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混i来了条真人鱼
    段榕是个人精,年轻时候走南闯北,耳朵灵光的很,竟然听了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廖清的声音,“哟,廖……如是支队队长了吧?”

    前几年见,还是个小副队。

    廖清也笑了,“你这记性跟耳朵,是,升职了。案子你大概了解了,再清楚的得等你真接了才告诉你。”

    段榕抽了烟,“不急。”

    他想起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陈茗好照片,眯了眼,不是个正经人,“小美女长得挺好看。”

    段榕是个烟鬼,烟抽的凶,一支烟几就没了,全吞进肺里,在地上摁灭了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行,我接了,午过去看看。”

    廖清:“委托调查还没来,你不先来局里?”

    段榕很轻松,“案发现场又不在局里,我去局里没用,挂了啊,面还没吃。”

    挂断电话,桌子对面的年轻人捧着碗大吸溜,段榕哎了声,“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童工。”

    许付跟段榕好几年了,三年肯定有,早习惯段榕的腔调,吃完面,抹了抹嘴,期待地看着段榕,“二哥,我现在就以发去海洋馆了。”

    段榕笑骂,“老子还没吃。”

    许付催促,“那你快点。”

    许付刚跟段榕的时候还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在洛林市局分局当打杂的,当时人手严重不够,前辈没空,正巧段榕也在,前辈当面把小许付给段榕了,让他带。起初许付还挺不乐意,想他根正苗红警校毕业,如给一个没职没权的侦探当助手,心里还是憋屈的,但他性格好,委屈了也不说,好好干,后来跟着跟着,就满心是佩服和崇拜,当年的一时“托孤”,没料想“孤”跟着段榕这个家长不回去了。

    如许付已经不是警察,而是段榕的助手。

    正是饭店,大排档人多,附近有个工地,工人都来吃饭,大呼小叫的,指着盘子里的鸭肉,“这肉都是冷的!你放多久了?”

    老板娘抱着小孩,“热的,刚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你不信摸摸这盘,都是刚切好的。”

    工人又拿了个鸡腿才罢休,他罢休了,别人又闹了,“老板娘,你这汤里有黑色的东西,整锅汤都没做好吧。”

    汤都是昨晚上熬的,老板娘急忙争辩,“那是菜上的,汤好好的,没问题,你不要找茬行不行?”

    店里没粉了,她男人开车去拿粉,这帮工人也就看着店里就她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男人不在,才这横。

    工人嗓门大,几句起来就闹哄哄的,跟要掀桌子闹事一样,段榕起身付了钱,随后捏着一个小矮子的脖子就给按到了椅子上老老实实坐着。

    “爱吃吃,不爱吃付了钱滚蛋,都是辛苦来打工的,别他妈觍着个脸想当无赖。”段真无赖沉脸压着声音说话的时候气场很足,两手上都是青色的纹身,宽肩厚背,比这一屋的人都高,眼看着这里就数他是混人,其他刚闹事的工人都得算是良民。

    许付笑眯眯地站在后面,“二哥。”

    他就是那个□□老大的小跟班,小混混。

    工人安静吃饭,跟个鹌鹑。他是喜欢闹事,但不喜欢惹事,前者只是起个哄,后者却得动筋骨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

    ,有老婆有孩子,真动手进了派所,以后还怎办。

    何况这大高个一看就他妈很打,指不定道上的,安安分分请神走得了。

    段榕趿着人字拖拎着许付走了,许付颠颠跟后面,“二哥,去地铁站在那边。”

    段榕揉了脖颈,刚来这地方,暂时没熟悉地方,没找着拳馆,浑身都不得劲,“老子买两袋糖,你就惦记着案子。”

    许付笑眯眯地不说话。

    段榕随手抓了一把糖,他一大老粗也不在意味,放到兜里,留了一颗在手心,剥来扔进嘴里。

    水果糖。

    许付有点老妈子,盯着他的裤兜,“二哥,你把打火机跟烟放到另一个兜里,跟糖混在一起,我想想就难受。”

    段榕当没听见,这都什婆娘性子,跟着他多年了,还这精细,呼噜了一把许付的脑袋,沉着脸,“走,去海洋馆。”

    许付立刻不难受了。

    段榕笑骂,“德行。”

    十月份,云城天还很热,段榕穿着短袖短裤,人高马大,肤色偏深,五官虽然很俊,但真气质不好,让人看着犯怵,如小姑娘都不爱这一款,爱那种,干净白皮的。

    又吓跑了一个小姑娘,段榕大咧咧坐到椅子上,招呼许付也坐。摸了摸己有点冒胡茬的,“最近是晒黑了。”

    对面玻璃镜上倒映着他土匪一样的脸。

    许付真心诚意,“二哥,你一直这黑啊。”

    段榕收敛了些己的坐姿,叹气,从兜里又摸了颗糖。

    想抽烟,但这城市的人干净的很,路上都遇不到几个抽烟的,他奶奶的,把他憋死。

    “你给老子闭嘴。”

    到了地方,段榕在外面打量了会海洋馆,如是案发后的第三天,海洋馆游客的一只手数来,影响确实大。

    他问门站岗的保安,“人鱼表演,你这还演吗?”

