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反而在靠近的时候将我的剑击了出去,跌出老远。

    他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我感觉到脚尖几乎碰不到地面,艰难地呼吸。

    “要怪就怪你师父吧,要不是他把陆青舟的剑给你,你也不会死。”

    “呵呵呵呵……”

    我低垂下头让呼吸更顺畅,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他掐我的力气加大:“笑什么!不许笑!”

    “哈哈,所以我说……”

    我脑中想起师父的话,剑意融会于心,无剑胜有剑。我慢慢地抬起手来扶住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声音发抖:“你根本不明白……陆青舟的剑是什么……”

    真气终于突破滞涩,无处而逃只能沿着我指尖斜飞出去,打在他的肩上将他刺穿,冲劲猛地将无极首领钉在背后的墙上,另一面墙也轰然坍塌。我捡起地上的剑,面无表情道:“你记住了,我不是陆青舟。我杀你不是替天行道,只是因为你让我师父不高兴了。”

    可偏偏这时身体不争气,真气在内体快速的涌动,我眼前只有猩红一片,模糊得看不清人在哪里。身体越来越热,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手里的剑也不知丢到何处。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撕扯得四分五裂,这时却感觉到有个怀抱将我拥住,师父的气息萦绕在身侧。耳边本来嗡鸣一片,我却在嘈杂中清晰地分辨出他的声音,让我躁动不安的身体得以平息。

    “闭眼,静心,舌抵上胯,意守丹田……”

    我本能地照他说得去做,静下心来抛却杂念,师父给我顺功,引导真气运行一周天,收回丹田,这才睁眼。而无极首领却再次从废墟堆里站了起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正要去找那把剑,师父却按住我的手,淡淡道:“别动,筑灵丸的药效太猛,你现在无法操控。”

    “可是师父……”

    师父没理我,而是慢慢走向无极首领,这次毫不犹豫,一掌相接,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无极首领另一只手臂也被折断。我缩了缩肩膀,光听着就觉得疼。

    傅无极惊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一掌!……”

    师父淡淡道:“对付你,一成都不用。”

    我目瞪口呆,你的内力是无底洞吗?!

    傅无极仍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你……”

    师父幽幽盯着他,唇边忽得绽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你现在该求饶。”

    我再次目瞪口呆地看到师父把人打得无法辨认,偏偏还不弄死他,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在一边半声都不敢吭。

    这才是我师父没错,刚才那样我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这一夜格外漫长,直到天东边放亮,武林盟和七星教终于姗姗来迟地到了。

    第五回: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上)

    师兄来的时候我正战战兢兢地给师父捏肩,他看到倒了的两面墙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连忙关切地拉着师父的手问:“师父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我很想说师父除了打人打累了外根本没事,衣服上的血也不是他的。然而师兄说着就上下其手,要检查师父身上有没有受伤,靠近的时候被一把推开。

    师父脸上若无其事道:“没事,交给你处理了。”

    师兄执扇作揖:“是。”说着便去查看已经昏迷的无极首领。

    师父这才转向我唤道:“徒弟……”

    “师父!”我嗷得一声扑进师父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师父,谢谢你!”

    谢谢你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仍然选择相信我。

    谢谢你还愿意对我敞开心房。

    谢谢你在那天捡到我。

    我感觉到师父的身体僵了一下,抬手轻抚我后背,声音温柔了许多,“徒弟,你……”

    我越想越心疼师父,哭着打断他道:“师父,什么都别说了,我都懂,呜呜呜……”

    师父脸一沉,不耐烦道:“我问你心法是跟谁学的,你再敢给我哭一下试试!”

    我立马老实地闭嘴了,愣了一会再次扑进师父怀里打滚认错:“都是教主!我不想学的他非要逼我学!还说让我学来打你!”

    师父慢腾腾地看了不远处、刚回来的教主一眼,教主不经意地打了个寒战。我继续在师父身上边蹭边撒娇,“师父您才不舍得打我呢,对吧?”

    “舍得。”

    师父毫不犹豫地在我额头敲了一下,淡淡吩咐道:“这次饶了你,为师受伤了,你要好好侍奉为师。”

    “嗷!好的师父!”

    教主这次回来带了我想要的书,我每天伺候师父过后就偷偷看书。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小黑屋,而教主给我的书基本上都是徒弟把师父关进小黑屋的故事。

    什么?关进小黑屋以后做什么?

    当然是……一起练功了,小黑屋不就是用来促进师徒感情的吗?

    我看家里正好房子塌了一间要重新修葺,师父又“受伤”了,我便干劲十足地去修那间屋子,顺便准备需要的媚药等道具。师兄和教主见我这么积极都在劝我不要自寻死路,但沉迷故事的我并没有在乎。

    小黑屋修好后,我内心激动不已,当夜我便把一大壶媚药倒进杯中,还匀出来一杯,我顾不上倒回去,迫不及待地拉着师父进了小黑屋。

    师父问我那是什么酒,我说葫芦酒,师父狐疑地看着我婉言拒绝道:“谢谢徒弟,为师身上还有伤,不能沾酒。”

    我:“……”

    我隐约觉得师父似乎看穿了什么,偷偷看了他一眼,反应好像又很平静,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劝道:“师父,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喝一点没关系。”

    师父说:“为师不渴,徒弟你喝吧。”

    我:“……”

    事到如今我觉得事情的发展开始超出我的掌控了,于是我放下酒杯道:“那,那等下次再说吧,师父我先走了……”

    师父冷声道:“回来。”

    我老老实实地回去站着,师父冷声命令道:“喝了它。”

    我惊慌地问为什么,师父说他高兴,我还想再求,师父眼神更冷:“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了?既然不认我了,那现在就打死你吧!”

    我说:“当然不是了……”

    师父道:“那就喝了它。”

    我:“……”

    我想讲道理,但是在师父面前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因为师父本身就是道理。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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