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混i来了条真人鱼
    男生还真知道,犹豫几番写了地址,抱着球回场上接着打球了。

    等转过身,段榕脸上好说话的笑容收了去,记地址,把便利贴随手进了裤兜里,喷了烟,“走吧。”

    许付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答案和真相都在不远处了,快步跟上,走了两步,想起严副中午时给他发了监控录像截图,但他没理,解锁手机打开。

    -就是这个背影,但是除了这个背影,我毫无头绪,找不到正脸。

    许付也看不来这个背影有什玄机,正想给段榕看,正在这时,两人的手机时想起,分别是严副和廖清。

    “大事了,和平街道,就在十分钟前,有两名持刀男子劫持了一辆公交车,交通警察在发现后第一时间上报,武警谈判专家救护车已经都赶往现场了,歹徒疑似持有土制手|枪,精神极度不稳定,公交车上有二十五名乘客,监控已经实时接到我局内,一名还在襁褓中的婴,一个中年男子,都受了重伤。”廖清一气说这长严副都没插进去一嘴。

    段榕皱紧眉,“你想让我冲上去救人?”

    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武警,他连靠近现场的资格都没有。

    廖清严肃正色,“不是,段榕,车上有俞卷和陈凌安。”

    谁告诉他,这两个人,是怎坐到了一辆公车上,被一起连车带人挟持了。

    段榕紧皱的眉跳了一。

    第10章 10 长达两个小时的劫车案落幕了。……

    俞卷午送外卖的时候,迟到了,买家给他打了差评,太阳还太大,晒的他很不舒服,皮肤干的快裂开了,海洋馆那边关了人鱼表演,他一时没有以泡水的去处。小鱼觉得委屈极了,送完单太难过,抱着书包去城外墓地想看看爸妈。

    他小小年纪就经历变,没有家人的庇护,直面生活时总忍不住觉得委屈,想要哭唧唧。

    想泡水,想吃鱼,是没有钱,要打工挣钱。

    城外的墓地环境很好,那是俞卷在父母死后用他以往所有的零花钱买的,礼州的墓太贵,他买不起,那时候即将高考,他就选了这里的学校,也买了这里的墓。但是这里面其实没有他的爸妈,什也没。

    俞卷的父亲是个人鱼,俞卷然不敢把他的父母放在这里,在火化之后,又用剩的钱买机票坐飞机去了海边,游到大海的最中央深处,把两个骨灰盒并排埋了进去。

    他保护了他的父母,是也很难再亲眼去看他了,只在这块墓碑前偷偷哭,哭够了再撑着坐麻了的腿颤颤巍巍回去。

    这天他就泪眼汪汪地哭够了鼻子,用粉红的手指刮掉脸上的眼泪,心里话也不敢说来,怕别人听到,憋着憋着就哭得更厉害了,嘴唇也努啊努,好不怜。

    他好穷,缺钱,爸爸掉眼泪以变成珍珠,他不行,太悲伤了。

    还有作业要回去写,俞卷哭饱了就赶紧抱着书包去搭公交车回租房,他心里难受,身上也不舒服,坐到了靠窗的角落座位里,哭累了想睡觉,是腿太疼了,他用书包挡着,手悄悄撩起裤腿,揉了揉。

    他的小租房里没有浴缸,不去海洋馆表演,他就不在充足的水里变回鱼尾泡水,只用花洒的水洗,是

    根本不够。

    俞卷心里想着,看来只半夜的时候,去那条河里泡一会了。

    水脏了点,是也没办法。

    车程远,快一个小时,俞卷昏昏欲睡,不知道什时候,车里突然响起婴啼哭的声音,很响亮,一车上或多或都看了过去,是两个男人,抱着个看起来不足一岁的婴,很小。

    俞卷揉了揉眼,他听到那两个男人很快的心跳声,快到有些不正常。

    其中一个男人把孩子藏起来,把奶嘴到孩子嘴里,几分钟后渐渐止了哭声,正当车内人要收回目光,坐在公车前面的一个男子忽然闹了起来,说己钱包丢了,要翻车上的人袋,不让翻就是偷了,没一会就闹的要去派所,报警。

    没错,这位中年男人就是发现了婴是被抱走的,那两个男人是人贩子,他在一瞬间效仿了某电影里的知名剧情,通过把事情扩大化,引来警察,但他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其中一个黄毛的人贩子直接拔刀捅了他。

    车内乱成了一团,有人要车,有人英雄情怀要来制服人贩子,有人上去救人,婴又哭了,俞卷把己蜷缩在椅子里,视线中都是血,他听见那个黄毛的心跳更快了。

    他处于很兴奋的状态,快要爆炸那种。

    ——砰!

    枪|声。

    婴的啼哭嘹亮的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俞卷意识看去,只看到婴摔在了地上,肉乎乎的手腕没了三分之一,他太小了,子弹直接把肉打碎了。

    “谁他妈再乱动一我直接崩了他的脑门。”黄毛面部涨红,脖子上的血管清晰见,任谁看都知道他磕了药,谁也不敢乱动,黄毛把枪抵到司机后脑勺,“开到山里。”

    一个大妈趁机冒死把孩子抱了起来,这孩子太小了,受了这重的伤,会死的。

    那个中年男子被捅的地方是腹部,一直在血,不知道伤到内脏没有,有几个年轻的女孩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黄毛烦躁地又扎了男子一刀,“别他妈哭!”

