为了稳定这第一阶段的暴动他除了回去老巢别无选择。”

    “嗯,他家的地牢里面有一道很微弱的青色火焰,顶部已经开始泛蓝,那应该是生阴穴分出来的一个吧。”蔚鱼接上话,他这段时间关于“生阴穴”了解了不少,知道生阴穴阵眼即是老巢本体一般的存在,而每个引子所在的附近都会牵引出一个“”,拥有随时补充上供的灵魂和加强羁绊。

    这番话说出来,连池小盂都转过来意外又肯定地看了一眼,蔚鱼不免苦笑了一下,“天知道前几个月前我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呢。”

    “好了,既然差不多确定是进桑,那我们立刻出发。”蔚鱼用手拍了拍脸拿过手机就准备订票。

    “好,我也等不及去抽那个兔崽子了。”池小盂又恢复了之前高傲活泼的语调,昂着头飞到蔚鱼手臂上。

    这声音一转变,蔚鱼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觉得正经说话的池小盂声音很耳熟了,这不就是之前自己半夜被水鬼敲窗病急乱投医给池砚打电话接电话的“大师”嘛!

    他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从头到尾这个店都是池砚一个人在忙活。

    ...算了,也挺能干的。

    蔚鱼将从地牢房间拿出来的东西放进了包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走时抬头一下子瞥见了镜子,镜子里他几个月没剪的头发长得有些遮住眼睛,宝蓝色的羽绒服和毛衣看着他有些臃肿加...老土,就连胡渣也略长出来了些。

    尽管这些都遮掩不住他的好看,但蔚鱼的内心还是深深地被自己的邋遢震撼了。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愣愣地看了两秒后突然将羽绒服和毛衣全部脱掉,去衣柜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件马赛克格纹的卫衣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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