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混i来了条真人鱼
    段榕替他答了,“是他,我认识,俞卷。”

    身后大部队全来了,车队打开,没一会这就灯火通明了,照着这条结了薄冰的三苏河,准备捞人。俞卷则被段榕让许付领着坐车里了,他脱在岸上的衣服也一并送上去,俞卷现在特殊情况,感觉不到羞人,机械地穿好衣服,趴在车窗上看段榕。

    好几秒,有人挡住了,看不到,俞卷都急得不得了。

    他记位置准,没一会就捞上来了,法医抬走尸体,不警察留来做初步侦查,段榕抽完两根烟拉开车门上来了,外面的冷空气和烟味全都扑到俞卷脸上,并不好闻,也不舒服,是俞卷就像被救了,赶忙挪着屁股迎接段榕。

    “二哥。”

    段榕沉着脸,没好气推开俞卷的额头,反抓住他的手给他上酒精,上完了道:“脚。”

    俞卷就把鞋脱了也伸过去,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二哥……”

    段榕轻轻拍了一掌俞卷白嫩的脚,“哭什?有胆冬游,没胆见尸体?”

    不说还好,一说俞卷哭的更猛了,简直是一生阴影,他以后都不敢河里的水了。

    做一年噩梦。

    段榕手扶着俞卷的把他按己肩膀上了,很是无情,“哭够了睡觉。”

    他天晚上说抽了根烟,也一直没洗手,那双大手都是烟味,贴在俞卷脸上,味道更大,俞卷还真哭着哭着睡着了,眼睫上挂着豆大的泪珠,段榕要走,还无意识用鼻尖追上段榕的手。

    段榕的手不好看,上面很多伤、茧,有一根手指的指甲也厚些,那是他原先的指甲没了,又长来的,这样的手放在俞卷嫩的跟没瑕疵的漂亮脸蛋边上,像稻草遇到了艺术品。

    小鱼也不喜欢烟味,是那烟味代表着段榕,闻着很有安全感,所以没断奶一样拱到了段榕手上,闻着这味道睡踏实了。

    许付上车回局里之前,这辆车上极安静,段榕吃了不知道第几颗糖。而腿上的小鱼却只要他满是二手烟味的手。

    第19章 19 他果真是人鱼,有不一样的第六感……

    离公历新年还有两个小时,B市公安局内还有一大帮公安人员在加班工作,忙的脚不沾地,许付着急跟进案子,带着睡熟的俞卷一并回局里了。俞卷还得做笔录,带回来也是正经事。

    法医跟助手抬着尸体回来就进解剖室了,连水都顾不上喝,他要做初步尸检,推断死亡时间,致命伤,一大堆要紧工作。

    段榕车时俞卷就跟着也迷迷糊糊地车了,现在冬天,头发没那容易干,还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滴水,竟然一点也没影响他睡觉,段榕算是发现了,这小鱼不怕冷。

    要了条干毛巾,闻着没味段榕就盖到俞卷头上给他擦了,揉小狗一样,俞卷险险站不稳,往段榕怀里载。初步尸检报告来了,许付从办公室里探脑袋,叫段榕,“二哥,开会。”

    段榕把怀里的俞卷捞来,让他己擦头发,他身上没备糖,随手把己的打火机给了俞卷,“己玩会。”

    俞卷然不想离开段榕,但这打火机上也有段榕的味道,而且办公室就在前面,透过窗看见,俞卷也不不懂事,怜地乖乖点头,等段榕快点回来

    领他。

    “死者李安健,男,三十九岁,离异,没有子女,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十二月19号,后脑勺粉碎而死,随后被丢人三苏河中,身上除头部的致命伤外,还有|体,他是先被生割|体,随后用三苏河河岸上的石头硬生生敲打致死。”

    俞卷在水中只看到正脸,没有看到后面,如果看到后面,恐怕得当场吓晕,他的后脑勺相当于被人开颅了,后面是个洞,极其恶心,法医小助手现在还在喝柠檬水。

    然,脑袋里的东西,没了。

    “死者也是追风外卖里的一名员工,这是追风外卖的第二个命案了,他是第一个,曾光是第二个。李安健在被害之前向领导提过辞职,但没有得到意,言说年后再议,但第二天,李安健没有再来上班,领导打电话去问,电话关机,他没放在心上,以为李安健一个月工作也不要了,非要辞职回家,便没有多疑,直到我接到报警电话,从河里捞他的尸体。”

    一名刑警皱紧眉,“我无法把他与另外五起命案放在一起,因为行凶手法不一致。”

    确实不一致,那五个连环杀人案之所以确定是一人的连环杀人,因为他无论尸体多残缺,致命伤永远在心脏上,从上而,而李安健的手法更脏,更带着愤怒、宣泄,是一场屠杀。

    分局陶支队长点了支烟,率先带坏办公室环境,“但如果有证据,三苏河案跟连环杀人案是一起的,是第一个死者,连环杀人案就有重大突破了。”

    副队比较暴脾气,当即拍了一掌桌子,“那就找!查!不信找不着这个凶手了!”