    保安最近几天被问神经质了,看谁都警惕,狐疑地看着他俩,“演,怎了?”

    就差脸上问“你是不是凶手?!是不是要回来继续杀人!”。

    “几点?”

    保安手摸上对讲机,“干嘛的你?”

    许付忙凑上来,弯起眼甜笑,“大哥,我来看表演的啊。”

    保安警惕不减,“演是演,但不许拍照。”

    许付点头,“不拍不拍,我就来看表演的。”

    保安看着段榕,慢慢放按在对讲机上的手,“晚上八点,演半个小时。”

    提前了一小时,演时间也缩短了半小时,估计演员走剩没几个了。

    段榕跟许付在海洋馆里处看了看鱼,死了人,这馆里现在监控安的挺多了,段榕看了眼安全通道,没上去。

    “行了,走吧,晚上再来。”

    敲了敲玻璃,“现在这水里都没‎‍‎美‌‎人‎‍‎鱼。”

    许付加了廖清副队的微信,在问委托调查办到哪一步了,没有委托调查令,他不好展开工作,相关人也不肯配合。

    副队说快了,马上就来,差最后一个章。

    “二哥,不是‎‍‎美‌‎人‎‍‎鱼,是人鱼演员。”

    男人本性/

    爱美女,段榕更是个不委屈己眼睛的主,看点美女又不犯法。

    云风镇上不如几天前热闹,毕竟了那大的事,这几天就看见警察了,段榕边走边吃,他的胃好像永远填不满,想吃多就吃多,油腻热量高的一一个,身上肌肉不减。

    许付艳羡崇拜地看着他二哥的宽肩,也吃了个烤串。

    “你觉得凶手会从海洋馆哪个去?”

    海洋馆有两个,一个是前门,保安、游客,人最多,另一个是后门,也以叫员工通道,馆里还有不水道,都通去,监控里找不到凶手,那凶手是怎进去,又怎去的呢。

    许付想了想,“是水道警方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发现指纹,疑似凶手的痕迹。”

    段榕把垃圾袋打包了一,站在垃圾桶前,琢磨了,分类丢进去,这几年搞文明垃圾,段榕丢到现在也没丢习惯,太为难他这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大老粗了。

    伸了个懒腰,“水道找什指纹,水一冲全没了,水里死了人,都是血,尸体捞上来第二天海洋馆老板就全换了一遍水,找到屁线索。”

    “我要是凶手。”段榕指了指己,“我在二楼大摇大摆杀了人,还敢丢进水里,让底那多游客亲眼看见,你觉得我这时候是会落荒而逃,还是心理素质极强地慢慢走去?”

    “再或者,留来欣赏一己的作品?”

    许付也是经历过不案子的了,拧眉,“二哥,你是说凶手非常猖狂吗?”

    段榕哼笑,眯起眼,“岂止猖狂,他简直把所有人当傻子玩。”

    因为他运气相当不错。

    第一次作案,就几乎天衣无缝。

    许付急忙追问,“二哥,你怎知道他是第一次作案的?”

    段榕点了支烟,这回徐徐吹了来,烟雾在半空中团起来,呛了许付一,“你说呢?”

    许付顾不上被呛,转动脑子,想到段榕刚刚说的作品,眼睛一亮,“艺术!”

    把身穿演服的陈茗好杀害后丢进水里,外面那多观众,即使凶手没在死者身上留艺术的伤,这一行为也有艺术的成分在。

    观众,被人欣赏的作品,全有了。而来之前许付查过,云风镇近二十年都没有一起这样的凶杀案。

    所以凶手一定是第一次作案,没准工作或爱好与艺术相关,这个不够百分百确定,因为就算是捡破烂的乞丐,也有一颗艺术的心,在杀人过程中展现来。

    线索多了一条来,看来看完这里,要去陈茗好学校一趟了。

    段榕抽完了烟,时间是七点半,还有半小时,往云风海洋馆走。他有点驼背的习惯,但无伤大雅,个子在南方实在太扎眼,趿着拖鞋粗犷地一挑眉,“看来我年半年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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