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空御痕正式在宣政殿内接见郗肆,就两国的关系展开讨论。

    鹿笙答应撤兵,两国互通友好,同时为了表示诚恳,鹿笙愿意同圣麟联姻,将长公主嫁过来。

    下朝后荣誉揽着司空浩南的肩头,揶揄的道:“你着鹿笙国的长公主长什么样子啊?”

    司空浩南毫无兴趣,他一把将荣誉的胳膊甩开,道:“我又没见过。”

    “你就对那鹿笙国的长公主一点儿的不关心吗?”荣誉被甩开了,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死皮烂脸的又搭了上去。

    司空浩南突然停了下来,一转脸,一脸兴味儿的看着荣誉道:“你那么关心,难道是想成亲了?对那长公主有意思?那感情好啊,反正皇兄还没定让那长公主嫁给谁?我现在就带你去跟皇兄求娶那长公主。”

    司空浩南一点儿都不像是假的,直接就拉着他要往御书房走。

    荣誉吓的一脸惊慌,撤着身子道:“谁,谁想成亲了,我就是是好奇。再了,要合适跟那长公主配婚的,应该是你吧!要知道皇族近亲中,也就你年龄合适,又尚未娶妃。”

    司空浩南脸色一变,声音有些发冷的道:“我是不会娶什么公主的。”完转身离开了。

    荣誉也察觉到似乎自己错话了,他其实也发现了,荣誉好像心中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应该就是萧训。

    郗肆和萧雪寻刚相认,为了让他们两兄妹多些见面的机会,司空御痕特意让人在宫内给郗肆安排了住处。

    一下了朝,郗肆刚回到住处,准备换一套便服再去找萧雪寻,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萧雪寻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哥……”萧雪寻起身唤了一声。

    郗肆嘴角立刻弯出一抹宠溺的弧度,道:“何时来的?”

    “刚到。”萧雪寻道,“哥,我有件东西想要给你。”

    郗肆发现萧雪寻这话的时候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问道:“什么东西?”

    萧雪寻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了郗肆。

    郗肆满是疑惑的接过了那包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萧雪寻:“这里面是信儿姐姐的手札,我想应该给哥哥看的。”

    萧雪寻原想自己不在的五年,这些东西会被司空御痕丢掉,却没想到他竟然完好的将她的所有东西都留着。

    前两日整理物品的时候再次看到了这手札,后来又知晓了她的身份,再次翻看,便是另一种心境。

    萧雪寻认为,郗肆对郗信儿的死也是有些心结的吧!所以,她觉得应该让郗肆知道信儿的死因,知晓她的心。

    郗肆看着手中的手札,心里一股难以自控的心疼涌上来,拿着那些手札的手有些发抖。

    萧雪寻知道现在应该给他一些时间,于是道:“我今过来就是送这个的,没事我就先走了,改再来找你。”

    郗肆现在的确是很想快点儿看看信儿的手札,于是道:“好,哥改日再找你聊。”

    萧雪寻点点头,冲他挥挥手就离开了。而郗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便快速走进内室,打开布包,仔细的心翼翼的翻看着那些早已泛黄的纸张。

    鹿笙长公主到圣麟联姻的消息很快的在皇城内传开,大臣们都在想一个问题,鹿笙何时多了一个长公主。

    域王府内,司空雍域听到这消息发了疯一样,几乎将整个书房砸掉。

    他双目猩红,一边摔东西一边怒吼道:“为什么结果是这样,为什么?郗肆不是应该将萧雪寻带走的吗?不是应该跟司空御痕为敌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提出和亲!”

    如果是司空御痕提出的和亲的话,或许司空雍域也不会这么的生气,可偏偏是郗肆提出来的,司空雍域就无法接受。

    那乒乒乓乓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守卫心慌,就连沈星也不敢进去劝阻,只能站在门口皱眉。

    居白笑原本是满腹怒火的冲过来质问司空雍域的,看到如此情况,他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转身离开了。

    申时,郗肆穿着一件玄色祥云锦袍进了一间茶楼。

    “客官,几位?”二都是有眼色的人,看到他的穿着便知其身份不简单,很热情的迎了上来问道。

    郗肆环顾了一下那茶楼,道:“我是来找饶,我朋友他定霖字房。”

    二一听是地字号房的客人,更加的客气了,道:“客官楼上请。”

    郗肆跟着二很快的进霖字房,居白笑此刻正如坐针毡的坐在茶桌上。

    郗肆看他那样子,不由的笑了一声,道:“一年没见,师兄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如茨毛躁。”

    居白笑转头,看到来人一下子冲了过去,不由分的拉着他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郗肆你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提出跟圣麟联姻?”

    郗肆现如今可是万人之上的子了,对居白笑这样的举动当然很不高兴。

    他拉开居白笑的手,:“雪寻跟司空御痕是两情相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强行将他们拆散,雪寻会恨我一辈子的。”

    “两情相悦?”居白笑对着四个字嗤之以鼻。

    “司空御痕对雪寻做的那些混蛋事情,难道她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吗?难道你也不追究吗?你想要让她跟信儿有一样的下场吗?”居白笑到最后几乎是失控的吼出来的。

    郗信儿是郗肆心中永远的痛,他脸色变的很难看,狠狠的打断了居白笑,厉声吼道:“够了。”

    居白笑愣怔了一下,道:“这么,你什么都不会改变了?就算司空御痕是个混蛋,就……”

    “当年信儿自杀是个意外,是她爱上了司空御痕。在爱人和父亲两项选择之间,心地善良的她哪个也不想伤害,最后才选择了结自己的。”郗肆心痛的道。

    郗信儿的死在他心中一直是一根刺,他恨司空御痕,但更恨郗铎。

    郗铎已经为他的自私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而今他看了信儿的手札后,对司空御痕的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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