    陶支队断断续续熬了快三天了,眼底眼袋大的跟个蛋黄,平静道:“肯定是要找的,你别拍桌子,我现在听见这个声音耳朵疼。”

    上头的领导一个一个拍桌子,陶支队被提溜上去挨好几趟骂了,现在听见桌子声就膀胱发紧。

    “段榕呢?有什想法”

    这一屋里,不认识段榕的,段鹤当卧底那几年,段榕跟在座的有两个还见过一面,后来段鹤牺牲,当年参与行动的那批警察都升职了,说起来,还真不陌生。

    陶支队甚至十几年前在医院还看过段榕。

    那时他就是个小警察。

    段榕闻着烟味本来也想抽,想起外面馋烟味的小鱼,就没动手,“排查他六个重叠的社会关系,再从里面找到农民工,外省,矮小,但因为长期干重活所以力气比一般人大的中年男子,再缩小到有无女,如果有病逝的,立刻展开重点调查。”

    陶支队点了点头,“优先做李安健和曾光的社会关系。”

    开完会,众人都回去继续工作了,晚注定熬夜加班,陶支队留段榕,分了他一支烟,段榕别在耳朵上没抽。

    陶支队满脸忧愁,几天法令纹就增重了不,“听说坐外面报警那个孩子你认识?”

    段榕抱着手臂嗯了声,“我上一个案子,他提供了重要线索,是证人。”

    陶支队挑了眉,“这回又遇着命案了?这体质……”

    “言归正传,你要认识就多关照一,凶手至没找到,他又是发现尸体的人,我担心凶手会对他不利。”

    现在他分局的人手严重不够,换平时的

    案子,分两个警察来专门保护俞卷,但现在全投入抓连环案杀人凶手了,不过段榕一顶三。

    段榕知道其中利害,他等会去了还得“审”小鱼,应了声,放结实的手臂往外走,陶支队看着段榕手背上的文身,还是有点不顺眼,想说一句,都这多年了,洗掉算了。

    还没,段榕忽然停脚步,道:“我记得予乐区有个菜市场,肉菜普遍便宜一两分钱。”

    陶支队不明所以,“是啊,但是不新鲜,本地人很去那一块。”

    段榕微微眯眼,抬了手没再逗留走了办公室,“行,我知道了。”

    陶支队赶忙叮嘱句,“有情况汇报组织,别单独上。”

    段榕毕竟不是公安系统的人,十多年了,有一套己的查案手法和嗅觉,陶支队也不勉强人。

    许付在外面尝试跟俞卷聊天,但很明显小鱼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尤其段榕一来,眼角也看不见他了,捧着许付给的热牛奶站起身,想凑又不敢凑上前,不知道段榕忙完没。

    段榕把耳朵上的烟进裤子里,“住哪,送你回去。”

    俞卷不渴也不冷,把热牛奶放到桌子上,仰着掌小脸,“XX酒店。”

    倒是软了段猛男的心,许付的心就寒的一干二净了。

    许付看着那高贵的牛奶,终究是错付了,笑眯眯地己喝了,俞卷没喝过,他就这样扔了浪费。家里再多钱也不这浪的。

    许付没跟着一起送俞卷,他被留来当壮丁了,那多排查工作要做,他就被扣来帮忙了。

    段榕开许付的车,打开手机看了一遍导航就关了,记住了,他开车不爱听音乐听导航,耽误时间。

    “来这里干什?”

    第一句话就跟审犯人似的。

    俞卷攥着安全带,委屈的眼红,“来表演人鱼。”

    段榕继续问:“来多久了?”

    俞卷:“午刚到的。”

    段榕语气太严格了,问话也逐渐难堪起来,“一过来就去脱衣服冬游?”

    “就这喜欢光屁股?B市现在多危险你不知道?己一个人晚上去河里游泳,这次是尸体,次是什?附近没有一个人,溺水了谁救你?”

    俞卷哭的稀里哗啦也乖乖认错,“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前去过那条河……我想演前练习一。”

    正逢红绿灯,段榕松开方向盘,手伸过去抹掉俞卷脸上的泪,还是那凶,“以前去过现在就去?你多大了,不有点安全意识?为了个演把己命丢了你觉得很敬业?”

    俞卷被擦的眼睛疼,更加委屈,抓着安全带的手指还有血色,怜的不得了,奈何段榕是个老直男光棍,好似一点不为所动,直教训够十分钟才停。

    凶的俞卷头都抬不起来,到了酒店,他想擦擦鼻涕再车,刚擦完鼻子,又抽一张纸,他这边的车门被打开,段榕弯腰进来,他个子太大,肩膀以上进来而已,竟然已经把空间逼到好像空气都没了多。

    松开俞卷的安全带,抱着他的腰和腿窝直接来了,随后调整了姿势,从公主抱变成了……小俞卷小时候被父母抱时那种姿势。就是段榕一只手端着他部,另一只手来去

    如地关上车门,摁电梯,从他手里拿走房卡,打开门,带他进去。

    全程没用俞卷动一,好像俞卷真的就是个小朋友。

    俞卷不知道什时候不再流眼泪了,咬着己水红的嘴唇,脸颊鼻子也变成了粉色,羞得好看。

    红扑扑的。

    把俞卷放到地上,段榕打算回局里了,要走时,后面一只小爪子抓住了他的衣服,抓心挠肺,天一晚上,小鱼都化身成了小猫,那点粉嫩的指甲,轻轻勾着他胸膛的丝,撩一撩一。

    段榕回过头,“怎?”

    俞卷眼睛很圆,又亮,地看着段榕,依赖又羞怯,“二哥……我害怕。”

    这猫爪子厉害了。

    段榕舔了舔牙关,仍然居高临,“要老子哄你睡?”

    俞卷脸通红,“不、不是,二哥……你不帮我检查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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