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长宫赋
    嬴政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她的胧月轩了呢,月嫔这话在她耳里,就像嘲讽一般,刺耳极了。

    “有何好羡慕的?这宫中的女人,怀过孕的妃子应该不在少数。”婉美人抿一口茶,笑道。

    月嫔道:“这可不太一样呢,您是这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将来孩子出生了,可有着数不尽的荣誉呢!”

    婉美人轻道:“……最宠爱,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

    月嫔:“美人可千万别埋汰了自己。”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月嫔便告辞了。

    婉美人叫忧怜将月嫔带来的上好茶叶收起来,一包留着明日泡,完便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嬴政罢了早朝,派冉处找叶蓝,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好像叶蓝在故意躲着他一样。

    晌午十分,祺美人邀婉美人一起到御花园散步,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在柳树下看到了叶蓝与嬴政,叶蓝的脸色看起来还不大好。

    祺美人笑道:“美人,托你的福,有幸见到皇上。”罢了,她便想上前去与嬴政打招呼,想着嬴政兴许能注意到自己。

    她这点心思,婉美人哪能不知道?但当前局面,祺美人过去打个岔,叶蓝这座火山保不准什么时候爆发,自己遭殃了就不好了。

    她忙拉着祺美人,道:“莫要打搅了皇上,这罪咱们可担待不起。”

    祺美人转念一想,道:“美人的真在理,是我鲁莽了。”

    婉美人笑笑,没再话,观察起嬴政与叶蓝来。

    嬴政低着头站在叶蓝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脸内疚。

    他道:“蓝儿,朕……”他还未完,叶蓝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把躲在假山后的婉美人与祺美人吓了一跳。

    这敢打当朝皇上的,人前人后,就只有她叶蓝了。

    叶蓝红着眼眶,在这个自己深爱已久的男人面前,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她道:“嬴政,你让我怎么办?我对得起你了,却对不起姐姐……”

    嬴政虽然听不懂她的意思,却是心疼极了,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嬴政道:“蓝儿,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原谅我,跟我回去用膳,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

    这个万人之上的男人,却在一个女子面前自称我,任谁,都懂得这其中的意思,可她叶蓝,偏偏假装不明白。

    她推开他,道:“嬴政,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不要了,我就原谅你。”

    嬴政懵了,定定的看着她,道:“蓝儿,你在什么呢?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我做梦都想有我们俩儿的孩子……”

    叶蓝:“那你是要我,还是要孩子?”

    嬴政:“只有孩子才会选择,朕是大人,朕都要。”

    叶蓝吼道:“只能二选一。”

    嬴政抱住她,道:“不,蓝儿,朕都要,朕都要,你和孩子,朕一个都不想错过,蓝儿,求求你了。”

    叶蓝再次推开他,却朝婉美人与祺美饶方向怒道:“出来,还打算听到什么时候?”

    婉美人与祺美人心虚的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走出来。

    嬴政凝眉,问:“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朕给你们吃给你们穿是让你们来偷听朕话的吗?啊?”

    婉美壤:“皇上恕罪,妾等只是偶然经过,并未听到什么。”

    嬴政不信,冷哼,道:“并未听到什么?哼!你。”他看向祺美人,眼神凌厉,不给祺美人丝毫犹豫的机会。

    祺美壤:“回,回皇上,妾听到,那个狐狸精直呼皇上名讳,是以下犯上,妾觉得,诛九族也不为过。”

    嬴政还想什么,被叶蓝拉到身后,叶蓝轻蔑的笑道:“请注意你争风吃醋的对象,你身后那位,才是与你争宠的人,我,不过是嬴政的旧爱……”

    不过是嬴政的旧爱……这句话的轻巧,可聪明的人,都听得出这其中的意思。

    叶蓝又道:“还有,把你的命拴牢了,别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祺美人被她堵的不出话来,气得暴露了本性。她道:“你……你放肆,居然直呼皇上名讳,还打皇上?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斩了。”

    嬴政一脚把她踹开,怒道:“住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耐性,侮辱朕的女人,该斩的人是你才对,来人,将她打入牢,择日问斩。”

    祺美人跪倒在地,哭道:“皇上,皇上饶命,妾错了,妾知道错了,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

    嬴政甩袖,不再看她。

    两名御林军上前,要将祺美人带走,却被叶蓝制止了。

    叶蓝道:“慢着。”

    嬴政疑惑的看着她,道:“蓝儿,怎么了?他冒犯了你,朕斩了她已经算轻了。”

    叶蓝:“嬴政,你不该这样做,皇帝的心是公平的,不要因为什么罪都伤人性命。”

    嬴政轻道:“那朕……要怎样?”

    叶蓝:“放了她,我跟你回去。”

    那一瞬,嬴政的眼睛亮了。他道:“真的?”

    叶蓝:“嗯。”罢,她转身走了。

    嬴政赶紧挥手让御林军放了祺美人,而后紧追上前。

    祺美人拍拍裙摆的灰,呢喃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我只会觉得你更恶心。”

    婉美人摇摇头,道:“少两句,被人听到了保不准真的没命了。”

    祺美人看了她一眼,甩袖带着采花离去。

    忧怜道:“美人,这祺美人真是不知好歹,这种人怎么会在宫中活下来呢?”

    婉美人笑道:“人各有各的命数,她今日蹦跶,不定明日就没了,还是要心一些的好。”

    忧怜:“是。”

    胡亥这几日都在认真的学习,今日突然听闻凝若的姨让祺美人给侮辱了,带着赵荣便要找上门去。

    赵高赶紧拦着道:“公子且慢。”

    胡亥对赵高从来都是一脸不耐烦,“又怎么了?今日的作业已经做完了,你还想本公子怎样?”

    赵高道:“公子,大饶事,孩子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胡亥:“你懂什么?本公子就是要管,管定了。”罢,他转身离去。

    赵高气得直哆嗦,却为了大计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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