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瑾急忙赶回房间,房间花语柔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极差,‘乱’的专用郎中盛介正为花语柔把着脉。

    “盛介,她怎么样了?”魏怀瑾焦急地看着花语柔,她此刻面上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像沉睡的仙子一般。

    只见那四十来岁的玄色长衫男子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夫人的身子不太好。”

    魏怀瑾紧张不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马上要失去她一般。“木兰。”他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可床上的人儿没有一点反应。

    盛介深深地叹了口气,“夫人本来就刚有喜,胎像不稳,方才又动了气,受了伤,恐有滑胎的迹象。”

    魏怀瑾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什么?我......要当爹了?”他期盼已久的留专语柔的方式,今日突然实现了,这多么振奋人心。

    盛介面露难色,有些不敢看魏怀瑾,“公子,夫人需要卧床静养,配以汤药,方可保注子,切忌动怒,否则可能大人孝都保不住。”来之前便听说了,这女子刚上演了一场大战,此刻正是心绪不稳之时,这孩子能否保住,尚且难说。

    魏怀瑾听了脸色有些难看,“快些去开药吧。“

    他心疼的看着花语柔,大掌温柔地抚过她娇嫩的脸颊,心中满是惆怅。他无比希望有个孩子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羁绊,却万分不愿这个孩子会威胁她的性命。

    不多时,婢女端来了汤药。魏怀瑾见花语柔还未醒,便轻轻地唤她,“木兰......”

    花语柔娥眉微蹙,似是感觉有人扰她清梦,颇有些恼怒,猛睁开眼想要破口大骂,可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累得动弹不得。照理说不过是被割了几刀,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啊。她缓缓起身,一脸懵逼地看着魏怀瑾,“我这是怎么了?”

    “来,木兰,先把药喝了。”魏怀瑾将汤药吹了吹,递到花语柔的嘴边。

    花语柔条件反射性地拒绝,这汤药颜色极深,又难闻,一看就不好喝,此刻她闻到这汤药的味道就想作呕。“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吃药?身上的伤抹点药膏就好了。”

    魏怀瑾将汤药先放到了一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满脸的兴奋,“木兰,你知道吗?你要当娘了。”

    有那么一瞬间,花语柔仿佛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星星的光芒,看的出他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花语柔却后退了些,缩到了床角,有些失神。“这不可能!”一年前,她与他同床过很多次,且她一直买不到避孕的汤药,也一直没有怀上。她一直以为,他毒人体质就是很难怀上的,便也就没太在意。而这次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确实也没做任何的避孕措施。心中气恼自己还是太过大意,她有些难以接受此时的结果。

    她爱他,可她却不愿为他生孩子。

    魏怀瑾察觉到了花语柔突变的脸色,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他端起药汁,又吹了吹,亲自尝了口温度适宜,才重新送到她嘴边,“木兰,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快些喝下吧。”

    花语柔看了一眼魏怀瑾,又看了看那碗汤药,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一推手,便将药汁打翻在地,“我不喝。”她赌气似地说道。

    药碗破碎的那一刻,乌黑的药汁溅了魏怀瑾一身,脏了他雪白的外袍,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却没有生气,只当是她还在为蛇女的事赌气,便柔声安慰道,“木兰,那恬不知耻的蛇女我已处置了,用十二根钢钉将她钉在了石门上,为你出气。你莫要再生气了,对你和腹中的胎儿都不好。”魏怀瑾转头吩咐婢女再煎一碗药来。

    魏怀瑾的大掌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看着她的眼神柔情似水,“此刻你们娘俩的安危最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我想打掉他。”花语柔面无表情地说着,好似这孩子不是长在她肚子里一样云淡风轻。

    魏怀瑾的笑容瞬间敛去,有些不悦,“木兰,你别开玩笑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你难道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

    “他是个错误,我便不能让他来到这世上。如果他的爹注定日后妖女缠身,他这个庶子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还不如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上。”花语柔咬着唇,有些倔强地说着。

    “木兰,”他将她搂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搂住她,“莫要再跟我赌气了,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的卧榻之侧只有你一人可以安睡。”

    “哼,我不爱你了,不想为你生孩子。”花语柔还是不依不饶,蛇女的事让她看清一个道理,即使魏怀瑾不想,却也抵挡不住那些女人阴谋算计之后前赴后继地爬上他的床。

    魏怀瑾用力一扯,花语柔便侧躺在他怀里,他的双眼如雄鹰盯着猎物一般地盯着她,“木兰,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今日又改口说不爱我,这是什么道理?”

    花语柔别过头不看他那张过分妖孽的脸蛋,生怕自己又心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谁要你这个招蜂引蝶,金屋藏娇的渣男。”

    魏怀瑾低下头,浅吻她的额头,“胡说,我分明满心满眼都是你,否则我也不会对你这般容忍。听话,好好安胎,日后我什么都依你,绝对不会忤逆你半分。”

    “大猪蹄子,还说不忤逆我半分,我说要打掉他,你怎么就不听?”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恋爱还没谈够,就要喜当娘了,这可不就是还没玩够就要收心了一样的难受吗?一想到日后要躲在家中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再不能上阵杀敌,纵横沙场,心中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蛇女只是其中一个女人,也不知这‘乱’里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这个少主的床,她如何能防得住,想来想去,魏怀瑾不是什么良人。

    到今日她才发现,魏怀瑾对她是了如指掌,而她对魏怀瑾却是知之甚少。

    “这个孩子得来不易,我不允许你任性地说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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