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呙子唁

第146章 托孤柔然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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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璟程写了一封信给柔然王子拓拔衡,听闻柔然近日要去朝京都朝贡,希望他能带上花语柔。

    这几日他请了许多能歌善舞的美女教花语柔舞蹈和唱歌,花语柔学东西很快,虽只学了个皮毛,但配合她此前的枪法功底,勉强能应付过去。

    李璟程没有朝廷的诏令是无法私自回京的,所以他只能将花语柔托付给拓拔衡。在与花语柔分别的前一夜,李璟程在花语柔的房门前站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能,了,九王府就真的保不住了。此番阿姐回京,那个人应该是认不出她的吧。

    次日,李璟程将花语柔送去了柔然王宫,他与拓拔衡有些交情,是以拓拔衡没有细问,便答应了李璟程。

    李璟程还是有些不放心,“拓跋兄,此女名为木兰,是我的故人之女,她的家人死于强盗之手,我是在风月场所救下的她,如今孤苦无依,甚是可怜。还望拓跋兄此去将木兰送到尉迟府,阿沭会照顾好她。”

    拓拔衡看了一眼一袭白衣,轻纱遮面的女子,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李兄放心,我定完完整整地将她交到尉迟兄的手上。”木兰?他突然想起阿柔的字就叫木兰,他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层忧郁。

    李璟程看出了拓拔衡的悲伤,知道他这是想起了阿姐,但他不能告诉他阿姐没死。

    拓拔衡怅惘地看向朝的方向,“阿柔真的死了吗?”当他得知花语柔的死讯的时候,心脏差点骤停,他心爱的女子怎么就这么死了,他此去京都出了面见子,他还要去问问魏怀瑾,究竟是怎么照顾阿柔的。

    李璟程转身背对她,长叹一口气,“这世上已经没有花语柔了,拓跋兄,你忘了她吧。”

    一旁的花语柔有些讶异于拓拔衡对她的感情,此前她从来没有正视过拓拔衡对她的感情,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但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忘了她。

    拓拔衡双眼微红,像他这样的草原糙汉子是流血不流泪的,可午夜梦回之时,他总是泪流满面,一想起花语柔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他的心就像被挖掉了一大块,空落落的。“李兄,你不明白,我有多想她,如果当初她肯跟我回柔然,做我的王妃,她便不会死。”拓拔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我再努力一些,阿柔也许就肯跟我回来了。李兄,你告诉我,阿柔葬在哪里,这次我要去看看她,我要将柔然最烈的酒带给她,只有她配得上我酿造的柔然最烈的酒。”花语柔是他这辈子唯一不能驯服的烈马,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他有很多的妾,可他却只爱她们的美貌,但花语柔不一样,他爱的是她桀骜不驯,洒脱不羁的性子,可惜,这个奇女子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短短一瞬间,当真是遗憾啊。

    李璟程偷偷看了一眼花语柔,轻轻咳嗽了一声,“她葬在花家的祖坟,但是魏怀瑾定然不会让你去的。”

    “该死的魏怀瑾,居然没能保护好阿柔,他有什么脸不允许。”拓拔衡的脸上闪着愠怒的光芒,双眼似要喷出火一般,“魏怀瑾,我定不饶他。”

    李璟程别有深意看了一眼拓拔衡,这一年里,他有意挑拨拓拔衡和魏怀瑾,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就是要借拓拔衡的手惩治魏怀瑾。但他心中清楚,拓拔衡这个大老粗是斗不过魏怀瑾的,但是柔然的势力,也足够魏怀瑾头疼一阵的。这能给阿姐创造一些喘息的机会。

    李璟程痴痴地看着花语柔,千言万语在心中却不言明,阿姐啊阿姐,能做的他都做了,希望你此去京都,能一切平安顺遂。

    “魏怀瑾可不是个善茬,还望拓跋兄心为上。”李璟程告诫着拓拔衡,“此番,便谢过拓跋兄了,我军中还有要事,便先回了。”

    拓拔衡微微点头,便差人送李璟程离开。

    他这才回头细细打量身后这个神秘的女子,她的双眼中有些一股难言的狠劲,像是一个习武之人。

    “木兰姑娘为何要戴着面纱?”虽这边关有很多部族的女子喜欢以面纱遮面,不过这姑娘看着不像是边关土生土长的女人,倒像是个真真正正的朝女子。

    花语柔冷冷一笑,便寻了张椅子坐下,“自是为了躲避仇家。”

    拓拔衡微微皱眉,他觉得这个坐姿好生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摘下她面纱的念头,而他的手快过他的大脑。

    花语柔见他如此唐突有些不悦,便动手挡去他的手。拓拔衡不肯罢休,执意要去抢她脸上的面纱,两人就此打了起来。

    拓拔衡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招式分明与当年他在京都同花语柔抢玉佩时招式如出一辙,但这女子似乎更加狠厉一些,“你究竟是谁?你为何会阿柔的招式?”

    花语柔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真实的招式,改用了尉迟沭惯用的招式,“大王子,我只是王爷的故人之女。”

    拓拔衡怀疑地眯起了眼,越看越觉得这女子的身形就是阿柔,“你别骗我了,你就是阿柔。”争执间他夺取了花语柔的面纱,但当看见她的容颜时,拓拔衡欣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张脸精美绝伦,妖艳美丽,颠倒众生,可是却不是阿柔。“你......你不是阿柔,可是为什么会阿柔的招式?”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哭了起来,他原本希冀着阿柔还活着,可是现实终究狠狠地打击了他。

    花语柔嗤笑,“我与王爷相熟,招式自然是他教我的,供我防身之用。”花语柔编着瞎话,想来也讽刺,曾经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可此刻,她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为了能回到京都整治魏怀瑾,她竟也慢慢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只是她没想过,拓拔衡这样铁骨铮铮的硬汉,也有这样痛哭流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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