    “再让我听见一个声音我就把他杀了!”

    他把刀给他伙,己拿着枪坐在车椅上,他伙看起来比他胆小,拿刀的手在抖。

    车子快开到山里时后面就跟上了警车,不远不近,以免惹怒歹徒,黄毛好像嗑太多了,低着头大喘气,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暗红色,像红薯。

    他伙碰了碰他的胳膊,看到后面的警车话都说不利索了,“全哥,我怎办?”

    黄毛全哥眼睛里都盛着血,骂骂咧咧,泄愤般扎了好几刀那个男人,一车人都躲着不敢说话不敢动。

    疯子,他是疯子,他什都不为,只是想杀人!

    伙眼泪鼻涕一把,全哥举起刀吼道:“你是不是也想死?!妈的,偷个婴弄这多事,晦气,那个孩子呢?!”

    就在俞卷后面的大妈怀里。俞卷抖着手挺直了腰,眼皮通红,第二次了,第二次亲眼看到死亡,没人敢看地上那个男子,很多血,全是血,或许别人还抱有希望,但俞卷听到,他已经没心跳了。

    前面是警察紧急超过去扔的树,拦着路不让公交车继续往前开,公车已经被包围了,警察在外面用喇叭喊话,“请保

    持冷静,你有什需求,以跟我说,只要不伤害人质,我都以谈!”

    没有回音,车内的监控被全哥砍了,他躲在乘客后面,身体不停抽搐,分不清是兴奋过度还是痛苦了,砰,枪走火了,没有人敢尖叫,无声地恐惧、流泪。

    俞卷害怕地双腿好像没了直觉,他不得不去想,如果己死在了这里,没有火化,二十小时后,身体是会变回人鱼的模样,到时他会死都不安宁吗,被解剖,被泡在福尔马林里。

    俞卷抠着己的腿,他不想,他不想被解剖,太疼了。

    泪眼朦胧时,俞卷模糊的视野中好像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侧脸,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和细看就被全哥吓的缩了起来。

    “别尖叫!”又是一声枪响,他没有需求,没有针对性报复,他随便杀人,这一车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狙击手已经就位,是他躲的太严实,没有露一点,警察精神紧绷地冒了汗,不敢眨眼,怕错过时机。

    活生生的二十五个人,还有个孩子,他在监控还没被毁前已经看到孩子受了伤,到这个时间,怕是凶多吉。

    他还那小,连疼都不会说。

    “请保持冷静!”不知道是在对歹徒说还是对人质说,冷静,别激怒这个恶鬩了,冷静,保护好己,等待时机。

    一定把他安全救来的。

    段榕走路生风,后面保安想拦都拦不住,“我报警了啊!私闯民宅!”

    这里是陈凌安租房的地址,时间紧迫,段榕没功夫跟保安周旋或者再找个地方翻进去,他直接从正门,当着两个保安面翻进去的,直奔陈凌安的房子。

    许付也心急劫车案,想赶快查完陈凌安的房子去现场,“我就是公安系统的人,办案!”

    保安职责在身,也喊:“搜查令呢?!”

    话音刚落,五层楼上,一声响,段榕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许付跟保安对视一眼,纷纷攥足劲爬楼梯。

    简直就是变态!一块跑的,他就耽搁了几秒,段榕已经上到七楼把门踹了。

    许付还好,年轻,比保安快了一步,“二哥!什情况?”

    保安气喘吁吁,“你别走,我得报警,不然我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段榕手里拿着条卷起来的蓝色床单,越过许付,“走,去现场。”

    许付脚没停就又跟着去了,幸而还记得怜的保安和门,从钱夹里也不知道掏了多,反正随手一甩,“不好意思,我赔门!”

    保安欲哭无泪,“这又不是我的门……”

    段榕一边楼一边给廖清打电话,“你现在也赶去现场,武警一旦控制住场面,人质解救来,就抓人。”

    廖清心里一紧,“抓谁?”

    段榕冷声吐个名字,“陈凌安。”

    廖清知道段榕已经把名字说来了就是十有八九的事,电话里顾不上细说,打手势让严副跟几个警察去开车,“好,我现在就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近黑了,又有一名女子中|枪,婴的心跳也越来越弱,俞卷听来全哥的气息也不稳,只要他背过身,背过身一次,他就以过去把全哥扑到车窗上,暴露在

    狙击手的视野里,到时击毙了他,他就都得救了。

    俞卷也怕,这里只有他做到,因为他的双腿有力,他的是鱼尾。

    他要救己,要救这车上的人。

    晚上七点十一分,警车的红蓝色灯照的人眼花,车里的人已经麻木,车外的还在焦急等待,七点十五分三十一秒,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笔直穿过树林,打穿玻璃,狠狠钉进了全哥的太阳穴里。

    在数个黑黝黝的枪,另一名歹徒举起手跪在地上,哭着道:“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长达两个小时的劫车案落幕了。

    死亡一人,两人重伤,婴已经送往医院,不保住,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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